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挤开想要说话的老陈,上前拱手行了一个术士礼:“特意来朋友家里,讨杯茶喝!”
老太太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这不是茶楼!”
“别急着关门!”我的用脚尖抵住门缝轻轻一推走了进去:“再怎么说,没有茶。有白水也行!”
“你们干什么?”老太太尖声叫道:“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要报警啦!”
老陈冷笑道:“你倒是报个警给我看看啊!你看他们抓不抓我?”
老太太冷笑道:“以为我一个老太太好欺负是不是,告诉你,这间屋子的主人可不简单,弄死你们比捏死了臭虫还容易。”
我转身道:“都是术士,何必遮遮掩掩的。我能找来,就不怕你的那个东家。”
老太太尖声叫道:“你是不是疯子,在那胡言乱语什么,立刻给我滚出去。”
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的朋友的魂魄哪儿去了?”
“魂魄?”田大姑一愣马上冷笑道:“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别在这儿胡搅蛮。”
我深吸一口气道:“你给我听好。如果你扣了我朋友的魂魄,马上给我交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要是你敢说半个不字……”
田大姑指着门口厉声道:“老娘说不……,你还能怎么样?滚出去。”
“去你妈的!”老陈上去一拳打在田大姑的眼眶上。把人打得从沙发上仰了过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老陈还要伸手,却见老太太慢悠悠的从沙发背后站了起来,捂着冒血的鼻子冷笑道:“手劲儿不小嘛!你这只手姑奶奶要了!”
“老子今天先废了你再说。”老陈一步跨到沙发跟前,伸手抓住了老太太的衣领,刚把拳头抬起来,就听见有人打开了房门。
“你们干什么?”开门进屋的女人,刚看见老陈揪着老太太的一幕,就发疯似得冲了上来,对老陈脸上又抓又打:“你放开,放开……。你想干什么?”
田大姑一把抱住了老陈哭天抢地的嚎道:“闺女呀!快跑哇,他们是土匪。”
女人转身就跑:“救命啊!抢劫啦--”
我气得脸色铁青,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继续打!”
老陈一手拎着田大姑脖领子,一手轮圆了开扇:“老子让你嚣张,老子让你得瑟,今天不把你打个满脸桃花开,我跟你姓!”
老陈正扇的过瘾,外面冲进来好几个警察。有人指着老陈喊道:“住手!靠墙站好。”
老陈就跟没听着一样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吴子奕一回身掏出枪来顶在了警察脑门上。
那个人差点跪了:“你……你们干什么……”
我掏出证件抬手扔了过去:“看清楚,然后滚出去。”
“这个……”警察犹豫上了,他们的几个级别太低,没见过国安的证件,但是看着又觉得不像是的假的。不由得,有些进退两难了。
女人掏出电话来也不知道拨给了谁。没过一会儿一个中年人就赶了回来。从警察手里接过证件看了两眼:“你们是国安那部分的?就算执行任务也不能私闯民宅,滥用私刑。”
我回头看了对方一眼,那人头上有一股紫红色的官气,按照古代的官阶。他至少应该是封疆大吏,甚至更高。不过,他的官气显然被外来的霉气笼罩住了,虽然没伤到根本,但是也被死死压制。
我慢悠悠的道:“鬼手组。你应该没听过,因为我们一般不办跟活人有关的案子。”
对方果然皱了皱眉头。
我等他说话,就开口道:“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是我敢肯定,你最近一定是百事缠身不得安宁。尤其一回家就心烦意乱,像是心里有火没处发泄。对么?”
那人冷声道:“别在那装神弄鬼。”
“对与不对,你应该比我清楚。”我起身道:“而且我敢断定,这些事情。是你家装修之后才出现的。”
我自顾自的在屋子走了一圈之后,慢悠悠的说道:“有人故意坏了你家的风水,木位立金,断人脉。水位置土,断财运。火位放水,断旺气。金位摆炉台,断锐气。这能断都被断了,这家主人能不倒霉到极点么?”
我咂着嘴道:“啧啧……,这九龙闹海屏风画的不错,可惜九条龙画的都是一般大小,这可是犯了风水里‘群龙无首’的大忌啊!这家肯定是三天一大打,五天一小打。布风水的人够狠哪!断了主人的气运不算,还要扰的人家居不和。有多大的仇?”
“胡说八道!我不信这些。”那人虽然矢口否认,但是语气上明显有些软化了。
最开始冲进来那个女人,厉声道:“你不用在那挑拨是非,这间房子是我化高价请风水大师布置的。怎么会有问题。”
男人狠狠瞪了她一眼,显然是对她的口无遮拦十分不满。
我坐回原位:“你们自己看见了,你家的东西,我一样都没动过。你可以自己去看看,我说的那些地方有没有不一样。”
“我就不信了……”那个女人往木位走了过去,伸手把风水花瓶给揭了起来,果然看见花瓶下面押了一张画着宝剑的黄纸。
“这是……”
我指着那张黄纸道:“有人剑符模拟了锐金之气,金可克木。木气代表户主人脉关系,我想这位先生以前那些朋友,已经无缘无故疏远了不少,甚至不再联系了吧?”
那个人终于走了过来:“在下陈建勋,还请这位……这位先生……这个……”
陈建勋一时半会儿拉不下脸,我也没心思为难他:“我不是特意来找你麻烦,只不过有个案子牵扯到了这个田大姑,人我必须带走。”
“没有问题。”陈建勋道:“这人是我家雇来的保姆,有些事情,我是不是能跟着听听,这个不违反原则吧?”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是觉得不放心。二是还有几分怀疑。
“没有问题!”女冬医才。
我干脆坐了下来,示意老陈把人带过来:“说,你在这儿究竟想干什么?”
田大姑已经被老陈打没了脾气:“这是块儿风水宝地,我要在这里养鬼,又弄不走这家人,只能装成保姆躲着。可是他……”
田大姑指了指陈建勋:“他身上官气太重了,小鬼都不敢进来。我干脆就用风水局挑着他夫妻不和,只要他不回家,我就能养小鬼了。”
“你……”陈建勋气得双眼直瞪。他爱人当时就哭了:“我家对你不薄,你怎么能……”
我冷笑道:“有些术士是不讲理的!在她看来,没把你家弄得家破人亡,已经是恩惠了。你们家的事情结束了。我也该走了,剩下的事情,不是你们能听的。今天的事儿,我希望在场的人都能保密,要是上面追究起责任,别怪我事前没打招呼。”
“一定,一定……”陈建勋把我送到门口:“您看我家。”
“没什么大不了,找个风水先生重新布置一下就行。”我没时间跟他闲扯,拉上田大姑赶回了鬼手。
等进了总部田大姑彻底蔫了:“几位,几位,我没惹着你们。求你们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放你妈屁!”老陈一脚把人踹了个跟头:“你养的小鬼儿,把我兄弟魂魄都吃了。还他妈没惹着我们。今天不把你折腾出稀屎,我算你拉的干净。”
田大姑看见那个被我吊在梁上鬼魂,立刻叫起了撞天屈:“我冤枉啊!我真冤枉啊!这只鬼是我的,不假。可是,她趁我不注意跑出去了,我也正在找它。”
我冷笑着坐了下来:“看来,你是想喝一杯我这儿的待客茶吧?”
“我真没说假话,我发誓,我发血誓。”田大姑的脑袋都快磕破了,她知道我说的待客茶是什么意思。术士里面都管招待俘虏的第一道大刑叫待客茶。
我看他说的不像是假话,厉声问道:“我兄弟,练得是外家功,没有人加持的鬼魂,能近他身么?伺候待客茶。”
我们这儿哪儿有什么刑具啊?老陈出去转了一圈,最后逼得没招儿了,把仓库里的水电焊拎进屋了,拿火对着了就要往田大姑眼睛上喷!
“别,别……”田大姑吓蒙了:“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再说。”
田大姑围着叶木看了半天:“这个人原先就少一魂一魄。”
“放屁--”老陈话没喊完,那个鬼魂就尖叫道:“我早就说了,他少魂魄。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田大姑叫道:“对对,他原先就少魂魄,绝对假不了。曾经有高手帮他安置了魂魄,要不然他原先肯定是个白痴。动手的时间,应该有二十年左右。我发血誓!”
田大姑真的发了心头血誓。
我顿时懵了,叶木虽然有时做事不怎么着边儿,但是绝对不可能是白痴。可眼前的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转头道:“小猫儿,马上查一下叶木以前的资料。”
小猫儿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叶木所有资料都是从大学开始。以前的东西全是伪造的。也就是说,叶木等于是大一开学时忽然冒出来的人。”
“叶木的资料是假的?”我一下子懵了。
小猫儿道:“不仅是叶木,包括他父母的资料都是假的。情报组那边发觉,叶木越往前去的资料就越模糊,甚至有人给他洗白过一次杀人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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