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沉寂冷漠的看着她,吸了口烟,又缓缓吐出。
眼神在淡薄缭绕烟雾下变得讳莫如深。
宁初抿了抿唇,跟电话那头的陆景深说了一两句后,挂断电话。
正要朝他走去,他突然转身,冷若冰霜的离开。
宁初盯着他背影,纤细的眉紧蹙成了一团。
他回到房间后,没多久又出来。
手里拿着一撂钞票,“你在这里做了两天,这是你的报酬。”
宁初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什么意思?”又要赶她走?
他将钱放到茶几上,神情淡漠又酷寒,“这里不需要你了。”
宁初感觉自己要被他忽冷忽热的态度,弄成神经病了。
前一秒,才抱着她热吻,下一秒,就要赶她离开。
她就知道,他不是出自真心吻她的……
除了羞辱,原来还有更加难堪的等着她。
宁初看着男人冷峻的眉眼,凌厉的轮廓,她神情一阵恍惚。
他逆光而站,俊美的脸上光影交错,没有丝毫的表情与温度,“我不知道失去记忆前的我对你是种什么感情,但失忆后的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
他顿了顿,说出来的话,更加冷漠无情,“我不需要你照顾。”
宁初浓密的睫毛细细密密的颤了颤。
他反复无常的态度,让她疲惫无力。
若说他对她没有任何感觉,她自然不信的。
只是亲吻,他就有了那么大反应。
他的身体,骗不了人。
宁初怔怔的看着他,明明还是那张矜贵俊美的脸,甚至是她想念的脸……
可是除了熟悉和想念之外,多了无尽的陌生。
她闭了闭眼,嗓音沙哑,“你是认真的吗?”
他冷冷地嗯了一声。
“晚上我不在,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不需要你操心。”
宁初咽了下喉咙,眼眶酸涩的道,“如果我离开,能让你心情好些,少抽点烟,那么我答应你要求。”
他冷哼一声,“自然。”
宁初嘴角抽了抽,不再说什么,垂下眼敛,回房间收拾行李。
原本做好不管他态度如何冷漠,她都要留下照顾他的准备。
但她过来之后,发现他抽烟的频率明显变多,而且他时常会一个人站在阳台,那落寞孤寂的样子,让她看了,忍不住心酸。
也许是她的到来,让他心情不好了吧!
宁初提着行李从房间出来时,男人坐在沙发上。
听到动静,他朝她睨来。
神色,讳莫深沉。
宁初没有拿茶几上的钱,她看了他一眼,嗓音沙哑,“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他紧抿着薄唇一声不吭。
宁初收回视线,心情沉重地离开了公寓。
坐到车上,她拿手机给谷阿姨打了个电话。
不管他让她有多难受,她也没办法丢下他一人独自生活。
她主动跟谷阿姨加工资,让她代替她晚上照顾容瑾言。
……
谷阿姨接完宁初电话,就去了公寓。
一打开门,就闻到了浓郁的酒味。
见容瑾言坐在客厅,手中拿着瓶烈酒,她大惊失色,“先生,你不能喝酒的啊,医生再三交待,你手术前得禁烟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