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我的心中有种很震撼的感觉。
这样的情境,这样的气氛,我从未想到现实中也能感受得到。原本以为这是只能在大片和游戏中才能看到的呢。
我们似乎处在地下,头顶十余米处是错落嶙峋的石壁,隐隐可以看到石钟乳型的构造。身后的勇气之门如凯旋门一般高大雄伟,而前方,是土石铺成的狭窄的通路。准确地说,那不是路,是桥,高高地架起在两处断崖之间。断崖的下头,是灼热流淌的滚滚熔岩,桥的另一端连接着的,隐约是另外一扇大门。
由于石桥目测足有200多米长,所以另一扇大门是什么样子,竟然隐隐约约的看不清楚。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藤越热海地底的某一处。很明显,这里是一所地下宫殿般的雄伟所在,能建造这样一件宏伟工程的人,必定不是凡人。
这确是一个神奇的所在,因为底下就是滚滚的熔岩,不知这地下宫殿中采取了何种特殊的措施,我们站在这里,竟然没有感觉炙烤和暑热。
我的感叹并没能持续很久,因为当我们三个往前走了几步,靠近了桥边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眼前的场景忽然变了。
下面是火海,已经很奇怪了,现在连空中也出现?了异状。
一声声嘹亮而怪异的鸣叫声传来,定睛看时,却是不知哪里来的一群怪鸟,开始盘旋在热海之上的空中。黑压压的一片。
怪鸟是我从未见过的物种,体型有普通苍鹰的七八只加起来那么大,体色漆黑,长喙钩爪,翅膀是蝠翼的形状,拖一条长尾,双目赤红如火。要说像什么,倒有点像上古时代早已灭绝的翼龙的模样。
这怪鸟一看就是来者不善,而且应当是凶悍力大的。我目测了一下,就感觉我可能一只也打不过。更何况这鸟的数量竟是如此之多。
怪鸟围绕着石桥。不停地飞掠,很显然,它们是人工驯养过的生物,存在的目的就是保卫这座石桥。
看来我们下一步要做的。大概就是通过这座石桥了。
我感觉自己一头黑线。理论上说。这里应该就是聂秋远家族的根据地。不能否认,这一族的人非常nb,连许多看上去十分玄幻的技术都掌握了。可是。这一族人把好不容易幸存下来的后代辛辛苦苦地指引到这里,然后做的每一件事怎么都像是打算要他的命似的?
现在,我们是要考虑,如何在这些不一定是鸟类的生物的攻击之下,成功地跨越石桥,到达彼岸吗?
我正想着,忽然听到鸣叫之声中又增加了另一种奇怪的声音。
好像是机械类机关发动了的微弱的咔咔声,忽然,石桥区域上方的天顶,开始嗖嗖地下起了箭雨,箭矢以超高的速度坠落,密密麻麻地钉在桥梁之上,发出暴雨般的噗噗声。
显然,天顶上是设计了某种特殊机关的,射下来的箭也不是普通的羽箭,而是短短的,极其锋锐的铁钉,速度极快,密度极大,要是被这些东西戳中,肯定会像被子弹击穿一样悲惨。
我的汗都快下来了,有那些怪鸟,还嫌我们过得太轻松了么,竟要这样地放箭?
想到设计这些机关的人中,没准就包括我那素未谋面就不在人世的“公公婆婆”,我就真的很想替我老公掬一把心酸泪。
不过我的心里也觉得奇怪,因为我们还没踏上石桥,这边就已经开始放箭了,而且那些怪鸟,显然也没有打算攻击石桥以外的人。那么,就算机关再如何精密,箭矢也不可能没有穷尽,飞鸟再如何古怪,也不可能不眠不休。所以,我们不是只要等着就可以了?
等到箭矢用尽,飞鸟力竭,然后,从从容容地走到石桥的彼端?这可不像是秋的家族所会犯的低级错误呢。
还没来得及再往下想,就听见身后忽然传来巨大的“轰轰”声,脚下的地面也随着震颤起来。
我们猛回头一看,哦买噶,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圆球形滚石从“勇气之门”的那边向我们的方向疾速滚动了过来。
这块滚石巨大无比,直径比石桥的宽度还要略大,都不晓得滚过来会不会把石桥给压断。总之,我们面前就是狭窄的通路,左右并没有可以躲避的地带,唯一的路就是往前跑。如果不跑,肯定会被滚石碾成肉酱。
使用轻功跨过滚石也是不现实的,一来滚石实在太大,即使高手也不一定能跨过去,再者,我们现在站立的位置,高度也不够,只有踏上石桥,在高度上才忽然开阔起来。
所以,唯一的选择,就是马上冲上石桥。可是那箭雨的密度,连他们两个应付起来恐怕都会吃力,更何况还带着我这样的累赘,同时应付三方夹击?
哦买噶,这不是要了亲命了吗?!
危机当前,我的男神却并没有乱了手脚,看得出,他刚刚一直在观察和思考。就在滚石即将越过勇气之门逼近我们的时刻,聂秋远忽地飞身掠到我们站立位置不远处的一个小角落,在那里猛地扳动了一根金属质地的手柄。
就在这生死关头,随着手柄的扳动,勇气之门两侧忽然飞出数根极粗的青黑色藤状物,瞬间形成一张巨网,将滚石牢牢地兜住了。
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才发觉自己的心脏还在怦怦乱跳。多亏我的男神睿智敏锐,我都压根儿没发现,在那幽黑的角落里居然还有一个机关。
危机暂时止住了,可是聂秋远的双手扳着手柄,却没有放开。身体也没有动。
“怎么回事?”骆大春朝他走了过去,显然是发现了异状。
“这个机关扳过来之后,不能卡住,只能一直用手扳着,一旦放开,就会回去。”
我吃了一惊,也就是说,如果不一直扳着这个手柄,止住滚石的藤网就会撤回去,石头就会继续滚过来。把我们压扁。
“那咱们可以轮流扳着这个手柄。直到飞箭耗尽!”我提议道。因为我感觉聂秋远扳着那手柄用的力气是不小的。
“不行,我能感觉得出来,这个手柄撑不了多久,很快就要断了!”
那么说。只能冲了吗?
我感到郁闷至极。看来聂秋远缜密的头脑恐怕是遗传的。这一家子人还真能算计。一点口子也不给人留下。
“司空,那些鸟,你来对付。同时攻过来的数量可能会很多。”聂秋远简短而迅速地对骆大春说道,话语中没有征询的意思,也没有问他行不行,就这样给他安排了一个难度很大的任务。
骆大春干脆地点了点头,道:“那些箭也不太好对付,太密也太快了些。”
“我的兵刃比你的长,所以,这个还是我来。”聂秋远向桥对面的大门使了个眼色,“机关应该在那边,隐约看得见。”
也就是说,现在的任务,是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对面去。他们相信,对面那个机关,就是止住这一切的关键。
可是,这块石头呢?
“真真,来!”我的老公简洁地命令道,“过来扳着这个。”
让我……挡住这块大石头?
想一想,不管能不能做得到,我也确实只能干这个了。我打得过那些鸟吗?我挡得住那些飞矢吗?
“这个手柄对你来说,恐怕有些重,但是如果你用上全力,以你目前的内功,还是可以支撑一些时候。我们会尽快消除这一切,所以真真,尽可能地坚持。如果实在坚持不了的时候,就向前跑,跑到我们身边来,听明白没有?”
我二话不说,上前就双手握紧了手柄,将机关从聂秋远的手中接了过来。
他的手刚刚离开手柄,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就像箭一般向石桥飞掠了过去。
秋设计的过关方法很简单,就是各司其职,相互配合。这三个机关,每一个都需要全神贯注地去对付,所以就进行了每人只做单一任务的分工。
分给我的任务,是扳住手柄,阻止大石滚上石桥,也就是说,他们这是把后背交给了我!
秋没有把我当作花瓶来看,没有无原则地给予保护,而是在估算了我的实力之后,放心地让我承担如此艰巨的任务,这样的信任,怎能不让人热血沸腾呢?
可是,这也确实是……艰巨啊!
聂秋远的双手离开手柄的刹那,我在瞬间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这手柄实在是重得可以,要扳住它不让它复位,简直需要用上我全身的力气。我当即便调动丹田之力,将气息灌注于双脚,扎稳了下盘,运气凝神,用力地扳住了手柄,令它一丝不动。
真是技能到了用的时候,才嫌平时用功不够。其实我已经挺用功的了,可这手柄的沉重程度还是略微超过了我的承受能力。
没过多长时间,我就满身大汗,手和脚都因为用力几乎木住了,肌肉用尽了全力,紧绷的时间过长,酸痛到几乎不能忍耐的程度。我抬头望去,他们才刚刚走到一半。哦买噶,我能行吗?
一直在陪伴着我的,是清脆的“叮叮”声,那是聂秋远的长剑快速击飞天顶射落的箭矢的声音。而巨鸟果然从四面八方向他们扑去,靠近的时候,就被骆大春用挟着冰寒之力的掌风击落,向低处坠去。(未完待续……)
ps:大唐长安晚报欢乐公告:
作者菌:今天,我们重回灵异推理频道啦,祝贺灵异推理频道半血复活!好开心~!
记者菌:据我所知,你这写的,明明是言情……
作者菌:可是,推理是无处不在的,哦活活活活活!!
记者菌:(汗~!)希望大家能喜欢这种带着悬疑推理气味的……四不像的……言情作品……咳咳~!五一小长假,祝大家劳动快乐!r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