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看到天上掉下一块馅饼在你的面前,那你一定要注意,在你弯腰去捡馅饼的时候,是不是有另一个人在背后瞄准你的后脑。”这句话是斯马茨很多年后自己总结得来的,但在2003年的时候,他只是一个9岁的小孩子,很多事情或许在以后的时间内他会慢慢反应过来,但当时的他,却不太可能想到太多。
在难民营生活的日子里,斯马茨生活得还不错,尤其是他在难民营里还认识了另一个同族、同信仰的小女孩——沃玛。
沃玛比斯马茨要大一岁,个头与他平齐。大概是难民营的伙食比原来好出许多吧,小小的年纪,身材却像抽了条的柳枝一样,见风就长。没几个月的功夫,略带点浮肿的圆脸也尖了,原本有些干涩的眼睛也变得水汪汪的,连以前满是血丝和褶皱的小脸也变得柔美起来。
斯马茨很快就和沃玛熟悉了起来。
小姑娘的身世和他差不多,也是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亲人,变成了孤儿。但她开朗、豁达的心胸和乐观、积极向上的精神很快感染了斯马茨,在斯马茨的心中,她已经被代入了一种带着神性的角色,甚至一步步取代了在医院时他看到的发着光的沃尔克的角色。
“我愿匍匐在你的脚下,亲吻你的脚。为你披荆斩棘,除去你所厌恶的一切,并为你的意志献出一切。”斯马茨已经将她当做了母性的真实的主。
“hi,伙计,那个小女孩真漂亮,不是吗?”沃尔克不知何时走近了儿童们的营地,随手递了根烟给旁边的登记人员。这段时间他常来找斯马茨,但却是第一次看到沃玛。
“她?”登记员把扣在头上的钢盔往后抬了一下,“是个孤儿。你总干这种事,不怕上帝惩罚你吗?”
“怎么可能?”沃尔克耸耸肩,“我们的上帝是顾客手中的富兰克林。放心,不会少你那份的。”
“我才不要那肮脏的东西。”登记员一脸嫌弃。
“n0、no、no,富兰克林是世界上最神圣、最完美的东西,”沃尔克拿出一张富兰克林,用手指轻轻摩挲,还放到鼻尖轻轻闻了一下,“嗯,富兰克林的清香真是让人陶醉。”陶醉了一阵,他的脸变得狰狞起来,用手指着远处那些难民,“倒是这些占据了神圣的白种人生存地的家伙,才是该一个个被扔进马桶溺死的家伙。”
登记员只觉浑身发冷,忍不住把在桌上翘着的脚拿了下来,搬起凳子,好让自己离这个疯子远一点。“hi,这种话是不能在这里说的。”
“怎么不能?你会去告发我吗?”沃尔克咧嘴一笑,又挥舞起了手中的富兰克林,“相信我,伙计,这种东西我不缺。如果你敢乱说,你就会体会到尖帽子手中的富兰克林有着怎样的神奇魔力了。噢,我该去找我的亲亲宝贝儿玩去了,回见。”
“hi,亲爱的斯马茨,这位女士是你的新朋友吗?”沃尔克甩给登记员一个飞吻,又换了一幅亲切的笑容向不远处的斯马茨走去。
登记员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夏天被人一下子扔进了冰窖,“这该死的双向插头。不行,我得申请换个驻地了。”
“这是你的女朋友吗,伙计。”沃尔克掏出一块锡纸包的巧克力扔给他。
“不,那是我的女神,是我的信仰。”斯马茨接过巧克力后认真地说。
“真的?”沃尔克一脸不可思议地样子,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换上了一幅猥琐的笑容,“了解,了解。”说完还隐蔽地做了一个胯部向前挺的动作。
斯马茨年纪毕竟还小,只是有些奇怪,却什么也没说。
“hi,这位女士,我叫沃尔克,是斯马茨的朋友,该怎么称呼你呢?”沃尔克走到沃玛面前,单膝点地,半蹲着直视沃玛的眼睛,再加上他的金发碧眼,看着就像一个正直的骑士。
“我叫沃玛。”沃玛脸有些红。小姑娘原先的家世也不错,英语说得很标准。
“美丽的小姐,我有荣幸做你的骑士吗?”沃尔克微微移动了下身体,让自己的后背正对着落日的余晕。
“我,我愿意。”沃玛整张脸都红了。虽然不是白种人,但小姑娘的皮肤很白,脸蛋红红的,很是诱人。
“这是我的荣幸。yprcess”沃尔克单膝跪地,拉起沃玛的右手,轻轻地行了一个吻手礼。接着在兜里掏了一阵,拿出几块同样锡纸包装的巧克力。“这是给公主的一点心意,明天,你的骑士还会来看你的。”说着站了一起,弯腰行了一个抚胸礼,倒退了两步大步走开。
走到儿童营门口时,沃尔克掏了掏兜,拿出一包烟扔到了桌上,还带出了几块塑料袋包装的巧克力,“记得晚上给我留门。”也不看一阵恶寒的登记员,直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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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怎么了?”斯马茨被一阵撕裂般地剧痛从梦中惊醒,他晃了晃脑袋,感觉脑子还有点不清楚,想用手揉一揉时,才发现自己被大字型面朝下地绑在了床上。
“hi,boy,爽不爽啊。”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说着还伸手抓住他的头发扯着他的脑袋向后看。
是沃尔克!
斯马茨的人整个懵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吃了一块巧克力,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真是没劲,还不如搞个娃娃,好歹有个声音。”沃尔克又在男孩儿身上耸动了几下,发现男孩一声吭,有点意兴阑珊。“算了,还是搞那个叫什么玛的女孩吗,不过,这次一定要先搞醒。”
斯马茨感觉一个东西从自己身体里退出。他已经明白他遭受了什么,他现在只感觉自己的信仰在晃动。
啊,斯马茨听到了一声尖叫,随后,少女的惊叫、咒骂和哭求的声音把他彻底惊醒。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斯马茨努力地仰起头四周张望,但屋子里太黑,他什么也看不清。
“果然还是女孩子更够劲。”沃尔克一边耸动着,一边淫笑着,“你叫吧,你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的。”
“斯马茨,救我!”
“是沃玛!”斯马茨的脑子像炸了一样,神明被魔鬼玷污让他的脑子像炸了一下,“啊啊啊,”斯马茨挣开了手上的绳索,从床上坐了一起,怒目看向沃尔克,一股神奇的力量从眉心发出,直奔沃尔克而去。
正在耸动的沃尔克突然停了下来,七窍慢慢都流出了血迹,随后他的脑袋就像微波炉里的西瓜一样,砰地一炸,爆炸了。白的、红的,各种颜色的组织溅了一地。
“沃玛,你怎么样了?”发泄了杀意的斯马茨清醒了过来,急忙解开身上的绳索,跑过去给沃玛松绑。等他把身上软绵绵的沃玛放到床上,点开灯一看,小姑娘白皙的七窍里也已经溢满了鲜血。那,是她的血!
“我,我杀了她!”斯马茨眼前一黑,蹬蹬蹬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痛似乎也被他甩到了一边。
“快、快,里边有声音,快看看上校是不是出事了?”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接着敲门声剧烈响起,“上校、上校?”
“上校傍晚就出去了,还没回来,不可能是他在里面。”
“噢?那里面是谁?”敲门声停了下来,“不行,里面有机密文件,先把这里包围起来。准备破门。”
斯马茨混混噩噩地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打开门。门一开,几道强光照进他的眼睛。斯马茨看着强光,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杀光他们,杀光这群魔鬼。
“你怎么在这里,衣服上怎么会有血?”那个在营门口给过他一块巧克力的鹰酱士兵挤了过来,为他挡住强光,一脸关切地问着他。
可斯马茨的眼中已没有了焦点。他伸出左手食指,一个个指点着围在门口的士兵们,“你们都是罪人,我代表真实的主,赐予你们死亡。”
呲。一阵不屑的声音从四周人群中响起。斯马茨的语言虽然是小语种,但能在这里服役的士兵,也不乏听得懂的人。但不等他们有反应,站在斯马茨面前的那个士兵的头就像节日的烟花一样爆开了,爆裂的红白之物,洒了周围的人一脸一身,“魔,魔鬼,敌袭,开……”
一颗颗头颅相继炸开,像节日的烟花,又像魔鬼的庆典。
斯马茨一步步向营门走去,脑海中刹戳欲望越发强烈,一阵阵神奇的电波从他脑中发出,向营地四周扩散。
渐渐的,营地起来,一阵阵争吵声、撕打声、哭闹声渐渐响起,不一会儿,一声枪声打破了夜空的宁静。营地里安静了一下,斯马茨朝枪响的方向望了望,瞬间,沉寂了的枪声又如爆豆般响起,整个营地陷入了战火之中。
“这味道,真是令人沉醉。”斯马茨看着燃烧着的难民营,在充满血腥味的空气中深深吸了一口,转身离去。
“当禁月逝去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发现以物配主者,就在那里杀戮他们,俘虏他们,围攻他们,在各个要隘侦候他们。如果他们悔过自新,谨守拜功,完纳天课,你们就放走他们。真主确是至赦的,确是至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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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年x月x日,联合x难民营地被xx反对派袭击。极端组织打死了维和部队士兵,杀死了难民营里的每一个人。……现场血流成河,烧焦的味道绵延数十里。……鹰酱表示这是极端分子的挑衅,是对和平的亵渎,对全世界人民的挑战……鹰酱将进一步加强在xx地区的存在,不遗余力地打击极端主义分子……
新闻下面的评论很有意思。“靠,剧本不错,但这经费太少了吧,场面一点都不够宏大。我给差评。”
孟季良笑了笑。
“脚盆发来贺电:老大,这特效,真牛!”
“猴子发来贺电:老大就是老大,看这血,跟真的似的!”
接下来的评论就更奇葩了,已经有人开始找穿帮镜头了,还有人在竞价故事的改编权,最后,一个出价五毛的拔得头筹……
孟季良笑得水都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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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0+,目前也算大章了吧。没办法,手残的上班党,还请各位看官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