“你这小子,老夫从未见你上韩府来提过一次亲,如今倒好意思张口让荻儿上你们李府去,你就不怕荻儿会被他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吗?”韩老爷子又气又笑地说道。八<一中(文w>w]w.
“闹闹的,我看谁敢乱说,但凡有人敢出言不逊,我便亲自拿剪刀去剪掉他的舌头。不过话又说回来,李府方圆几十里可都不曾有过一个邻家。而荻儿身为我们李府未过门的少奶奶,想来也是理所应当的。哦,对了,刚刚不应说是作客,当说省亲才是。”李天宇信口开河道。
“你小子倒是在此这般豪言壮语。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若没有令尊和令堂点头同意的话,一切还不都是徒劳。”
闹闹的,原来这老家伙是在这儿等着呢,先是说了什么不能单独留下荻儿,造成一定要带走的假象,眼下又这般顺势挖坑等我跳,还真特么是步步为营。想来这老家伙早些年除了四书五经外,肯定没少读了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之类的书。
“您老真是多虑了。若是得知荻儿能来李府的话,我看老爸老妈高兴还来不及呢。之前老妈就一直觉得家中人丁单薄,这种多个人多双筷子多份热闹的好事,她老人家肯定会无限欢迎的。所以这个问题便不牢您老操心了。”李天宇信誓旦旦地说道。
“哼!饶你小子现在同我说得再好听却也没用,除非你能征得荻儿的同意。”
“不是吧?敢情您老还没同荻儿提过此事呢?”香蕉啊,这老家伙也太狡猾了吧,敢情他跟本还没说通荻儿那边呢。合着在这儿跟我挖包围圈模式的坑呢,这特么才叫空手套白狼好不好。
“难不成你叫老夫直接同荻儿说让她上你们李府去借宿几日?”韩老爷子义愤填膺道。
“呵呵,您老是对的。”李天宇虽然嘴上这样笑着说道,不过心里却是忍不住要鄙视起这老家伙来。闹闹的,老子倒是好意思开口,问题是荻儿肯定不好意思答应的。想来依着她的性子,这无疑是一个艰难的抉择。再者她也会考虑到老爸老妈在场,不想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定然不会同意的。这老家伙一定是早就猜到了荻儿不会答应,所以才偷偷找了我说明此事。至于什么得事先征得你们李府的同意之类的纯属是给自己找借口的。摊上这事儿可能会不同意吗?眼下家里还有一个捡来的女儿呢。
“您老打算几时动身呢?”
“明日!”
“也就是说我现在就得去找了荻儿言明此事。”
“不然呢?”
“呵呵,谢您老隆恩。”李天宇暗自算了算时日,这老爷子也就是提前了个三四天而已。不过话说回来,还真得谢谢那杜老头,要不是他个老家伙从中作梗的话,那秦家姐弟肯定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而老子更不会有这般接近女神的机会。
“不瞒你说,老夫今日带荻儿过来,便是想让她安顿在府上。至于令尊令堂那里,老夫自然也会去知会一声的。眼下就看你小子如何去说服荻儿了。”韩老爷子抚须说道。
“没问题。别说是说服了,为了自己媳妇,刀山火海我都勇往直前。”李天宇斩钉截铁地咬牙说道。
“既如此,那老夫便不耽搁你了。傍晚时分老夫会带了荻儿上你们李府的。”说罢韩老爷子也不等李天宇回话便径自离去了,只留得李天宇站在原地望着那树干直愣。
李天宇回到众人身边的时候才得知韩老爷子告急先行离去了。哎,这老家伙,刚把自家闺女卖了就迫不及待地回家分行礼,啊不对,是收拾行李跑路了。李天宇望着正同大家心不在焉地挂着话的韩才女,暗自叹了口气后终于下定决心地朝她走了过去。
“若然,荻儿……”
“滚蛋!你们这纯属是在坑蒙拐骗!你们管事儿的是谁?老子要见他!”却见一阵骂声自那大厅内传出,众人闻声望去,就见一个衣着甚是朴素的中年人一把将手中的扇子摔在了地上,随即似是有些不解气地还边踩着那折扇边不停地骂咧着。那扇子正是大唐百姓银行为了庆祝开业所定制的礼品。
众人见此情景皆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有被那人的粗暴行为吓到的,也有为此感到诧异的,更有恨不得现在上去给那人几个耳光的,比如说陈友亮、崔颢以及那些还在维持排队秩序的小弟们。而此番吵闹却也引得了不少大厅内的顾客纷纷走到门口竞相围观了起来。外面依然在排队等候的群众更是满怀好奇地等着下文。
闹闹的,自己刚刚从大厅走出来的时候没记得哪儿有纠纷啊,李天宇纳闷归纳闷,当即还是冲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弟们使过去一个眼色,随即便缓缓地朝那人走了过去。
“这位客官,不知小店何处得罪了您,竟引得您这般大雷霆。”李天宇走到那人跟前,不喜不怒地客气问道。
“你又算哪根儿葱。老子要找你们店的老板。”却见那人说罢还不自觉地向陈友亮望了一眼。
“您有什么事儿跟我说便是了。”李天宇淡淡道。
“你们开店的怎么尽请了些不长眼的狗奴才。你让刚才店里的那个兔崽子出来,问问他都做了些什么。”那人指着大厅怒气冲冲地朝李天宇叫嚣着。
“帮主,是王经理以前当铺中的一位年轻伙计。那孩子被这人当众扇了两耳光,眼下正躲在后院哭着呢。王经理担心那孩子,正在身边好生劝着呢。军师他尚在厅内维持着,特令小的过来给您报个信。”至尊宝走到李天宇身旁,附在他耳边悄声说道。
“你去把王经理还有那位小伙计都叫出来吧。”李天宇极为平静地吩咐道。那人闻言则是不置可否地哼了声。
不一会儿便见王元宝拉着那位年轻的伙计走出了大厅,只见那年轻人双手捂着脸颊很是委屈地哭丧着脸。李天宇见他双颊似有些红肿,心头不免腾起一阵火气。这人他是认识的,是之前便在王元宝手下做事的小伙计,被王元宝唤作“阿福”,平日里看起来也是蛮淳朴的。
“阿福,你是怎么惹得这位客官勃然大怒的?”李天宇面无表情地质问道。
“公子,是小的……”
“你闭嘴,王经理。我没有问你话。”李天宇朝王元宝喝止道,一旁围观的陈友亮等人似是有些看不过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李天宇冲众人眯了眯眼,随便又向阿福说道,“阿福,刚刚究竟生了什么,你最好现在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却见李天宇刚一言毕,围观的人群中已有一些忍不住对他指指点点,悄声议论起来。那位破口大骂之人见此情形不由闪过一丝得色。
“亮哥,我看不下去了!天哥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崔颢眼尖,却是捕捉到了那人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神情,当即愤愤不平地说道。
“你就放心吧,小颢。天宇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再清楚不过了。我说的是吧,荻儿小姐?”柳若然满含信心地说道。
“嗯,我也相信公子。”韩荻儿点头肯定道。
“回公子,是这位客官给小的递银票时,兴许是小的拿得有些急了,将这位老爷的银票给扯坏了。是小的不开眼,冒犯了这位老爷。”却见阿福唯唯诺诺地说道。
“这位客官,不知事情是否如小店伙计所言?”李天宇冲那人问道。
“没错,这兔崽子撕坏了老子五百两的银票。老子打他两嘴巴子怎么了?反正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也赔不起,老子就当是肉包打狗了。”就见这人鼻孔朝天地叫嚣道。
“王经理,那银票此刻身在何处?”李天宇冲王元宝问道。
“公子,那银票后来被这位客官拿去撕了粉碎丢在地上了。小的原本打算让这位客官留下姓名和住址,待日后亲自拿了银票登门谢罪的。可是……”王元宝面带难色地说道。其实之前那人并非是丢在了地上,而是照着阿福砸了过来,只不过眼下王元宝担心会火上浇油将事情闹大,所以才这般说道。
“至尊宝,去将那些散碎的银票捡回来。”李天宇冲至尊宝下令道。
“不用了!公子,这些银票全在这儿了。”却见赵天霸手里捧着一沓银票碎片走了出来。
“哼!你们难不成是想将那银票重新拼过后再归还于我吗?”那人冷笑道。
“呵呵。这位客官,您未免过于小瞧我们大唐百姓银行了。”赵天霸也冷笑道。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这位客官,小店既然是开银行的,便从未想过不赔偿每一位到店的顾客的正当损失。这是一千两,算是我行赔给您的。不过,在此之前,有一件事得先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