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差点又将她侵佔之后,宁初很想一走之了。
她也确实拉开门走了出去。
但在关上门的一瞬,她还是走了进来。
坐在床边,费力的将温度灼烫的男人扶起来,将药强行塞进他嘴里,拿着水杯递至他唇边。
他已经烧的完全没有意识,自己也不能喝水。宁初努力的将水灌进他嘴里,谁知他一下子连药带水的吐了出来。
宁初试了好几次,他都没办法将药吃下去。
他身上的温度越来越滚烫,宁初只好将药碾碎混着温开水,用勺子喂他。
他蹙着修长的剑眉,失去意识的梦呓,“离开我的梦,不要再进来……”
药水从他唇间滑下,根本没有喝进去多少。
宁初将他放到床上,抹了抹额头上的薄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知道你现在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想留在这里,但看在你好心帮我的份上,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灌不进去药,宁初实在没办法了,想到上次在凤山他强行喂她喝粥的办法,她脸蛋一红,也顾不了那么多,喝了口药水,俯身,堵住了他削薄而好看的唇。
虽然不是第一次主动亲他,但却是在他没意识的情况下。
不用面对他那双深邃幽暗的凤眸,她似乎可以随心所欲,无所畏惧……
即便如此,她还是心跳如擂鼓。
他的唇,不似平时那般温凉,但依旧薄软,她堵上去后,用舌尖挑开他的齿,心慌意乱的将一口药喂了进去。
听到他吞咽的声音,她又接着喂了第二口,第三口……
喂完最后一口,她看着他原本略显苍白的薄唇,被她弄得泛起红润色泽,她突然有些心猿意马。
平时清冽淡漠的男人,病了之后,少了几分凌厉,清俊的轮廓在光线的笼罩下柔和了几许。
宁初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报复般地咬破他的唇,连忙挪开视线。
他衣服汗湿了,她吃力的将他身上的马甲,衬衣全部脱掉。
替他擦试身子时,她才惊觉,原来他衬衣包裹的身材竟是标准的倒三角,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肉,结实紧致,没有一丝赘肉,六块明显的腹肌,还有隐隐没入西裤的人鱼线,性感,又充斥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
那晚在凤山,她只顾着害怕惊慌了,根本没心情欣赏他的好身材。
宁初细长的指尖在他腹肌上按了按,她舔了舔唇,心中突然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异样感。
她低咒一声,赶紧将内心蠢蠢欲动的猛兽赶走。
替他擦完背,她将一条冰凉的毛巾敷到他额头上。
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他一直紧蹙着的眉宇终于舒缓展开,急促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宁初甩了甩酸痛不已的手臂,靠在床边坐了下来。
尽管疲惫不堪,她也不敢沉睡,隔半个小时,她就会醒来摸摸他额头,替他换条毛巾。
等到凌晨四点多,他烧退了不少后,她才敢完全松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