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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达成了协议要为他生子,那么他们必须要做的事情自然便是彼此融合为一体了。而对于这事,任蔚然明显是害怕的——
在浴室里泡了整整半个小时,直到温水都变凉了以后她才踌躇着要不要出来面对滕御。当然,最后的结果是她站到了那个半倚在床架位置翻阅文件的男人面前。身上……只围了一件纯白色的浴巾,她那曲线玲珑的身子便自然而然地展现在男人面前了——
滕御对她的出现恍若未见,眸光不曾从文件上移离过,那专注着看文件的模样很是沉稳认真,自带着一股魅力。
任蔚然忽然想到这么一句话:男人用心工作的时候,是最迷人的。
果然不错!
“过来吧!”便在她指尖绞着衣角,为自己定神紧紧瞪着男人模样发呆时候,对方涔薄的唇瓣轻轻地吐出了几个字。
“呃——”任蔚然回地神,唇瓣轻轻一抿,咬咬牙便往着床榻位置走去。
滕御合拢了文件,抬眉淡淡看她。
任蔚然努力深呼吸着不让自己显得紧张,身子伫立在男人面前:“我准备好了。”
“嗯。”滕御抬起眼皮,目光在她身上来回转了个圈,淡而无味道:“看真是还不错,挺有精神的。”
“可以开始了。”分辩不清楚他是讥嘲还是调侃,任蔚然深吸了口气,干脆地坐到了床榻。
迟早了是要面对的,早死早超生——
滕御的指尖捏住她的颚骨,笑道:“急什么?今天晚上不是你的第一次吗?一般来说,女人第一次不会那么轻易就怀疑的。而且,要看是不是排卵期。怎么,这个你也不懂吗?”
“就是因为懂我才想在排卵期前先做个准备。”任蔚然看着他一脸无辜的模样,冷笑道:“我不想到时候再第一次,那样的话成功的机会很小。”
“你以为第一次就能够成功了吗?可笑。”滕御一声冷哼,弯着嘴角,不咸不淡地笑了笑,低嘲道:“不急,等汉文算好了最好的日期我们再慢慢玩好了。早点睡吧,我去洗澡了。”
他言毕,拍拍她的小脸,站起身便踏步往着浴室走了过去。
任蔚然掌心死命地揪紧了被单,看着那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浴室房门后,狠狠踢了一下双腿。
那该死的男人,分明就是故意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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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御从浴室踏步出来时候,那女子已经换了一身雪色的浴袍躺在床榻上。她双眸闭合,精致的小脸凝着恬淡的神色,那卷长的羽睫如震翅欲飞的蝶翼,美丽而脆弱,致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任蔚然!”察觉到自己为她这般睡容心生一丝悸动,滕御不悦地蹙了眉,沉声低唤道:“起来,帮我吹头发。”
“嗯——”床榻上的女子手背往着眼眶上轻轻搓板了一下,撑开了那双迷朦却又水灵的大眼睛,幽幽地往着男人的脸面看了一眼,半撅着唇瓣道:“你自己去吹——”
言语才落,便已经再度闭上了眼睛。
她那娇憨的模样是如此的自然,令滕御紧蹙着重浓眉舒展了开去。他慢慢地弯身,掌心往着被单一扯,竟为她覆过了身子,而后果真转身去自己吹头发了。直至从镜子里面看到那个女子的容貌以后,他才紧皱了眉,自嘲一笑:“为什么我要听她的话?”
转身,目光接触到女子那恬淡的睡容后,他的瞳仁一缩,指节慢慢屈起了拳头。
便在这时,有柔悦的手机铃声悠然响起,放置在桌面不远位置同时有震荡回响。
滕御急步走过去执起手机便按了接听键:“滕御。”
对方一阵沉默,在他把手机移开扫了一眼屏幕上所显示出来的号码时刻,才听到女子轻柔的声音传来:“有没有打扰到你?”
“可倩,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滕御踏步走出了阳台,压低声音淡淡道:“你应该早点休息才是。”
“你之前跟我提的那件事情我决定了。”楼可倩苦涩的笑声透过电波传来,带一丝无奈与惘然:“滕御,很抱歉,我不能够答应你。我知道自己这样很任xing,可我实在——”
“行了,既然你决定了,我会尊重你。可倩,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别后悔就是了。”滕御冷漠地打断了她的话语,手机一挂,直接便往着庭院外面抛了出去。
胸膛起伏不定,足见他如今的气愤到达了何种程度。
他一向运筹帷幄,鲜有地预算失误,可这一次,他承认自己输得彻彻底底了。既然她的选择是放弃他,那么他坚持的这些年都算是白费了。可是……他绝望不会让事情就这样成为过去式——
他单掌插入了浴袍的口袋里,慢慢地转过身,后腰靠到了阳台护栏上,隔着落地玻璃窗看向内里躺着那女子,唇角弯出了一抹淡而无味的弧度,瞳仁内的目光,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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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怎么了啊?不开心?”推门进入房间时候看到楼可倩紧蹙着眉的模样,楼悠悠不解地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是不是公司又有什么麻烦了?”
“悠悠,我没事,不用担心。”楼可倩看着眼前这个机灵可爱的妹妹,伸手轻揪着她的柔荑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坐下,微笑着道:“悠悠,我问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老实告诉我。”
“你说吧!”楼悠悠挺直腰身,对着她做了个鬼脸。
“悠悠,你到现在还在喜欢着滕御吗?”
楼悠悠微愣,嘴角一牵,道:“姐,为什么你会突然提到他?我喜欢滕大哥很多年了,不可能会因为他娶了那个他根本就不爱的女人就不喜欢他吧?而且,我想滕大哥到最后一定会把她给甩了的。滕大哥也喜欢我,他会娶我的——”
听着她言词凿凿的话语,楼可倩嘴角一抿,苦涩的笑容从唇瓣划过。
果然,自己这个单纯的妹妹一直都还以为滕御喜欢着的那个人是她。可是,滕御却从来都不是个专情的男人不是吗?他可以在外面有许多的女人,也可以娶其他女人为妻。那么,这样的男人真的有心吗?
“姐,你发什么愣呢?”楼悠悠伸出掌心往着楼可倩的面前轻轻晃动了几下,道:“为什么今天突然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
“悠悠,我想劝一下你。”楼可倩掌心捧着她的小脸,认真地道:“可不可以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去喜欢滕御了?”
楼悠悠一愣,眯起了眼睛,道:“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要对我说这么奇怪的话?”
“因为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楼可倩指尖轻抚着少女的肌肤,无奈地道:“悠悠,我知道你喜欢滕御,可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他在外面永远都有女人,你嫁给她,不会幸福的。”
“姐,我知道滕大哥在外面有许多女人,可是只要他娶了我,一定会疼爱我的。他的那些女人,就算他自己不解决,我以后嫁给了他就会帮他解决的。我保证,滕大家会一直都那么喜欢我疼爱我的。”楼悠悠拉开了楼可倩的手紧紧地握在掌心里,道:“姐,你不要bi我离开滕大哥好不好?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如果你都不支持我,我就没有人任何人可以信任了。姐,我求求你,你支持我吧,我——”
看着她那激动的神色,楼可倩急忙把她拉回了自己的怀里,柔声安慰道:“好,我答应你支持你们,你不要激动。这样对身子不好的,平静下来。”
“姐,谢谢你。”楼悠悠嘴角一弯,浅笑道:“我就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姐姐了。”
楼可倩心里酸苦,有些无奈地闭上眼睛,掌心轻轻拍了一下楼悠悠的肩膀,道:“行了,别油嘴滑舌的了,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否则明天长熊猫眼就不好看了。”
“是!”楼悠悠得到了她的支持,心情瞬时变得愉悦了去。她捧着楼可倩的脸颊轻轻往着她的额头落下一吻,蹦跳着离开了她的房间。那兴奋的模样,仿佛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楼可倩的掌心抚上额头,眼里散射出来的光芒蕴藏着无限的悲凉。
所以,她是必须要与滕御保持距离的。无论那个男人有多么的在乎她,她也不能够跨出那条底线。她不可以去伤害悠悠,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她答应过父母会好好照顾悠悠的,她不能够令悠悠伤心——
对那个男人所有的情感她都必须要压在心底,不能够让任何人知道……他们,这一生都注定的无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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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你醒了。”阿花看着女子悠然地张开眼睛,立即便恭敬地道:“少爷吩咐你醒过来以后就马上洗漱到楼下,有贵客来访。”
任蔚然轻轻蹙了眉,眸子往着窗台外面凝了出去,这才发觉原来天色已经转亮。她不由长长地吐了口气,对着阿花点了点头。
阿花为她准备了一套干净的衣衫放置在更衣室桌面上便退了出去。
任蔚然以极速去洗漱了一翻,换上衣衫以后,随意把那头乌黑的头发束起,看着镜子里面那个精神面貌都不错的影像,嘴角弯出了一抹淡雅的弧度。想来,与那个男人单独相处了这么久,还是昨天夜里安下了心。他没有叨扰她,更没有为难于她,令她忽然有种幸福的感觉。倘若往后一直都这样下去,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原来,与他达成了交易是那么轻易的一件事情。想来,往后她的生活也会过得平静些了吧!
今天是周末,滕御在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至于是谁造访,倒是令她有些好奇。
她拉开了房门便匆匆地走了出去,一直到了楼梯位置,看着那两名坐在沙发位置的男人时候,整个身子都僵住。
那两个男人,除了主人滕御以外,竟然是之前说喜欢她的皇甫炎。
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而且还是那么优雅地坐在滕御对面。而且,从他们优雅地品尝红酒的概况来看,他们之间的对话似乎很愉悦,没有丝毫之前见面针锋相对的模样。
莫不是滕御昨天晚上折腾了她与季风一翻以后心情大好,便不把皇甫炎放在眼里了吗?
便在任蔚然心里布满了疑惑时候,滕御忽然抬起了头,视线胶到她的脸颊上,淡雅一笑,站了起身,单掌插入裤兜里便走到了楼梯口前沿,淡淡笑道:“蔚儿,醒了?睡得了吗?”
他那专注的眸光一反常态,少了平日的冷酷,多了几分柔情,竟是如此的温和与俊逸,令任蔚然的整颗心都为之一紧。
莫不是……他们达成的那个协议真的那么有效,令他对她的态度都得到改善了吗?早知道如此,她该很久以前就答应他。那样,至少可以少受些许折磨吧!
再且,他对她的呼吸……蔚儿……亲密到令她觉得不可置信。到底,他的葫芦里在卖些什么药呢?只是在皇甫炎面前演戏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怎么了?不下来?”楼下,男人优雅的声音传来,把任蔚然的思绪都拉回。
看着他对她伸出来的手臂,任蔚然觉得受宠若惊。她连忙摇了摇头,提起裙裾便匆匆跨步往下走去。
滕御温雅的声音却悠悠传来:“别走那么急,慢一点,在楼梯上跑很危险的——”
任蔚然微愣,目光往着那男人的脸面便扫了过去,但见他正笑意盈盈地盯着自己,心脏不由急剧一跳,那踩出去的脚板便落了空,令她整个人都往着前面栽倒下去。她吓得大惊失色,正欲要尖叫,却见眼前一跳飞扑而来的身影靠近,一道修长的手臂便及时探了过来把她搂抱住,令她完全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不必说,此人必然是滕御。他的手臂紧紧地圈住她,心脏频率不变,柔和的声音甚至还不忘淡淡的回响在她耳边:“真是不乖,让你不要跑还跑。蔚儿,怎么全身都在发抖,没事吧?”
任蔚然自然没事,皆因这男人反应够快,这时听到他问话,她立即便摇了摇头,小脸从他的胸膛探了出来,看着男人那淡淡扫向自己脸面的目光,呆呆地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以后下楼可要小心点了,知道吗?”滕御大掌轻轻捧着她的脸颊,唇瓣往着她的额头位置碰了一下,道:“看来你是吓破胆了,脸色都发白了。忘记它,没事了,有我在。”
“滕御……”任蔚然的心脏颤抖,哆嗦着的唇瓣发不出其他话语。
现在,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字词才形容自己的心情才是。震惊、错愕、呆滞、迷茫……仿佛全部都有,又似乎全部都不适合——
滕御挑了挑眉,轻轻地“嗯”了一声,在察看到女子的神色后,唇角一弯,竟便弯身把她搂抱起来,道:“脚都吓软了吧?我抱你过去就好了。”
身子猛然腾了空,任蔚然不由自主地伸手去环过了男人的脖子,那泛着红潮的脸颊往着他的胸膛埋了进去。
要知道,如今客厅不只他们两个。除了林叔与阿花和其他佣人以外,还有客人皇甫炎在呢。他在他们面前如此表现,不仅令她吃惊,便是其他的那些人都是错愕不已了。
滕御仿佛就是要这种效果,他薄唇轻抿,把她抱到了沙发前沿,径自坐下以后竟把女子也困顿到了自己的腿上,纵是任蔚然试图往着他旁边的位置坐去也不让,道:“你别动,先平静一下。”
“我没事。”任蔚然尴尬万分,接触到皇甫炎投递过来那幽幽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偏开了脸,小声附在男人耳畔乞求道:“滕御,有很多人在,别这样——”
“没事,我们的夫妻,没有人会介意的。”滕御浅笑,掌心顺着她的发丝,眸光凝向旁边的皇甫炎,道:“皇甫,蔚然她就是有点儿害羞,她吓着了,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缘故吧,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缘故……可以令人联想到许多事情。要知道,这里可是东城数一数二的黄金地段,是他滕御私人的会所,环境好,清静而且家私齐全。如此好的地儿都睡不好的话,证明昨天晚上他们……缠绵悱恻?
“不会。”皇甫炎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却还是风度翩翩:“是我不对吧,我不该一大清早就贸然来访才是。现在看到你们夫妻如此和睦,我替你们感觉到很开心。”
“我现在就在反省着自己以前做得不好的地方,蔚然她大人也有大量,想来已经原谅我了。”滕御的指尖往着任蔚然的肚腹位置轻轻抚去,淡雅道:“我们正计划着要一个孩子呢!”
任蔚然差点没呛气,怎么也料想不到滕御竟然会当着皇甫炎的面前提起这种事情——
她抿着唇,在接触到皇甫炎投递而来那疑惑目光时候,勉强地撑起了笑容,道:“是那样的,我们正在计划。”
皇甫炎可以确定自己方才看到的那一切不候,滕御很用心地关怀着任蔚然,而后者如今也小鸟依人般伏在滕御的怀里。他们这样的境况,便如同是相爱的夫妻……
他浓眉横挑起来,勾着唇瓣一笑,道:“那我就提前先预祝你们成功了。只是,我可以知道你们突然改变的原因吗?”
他问得直白,却料想不到滕御竟也答得直白:“当然了,之前我们因为在这件事情上有分岐才会对彼此有意见,现在什么都解决掉,就一切都没有问题了。”
皇甫炎摊开了手臂,道:“好,既然这样,看来我今天的造访都已经是多余的了。不过滕御,你的那个戒指,是不是也该还给蔚然了呢?上次你——”
“这个自然了,我本来昨天晚上就想要给她的,只是她睡得太香了才没有给。”滕御指尖往着悠闲衣装的口袋探了进去,从内里掏出了一枚钻石戒指递到任蔚然面前,道:“蔚儿,不介意我现在再帮我戴上去吧?”
任蔚然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心里不免七上八下。
滕御之前回收了这格戒指,如今又把它交出来,是在证明着他的诚意。而无论现在他是在做戏还是认真,她都必须要配合的。她点了点头,把自己的小手递了出去。
滕御慎重地把那枚钻戒套入了她的无名指上,而后执起她的小手轻轻一吻。
在这一瞬,任蔚然眼眶泛起了热潮。她觉得,整个世界都美丽的!
“以后可不许再弄丢了,否则我会生气的。尤其是……”滕御声音很轻柔,带着一丝宠溺:“别再丢在其他男人的车子里了。”
“我不会再弄丢了,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着她的。”任蔚然忙不跌地点头承诺。
“其实是你太瘦了,从今天开始给我好好养着就可以了。想来,等你身子好一点,胆子里面又长宝宝的时候,这戒指就不会再被弄丢了。”滕御大掌环过了她的肩膀把她扶入怀中,转过头颅对着林叔淡声道:“林叔,从今天开始,要命人给少夫人好好补身子,知道吗?不能够让少夫人觉得有半点委屈。”
林叔立即应声,为眼前那温馨的场面感动。
阿花也是笑逐颜开,那弯出来的唇瓣如同新月一般柔和。
面对这一切,皇甫炎的嘴角微微抽搐。他半眯着眼睛,静静看着眼前一切,不再发出只字片语。
倒是滕御心情很是不错,他轻扶着任蔚然的肩膀,笑道:“蔚儿,今天皇甫过来是想要关心一下你的。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了一个消息,说你可能遇到不太舒心的事情,现在,你要不要跟他单独商量一下?”
“不用。”任蔚然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身子蜷缩着更加地靠入了滕御的怀里,道:“我跟皇甫先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我们之前有些误会,现在都解决了。”
自从看到他与楼悠悠在一起的场景,任蔚然便已经在心底对此男人划出了一个界限。她不晓得到底楼悠悠与皇甫家、滕家甚至是席空有什么关系。她只知道,她不要去招惹她,那个女子,疯起来只怕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她不想去冒险。
而最重要的是,她不觉得皇甫炎值得她为他冒险。一脚踏两船的男人她见多了,伪君子也见识过不少,她决不会让自己陷入困境中。滕御似乎对她的回应颇为满意,他轻轻地啄了一下她的俏脸,道:“既然这样,你也可以把他当成是你的好朋友。因为他跟席空也都是我的好兄弟,你是我的妻子,我的朋友……是属于我们的。”
任蔚然点了点头,不再作答。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保持沉默会更加好一些。
“好了,既然误会已经解决,那么我她就不打扰你们过假日了。”皇甫炎霍地站了起身,幽幽地看他们一眼,道:“我先告辞了,还有些事情要回公司处理。”
“有时间大家一起聚聚吧!”滕御也同时扶着任蔚然站了起身,笑道:“林叔,送皇甫少爷出去!”
“是!”林叔立即应声,对着皇甫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皇甫炎对着滕御与任蔚然道了一声再见便头也不回地往着玄关位置踏步走去,丝毫都不留恋的模样。
任蔚然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心里的那块大石才算是慢慢地往下。皇甫炎似乎是很懂得进退的人,没有为难她……这算是一件好事。从此以后,他们之间便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感觉到滕御附放在她腰间手臂慢慢地垂落,她心里便无端起了一丝苦涩。果然,这人是在皇甫炎面前装装样子的。他们的那层隔阂,怎么可能会消失呢?只怕是会越来越深才是——
岂料,却听得滕御沉声询问:“林叔,我吩咐你做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少爷,周先生说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后天你和少夫人就可以出发了。”林叔恭恭敬敬地回话。
出发?出发去哪里?
任蔚然心里疑惑,却察觉到滕御的指洒搭上了她的肩膀,柔声道:“蔚儿,你也好好准备一下。我叫阿花替你收拾了一些衣物,后天我们就到欧洲去度蜜月。”
“度蜜月?”任蔚然错愕地看着滕御,疑惑道:“你说……我们吗?”
“当然了,否则你还以为有谁呢?”滕御指尖轻抚着她的脸颊,道:“怎么,难道说你不想跟我去度蜜月吗?我可是听说每个女孩子都喜欢这一套才会安排的,如果你不喜欢的话——”
“不是。”任蔚然急急地摇头,道:“我只是觉得有些意外而已。”
的确,对于之前一直以折磨她为乐的滕御忽然改变,她是很惊讶的,但他此刻的神色表情并不是在演戏,而且,他也无需演戏了。那么,现在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要带她去度蜜月,她不是在做梦!
然则,他的转变是不是也太大幅度了呢?
“有什么好意外的,新婚夫妇都应该去享受浪漫假期的。”滕御指腹往着她的鼻尖上轻轻捏了一下,温柔道:“你啊,不是说希望能跟我重新开始吗?现在,我们就在找机会。”
他这样的溺爱动作表明着,他是真的听取她的建议尝试着与她一起生活——
说不清心里那种激动的情绪是兴奋还是感动,任蔚然整张脸都洋溢出了温暖的笑容。她对着男人拼命点头,道:“好,滕御,我会努力的。”
“那就好。”滕御的掌心轻扣住她的腰身,道:“来,我们现在先去吃早餐,晚点我带你回和平别苑,我们跟爷爷说这件事情。还有,也让阿悦开心一下。”
“嗯!”任蔚然脸上绽放出了甜美的笑容,那是他们初见以来,她最真挚美丽的自然微笑。
看着她脸颊上流淌出来的浓浓喜悦情绪,滕御的唇瓣轻轻一弯,忽然便扣住了她的腰身把她整个人都扣入了怀里。
任蔚然尚且来不及反应,男人灼热的吻便如雨点一般落下,在她的心田荡漾出了一圈圈的波浪——
“滕御,这里好多人看着……”任蔚然羞红了小脸,有些微娇嗔道:“你别这样。”
“怕什么,他们喜欢看就让他们欣赏去。而且,他们不敢看。”滕御嘴角勾出一抹和缓微笑,直接封堵住她那樱桃般润柔的唇瓣,给了她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热情拥吻。
任蔚然的手,自然而然地环上了男人的腰侧。
这是她初次心甘情愿地接受与他亲热,而且,他们在热吻间,彼此的气息便如同铺天盖地的霜雪融合在一起,再也分离不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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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儿,已经到了。”滕御指尖轻轻碰上任蔚然的小脸,柔声道:“还想再睡一会吗?”
“不用了。”任蔚然立即瞪大了眼睛,温婉的微笑道:“其实我一直都没有睡。”
“喔?”
“我在想,如果以后的每天都可以像现在这样幸福就好了。”任蔚然挺直了腰身,长长地吸了口气,看着男人认真地道:“滕御,我现在真的觉得很开心。”
滕御嘴角抽了一下,扬眉道:“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了。”
“我希望你也能够与我一样开心。”
“我也很开心。”滕御低头,嘴角往着她的唇瓣碰了一下:“这样很美好。”
任蔚然笑靥如花。
滕御牵着她下了车,往着和平别苑的主别墅走去。
任蔚然的嘴角一直都吟着清浅的笑容,足见她今天真的是很快乐。
他们踏步进入别苑的客厅位置时,那里原本的欢笑声音便忽然止住。屋内,数人的目光直射到他们的身上。
看着屋子内除了滕于天与滕悦以外的其他人,任蔚然的心忽然便悬到了半空去——
她怎么能够料想得到,他们竟然会在这里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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