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就是目标吗?
没错的气味没错的,我确实记得这股气味,杀了他?吃了他?
不对,是别的要求
不行!这一次不能再犯浑了,他们不是我可以用不小心,没忍住之类的理由打发的雇主,你给我安静!
手掌一次次收紧张开,青筋暴起,厚实的砖墙上有簌簌石灰落下。
不想死就安静!
脑海中叫嚣的欲望不甘心的恢复平静,是的,它同样害怕对方的手段,不遵守约定的后果会很严重。
他的脚步加快了,这是发现我了吗?哼,故意装作没发现,拙劣的演技。
差不多了,在他离开这条街道前结束战斗!
上身的衬衫骤然开裂,结实鼓胀的肌肉从破碎的布条下显露,他已经计划好下一步,先从后面袭击,不伤人,只是驱赶以他的实力做这种事,太简单了。
尺码少见的皮靴踏出巷道,大腿弯曲便要发力,然而下一秒鼻翼收缩,他闻到了附近新出现的气息!
脚步停顿,街对面与自己所在持平的巷道阴影当中走出两个身影,一高一矮,空气中的气味是一男一女,他们在注视自己。
实力嗅到了害怕的气息,是两个杂兵啊,但这是雇主所说的可能会出现的搅局者。
发现,便要撤退,不能战斗,回去汇报真是麻烦,好饿啊,去吃点夜宵吧。
身形恢复原状,没入身后的黑暗。
另一边的巷道中,两人皆松了口气。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没想到还有人对他有想法,刚才对面的家伙,很强吧?”
清脆的女声,言语中带着颤音,作为新人,她第一次感受到那股凶恶的气势。
“只要那则消息还在地下世界里流传,总有人会找上门,咱们不也在找么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而已,走吧,这一次算他运气好,正好我们两个在这,回去汇报,本来都要撤离的人手恐怕又要再派遣。”
对话结束,身形隐没,无形的交锋最终并未转化成实质性的对决。
此刻离开格桑街,进入鸢尾花街的唐纳德脸上满是汗液,刚才的某一瞬间,在他的感知中仿佛有一头凶兽正要冲上前将他扑杀,即使手中握着枪依旧没能给他带来太多的安全感。
但感觉只持续了短短几秒便消失了,这一次连窥视的感觉也不再出现,对方撤退了。
为什么会突然离开?难道发现自己手中有枪,没有信心拿下所有放弃了自己?
带着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唐纳德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反应过度,其实根本就么有什么跟踪者,这些都是自己因为心理因素而臆想出来的存在。
不论如何,接下去要更加小心。
擦拭着脸上的冷汗,来到家门口,门旁边的窗户内有灯光亮起,家里有人。
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拧,锁头没有损坏的迹象,这么看来应该是这栋房屋的另一位主人回来了,唐纳德并不准备去打招呼,而是放轻了手脚准备直接上楼,活像个外出寻欢作乐而晚归,怕被妻子抓住训斥的丈夫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只不过唐纳德是单纯的不想面对英菲妮塔,而不是害怕对方质问他这么晚回来去做了什么。
踏上楼梯,不可避免的发出了声音,唐纳德的目光下意识的去看客厅,生怕里面突然传出来一个声音让他进去。
英菲妮塔依旧在沙发上,如同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一晚,只不过姿势有些不对,上一次她端坐着,这一次却是脖颈后仰,双眼紧闭,像是完全放松了瘫在沙发上。
不得不说这姿势很不淑女,要是有外人在场肯定是不能这么做的,在家里自然无所谓,然而唐纳德盯着看了几秒,却发现她始终没有其它的动作,像是睡着了?
反正是夏夜,在沙发上睡着也无所谓,顶多第二天脖子酸一点,然而在唐纳德转身要上楼的时候,却发现沙发上的身影颓然倒了下去。
唐纳德上楼的脚步又快了几分,打开房门,把怀里的东西全部塞到被褥底下,再回身小跑着到客厅。
对于英菲妮塔,无论她怀着怎样的目的与前身住在一起,两人都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在外人眼中,他们除了没有孩子以外,那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
说句不好听的,她今晚要是就这么死在客厅里,唐纳德这个在场的丈夫绝对要惹上大麻烦,到时候可不是一句我跟她不熟能够解决的。
到了客厅门口,唐纳德还是选择先敲了敲打开的门,没有回应,这才紧走几步到了沙发前。
之前在楼梯上看不太真切,现在距离拉近,唐纳德才发现英菲妮塔面色苍白,嘴唇泛着不正常的血色,眼睛闭着,眉头紧蹙,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上的痛楚还是想到了某些不舒服的事情。
“英菲妮塔?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
轻拍了几下她的手臂,没反应,心里一惊,唐纳德这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右手环过肩膀,左手从双腿下绕过便要将她抱起来。
“谁!”
唐纳德这边纲要起身,怀里的英菲妮塔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发觉有人靠近自己,抬手就是一记手刀,用足了气力。
还没来得及解释,唐纳德下意识一抬肩膀想要防守。
“嘶~”
倒吸一口凉气,剧烈的钝痛让唐纳德立刻松了手,左手抽出来捂着右边的肩膀在地上翻滚。
怪力啊
“你想做什咳咳!”
英菲妮塔充满戒备的看着唐纳德,话说到一半又因为刚才突然的爆发而导致身体再度虚弱,连连咳嗽。
“不是,我,你算了,你力气这么大,应该是没问题了。”
唐纳德一阵憋闷,自己好心下来查看她情况,还想着带人上医院,这家伙倒好,睁开眼二话不说就是一记手刀,砍的他半条手臂就跟电流涌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