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不开心的事情了。”梁茵莞尔一笑,这么久了才重逢,干嘛将事情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反倒是白白辜负了相逢的好时光。
“问了我这么多,还没说你和陆谦是怎么一回事。”梁茵看着如今梳着妇人发髻的梅夏,心里满是遗憾,没有亲自看着梅夏出嫁。当初梅夏和她说过,若遇不到自己喜欢的良人,情愿去尼姑庵剃了头发,做个姑子,守着青灯古佛也是一辈子。
“这,说来话长。”梅夏被梁茵问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和陆谦两人虽共处一室,依旧和当初一个模样,睡在两张不同的床上,在外人看来是琴瑟和鸣。其实她自己知道,陆谦做了一切不过是不想自己又一次被其他的流言蜚语污了耳朵。
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偶尔也能从陆谦的眼睛里看到温柔的眼神,两人的关系去仍旧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每次进宫的时候,太后总是拉着她的手问起子嗣的问题,为了尽早抱上孙子,各类好的补药是全都送到了王府之中。
现在她都不太愿意进宫了,她不忍看到太后落寞的表情。只是,这些事情,梅夏却不想让梁茵知道了替自己担心,梁茵自己都有一大堆的事情,比自己这个重要许多,她不愿梁茵为了自己忧心。
两人自小就相互坦诚惯了,算是无话不说的,现在要她哄骗梁茵,自己好像也是开不口。
“怎么,跟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梁茵以为梅夏是在害羞,不禁有些感慨,当初那个要出家做姑子的姑娘,已经嫁做人妇了。
“你惯会取笑人。”梅夏做出有些恼的模样,惹得梁茵一阵大笑,惊得林中的鸟儿四散开来。
“是谁在那边?”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的,询问手底下的人。
“怎么?师父是看上那两个女子中的哪一个?”一个身穿墨色袍子,估摸着年纪约十岁出头少年打趣到。
“是觉得最近的功课太轻松了?”黑袍的男子板着一张脸,墨色袍子的少年果然不敢再多说些什么,规规矩矩的骑马。
“回主子,听马厩的马奴说是卫国公和大王妃。”手下的人动作很快,起先这马奴是不肯多说的,还使了一些银子,这才问出了身份。
“卫国公?不是传言她失去记忆什么都不会了吗?”黑色袍子皱着眉头,很是不解,传闻中的说的卫国公如今与当初判若两人,甚至有人背地里唤她草包。
黑色袍子的男子瞧着远处的两个身影,这身形是个经常骑马的,而且骑术很精湛,莫不非传闻是骗人的。
“你在这里慢慢的练着。”说完,也不管墨色袍子的少年有没有将话听进去,自己一个人呢骑着马,就朝着梅夏和梁茵所在的方向去了。
“我就说师父一定是看上其中的姑娘了,我还是第一次瞧见师父这般积极。”瞧着黑色袍子的男人骑得远了一些,这墨色袍子的少年这才敢开口说话。
“小主子,赶紧学吧。”
“不然又要挨骂了。”一旁陪着的的小厮赶紧劝着少年专心练骑术。他家小少爷,已经十岁了,但是这骑术是差的不行,在城内练有许多的世家子弟看着,难免会受到嘲笑,这才带着小少爷到城外来。
“知道了,知道了。”墨色袍子的少年似乎感到有些不耐烦,心里隐隐有点不满。不过是骑术不精,父亲就要责罚他,却瞧不见他文章写得极好。他这个师父也是,不管他怎么做,师父总是不满意,平日里也不多话,他觉得就是一个怪人。
“你是何人?在这里做什么?”梁茵和梅夏说说笑笑的骑着马,丝毫没有察觉到不远处有一个黑色袍子的男人在哪里盯着她们两人。还是后面的蓝淑和瑶一瞧见了,骑着马上去询问。
“在下不过是在此处骑马,打扰到姑娘了。”
“在下这就离开。”说完,黑色袍子的男人就骑着马离开了,整个过程中,蓝淑都没有看见这个黑色袍子的男人长什么样子。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常休和常义跟了上来,他们两人一直跟在后面的。
“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男人。”
“可要去看看究竟?”既然说是个奇怪的男人,常义倒不如跟上前去弄个清楚。
“我觉得你们是太谨慎了。”
“这儿经常有来骑马的人,估计刚刚那男人想要过来,不过是看着是女子就离开了。”瑶一觉得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西歌民风严谨,经常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还是去看看。”常休觉得不是很放心,骑着马朝着刚刚黑色袍子男人离开的方向追去。蓝淑和常义则继续的跟在梁茵和梅夏的身后,保证两人的安全。
“这是刘尚书府上的公子,你是何人,敢擅自闯入?”常休很快就追了上来,不过还未靠近的时候,就被几个侍卫给拦住了。
“刚刚瞧见一个黑色袍子的公子,以为是好友。”
“特地前来看一番。”常休勒住了马绳,眼神在四处寻找刚刚的那个黑色袍子的人。
“那是我师父。”也不知道这墨色的少年从何处过来,坐在马上。常休瞧着,刚刚这侍卫所说的刘尚书家的少爷,想来说的就是眼前的人。
“敢问你师父的大名,让在下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好友。”有了名字,让千影阁的人去调查一番,就知道这人的来历了。
“我也不知道。”墨色少年摇了摇头,他一直都唤这人师父,父亲总是以“先生”相称的,到还真不知道他姓谁名谁。
常休看着墨色少年的神色是真的不知道,拱手行礼离开,心里暗暗有了主意。既然刚刚这些侍卫说是刘尚书府上的少爷,派人去留尚书府中查看一番,一切就全部知晓了。
“师父,人走了。”看着常休骑着马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这才唤了刚刚黑色袍子的男人出来。他也感到莫名其妙,师父突然骑马回来,说让他将外面的人给打发了。
听到少年的身影,黑袍男子才从一个大树后面走出来,看着常休他们那个方向,眼里藏着很深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