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耍了一会儿,干娘做好了小油饼,端到炕上,也没收拾饭桌,就直接将盘子放在了炕上,让三个孩子自己动手吃,现在的小狐狸,也完全与人无异了,对于人类的食物,吃的也很习惯。
两人一狐就在炕上撕扯着干娘做的小油饼,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吃饱了,期间干娘又端来了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汤让爷爷喝下,由于之前刚开始锻炼的时候,干娘就经常给爷爷炖汤喝,爷爷也不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汤,也曾问过干娘,不过干娘却没有回答自己,只说是对爷爷好的东西。
对干娘跟一鞭子的信任使然,爷爷也就毫不犹豫的喝下了碗里的汤,不过这次这碗汤下肚,爷爷明显觉得一股热流自胃中直奔脑海,这种感觉爷爷曾有过,就是每次在自己受了重伤后,才会喝到干娘的这种汤,可现在爷爷却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根本就用不着这种汤。
不过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汤是干娘端来给自己喝的,爷爷也就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直到吃饱后,干娘又端来一碗汤给爷爷喝,爷爷刚才因为跟小凤香喝小狐狸抢小油饼吃,这会儿已经很饱很饱了。
当即对干娘表示自己已经喝不下去了,干娘的态度却很坚决,一定要让爷爷喝下去,爷爷只能皱着眉头硬灌下去了,之后就躺在炕上,感觉自己的肚子涨的厉害。
休息了一会儿后,爷爷下炕开始溜食儿,在院子里活动了好一会儿后,爷爷觉得好受点儿了,进屋跟干娘喝小凤香打过招呼后,带着小狐狸朝自己家里慢跑而去。
爷爷前脚刚踏出干娘家,小凤香就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对干娘说道:“娘,之前他来不是只喝一碗吗?今儿怎么还给他熬了补气汤?”
干娘:“这段时间他在修行,身体吃不住劲儿,自然要补一下。”
小凤香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转身收拾碗筷的干娘却在小凤香不知道的情况下露出了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容。
话说爷爷回到家后,又开始了每日的修行,锻炼,小狐狸也一直在陪着爷爷锻炼,爷爷背书的时候,小狐狸就安静的趴在爷爷身边儿,也随着爷爷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
时间一晃儿,就这么过去了半月有余,季节原因,天气越来越冷了,每天早上起床,对爷爷来说,都是一个挑战,不过因为心中信念的支持,爷爷每次都是赢家。
这天一大清早儿,爷爷依旧早早的起床,洗漱过后,来到院子里开始锻炼,正热身呢,忽然传来一阵儿敲门声,这会儿太爷太奶都还没有起床。
由于到了这个季节,太爷的木匠活儿都会陷入一个停顿期,只是偶尔会打一些简单的东西,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猫冬的,所以太奶早上起来的也不会那么早,通常都是爷爷劈好了柴火,打好了水,太奶才会从炕上起来做早饭。
而这附近的村子村民大部分也会是这个状态,可今早儿却是个例外,一大清早的就有人来敲门,爷爷不得不停下了锻炼,前去开门。
就在爷爷刚刚拔开门栓的时候,大门却猛的被推开了,接着一个人脸出现在了爷爷身前,爷爷条件反射的后退了一步,看到原来是村里的陈胖子,正要开口询问,却听陈胖子嚷嚷道:“快去看看吧,大胆儿好像鬼上身了。”
爷爷闻言一愣,忙开口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陈胖子:“就刚才,赶紧跟我看看去吧。”
爷爷什么都顾不得收拾了,回屋背上了太奶给缝的黄布包,出门跟在陈大胆儿后面朝他家走去,路上,爷爷开口问:“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好好说说。”
陈大胆儿就跟爷爷讲了起来,原来,由于到了冬季,基本所有的村民都无所事事,而陈大胆儿,于大胆儿都是孤家寡人,所以长凑在一起喝个小酒。
昨天晚上,于大胆儿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瓶好酒,带着酒又来到了陈大胆儿家里,俩人熬了个白菜,就着白菜跟之前存起来的花生喝起了小酒儿。
由于俩人的外号都叫大胆儿,虽说俩人的关系很好,但在喝的迷糊的时候也经常互相对比,俩人也经常比到底是谁的胆儿大,为此俩人还结伴去坟场过过夜。
总之就是一句话,闲的,昨晚俩人喝到兴头儿上,于大胆儿又挑头说起了这件事儿,在俩人的互相抬杠之下,于大胆儿提出了正式的比试一下,陈大胆儿欣然应战。
可这附近诡异的地方几乎都被俩人走遍了,想测试到底谁胆子大,还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最后,于大胆儿一拍脑袋,开口说道:“我知道有个方法能分出咱俩到底谁胆儿大。”
陈大胆儿开口问道:“啥办法?”
于大胆儿:“我知道有个法子,传言说若是按照这个过程走完了,会有好运降临呢。”
后来,在陈大胆儿的追问下,于大胆儿说出了自己知道的这个方法,原来这个方法很简单,就是找一块桃木,刻出一个十字型的架子,上面刻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姓名跟住址。
然后在十五的午夜时分的时候,找一个十字路口埋了,而且只能一个人去埋,不可有第二个人在场,埋好后,嘴里还得念叨一句:“咒术灵,咒术灵,保我财旺福旺身子强。”
念完这句话后,找一片房子,在月亮底下一脚踩在阴影里,一脚踩在月光下,一直朝前走,走满一百步,之后就往家里跑,只要能到家,就会有好运降临,不过往家跑的时候,万万不可回头,不然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说完后,俩人一合计,今儿刚好是十五,陈大胆儿借着酒劲儿凯酷说道:“什么跟什么啊,你是喝大了吧。”
与大胆儿反驳,俩人就这么吵了起来,最后一致决定,就照这个方法试试,当下,陈大胆儿出门找来了一块用作烧材的桃木,俩人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各自刻好了自己的十字。
完事儿后,俩人又开始了推杯换盏,直到把于大胆儿带来的酒全部喝进肚子后,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午夜,俩人此时都有些喝高了,陈大胆儿迷迷糊糊的提出了比试,结果于大胆儿拿起了自己刻好的十字就出了门。
陈大胆儿就在炕上等这他回来,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自己该怎么做,可由于酒精作用,不知不觉的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儿已经亮了,陈大胆儿从炕上坐了起来,按了按自己依然有些混沌的脑袋,猛然间想起了跟与于大胆儿的赌约。
少时,又自己笑了一声,于大胆儿昨晚没回来,肯定是直接回家了,这会儿怕还趴在炕上呼呼大睡呢,就这么跟寻思着,陈大胆儿就起来准备洗漱一下,再收拾收拾昨晚吃剩下的东西。
可刚打开正房门,却被趴在自己正房门前一动不动的于大胆儿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仔细查看了一番于大胆儿的情况。
还别说,于大胆儿体质还真是好,这个季节在院子里睡了一宿,一点事儿都没有,当下,陈大胆儿喊了几声,不见于大胆儿回应,以为他还没醒酒,便把他扶进了屋里。
给他盖好被子后,陈大胆儿也没当回事儿,来到院子里打水,准备洗漱,可就在他将水桶刚刚松到井里的时候,却猛地听到了“轰隆”一声,接着就是碗筷摔落在地清脆的响声传来。
陈大胆儿听到这个动静儿一愣,自己总共也没多少盘子,这要是都被于大胆儿砸了,自己以后使什么吃饭啊,当即快速回屋里,可眼前出现的情况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见自己原本放在炕上的饭桌,此时完全被掀翻在地,盘子、碗筷散落一地,而于大胆儿此时正站在炕上,瞪圆了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此时正一副狰狞的表情,张牙舞爪的跟炕上的被子较劲儿。
此时一见陈大胆儿进来,一把甩开了手里的被子,怪叫一声,就朝陈大胆儿扑过来,陈大胆儿猝不及防之下,被扑了个正着,而于大胆儿将陈大胆儿扑倒在地后,就开始没头没脑的乱刨乱咬,直到在陈大胆儿的胳膊上咬下了一块肉后,反应过来的陈大胆儿才一把将他推开,接着冲出了大门,思量了一下,就找爷爷来了。
听完陈大胆儿的讲述,爷爷微微一愣,这于大胆儿说的方法,自己好像在哪儿听说过,不过于大胆儿听到的版本明显是不全的,若是他真按照这个方法去试,那可真就有些麻烦了,若是请来的是一些孤魂野鬼也还作罢,爷爷现在有把握将这个孤魂野鬼送走。
可要是请来的是有了道行的东西,怕就难办了,到时候能不能送走,爷爷自己都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