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回常山(续)
“末将拜见主公、赵都督,各位夫人。·首·发”邓芝拱手一拜连带着身后五百余骑纷纷下拜。
“汝如何知晓吾等行程?”张任微微皱眉道。
“主公返回常山为枪神前辈贺寿,却是仅带两百随从护卫,虽有微服私访之意,然几位先生却是担忧主公安危,主公万金之躯,切莫冒险才是。”邓芝答道。
“起身罢。”张任无奈,果然,自己想要带着身后这一群莺莺燕燕游玩一番却是不行了。
“诺。”邓芝带着身后一众将士起身,立即让开道路,自己却是乘骑战马,来到张任另一侧。
“义将军得知主公到冀州,特派吾率军五百,前来相护,还望主公莫怪。”
“无碍。”张任摆摆手,一马当先,便是率先入得常山境内。
赵家村,仍旧是熟悉的模样,当年来时,村口的酒家尚在,而街道之上更是添了不少往来的商贩。一行车马被村中百姓注视着,踏步绕过街角,于一座无人的院落前停下。
“娘亲,到家了。”赵云车马来到马车前,翻身下马,躬身道。
“到了啊。”帘子被掀起,车内,当先走出一名中年老妇来,一身锦衣绸缎,断然没有离家时候的寒酸,以至于四周围观的百姓俱是面色惊讶而不识来人。
“当心。”随即,赵云一伸手,便是将车上再步出的一名美妇抱下车来,其腹间明显隆起,却已是怀了六月身孕的樊娟。
“雨儿,。下车吧。”随即,赵云扫了一眼随即露出头来的女子,脸上笑道。
“哼,兄长当真偏心呢。”赵雨撇撇嘴,女大十八变,如今,却也是到了出嫁的年头,然而,赵云身为右车骑将军,在镇北军中亦是数一数二的实权将军,一般人家,却也是不敢上门,便是敢于上门者,尚有张任这师兄在侧,却是被拒者甚多。
“哈哈,汝兄长偏心,那便随吾这大哥走罢。”张任上前,一伸手,却是由着赵雨那眼中的柔情,随着自己下车。
“哎,看来雨儿亦是难以逃脱夫君之手呢。”身前几辆马车之中,蔡琴刚一下车,却正回头见到张任搀扶着赵雨下车的一幕,自古女人尚有识人之明,对于这********之事,却是再熟不过了,一旦确认了一人爱上一人,却就多半是真的。
“只不过,貌似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呢。”卑弥呼脸上带着薄薄的白纱,嫁入镇北王府之后,她虽有时随着几位姐妹一同出府,然而,在外人面前,俱是带着面纱的。
“却是苦了雨妹妹呢。”糜兰乃是几位姐妹之中最小,然而,受得张任**爱亦是不少,眼见蔡琰、卑弥呼已是先后诞下子女,而蔡琴、貂蝉二女亦是紧缠着张任于这闲暇之日予其恩**,虽是兄长糜竺嘴上未有明言,但是,以糜兰心中灵巧,焉能不知其心中所想,若能早日为张任诞下子嗣,却也可安保糜氏一族繁荣数代。
“若非琰姐姐不在此处,却要与她提及此事,若是夫君还是这般,却只是耽搁了雨妹妹。”貂蝉亦是看着不远处那亭亭玉立的赵雨,捂嘴轻笑道。
“诸位嫂嫂,家中寒舍简陋,还请诸位嫂嫂暂且住下,若有不便之处,请多多包涵。”赵云带着樊娟上前,朝着几位夫人拜道。
“子龙莫要见外,吾等自是吃的这般辛苦。”蔡琴踏步上前,双手扶起赵云,嘴唇微启道。
“邓芝。”
“末将在。”邓芝闻声上前几步,朝着张任俯身一拜。
“张榜安民,随即,传令村中设宴,款待村中百姓,若不是其人为吾师父送得酒水,莫不是让吾师父孤苦难言。”
“诺。”邓芝自是领命前去,而裴元绍则是在明显翻修之后的院落前扎营,随后派得军士戍守在四周。
众人步入院中,于石桌侧摆放好随行携带桌椅,便是围着坐了几桌。
“子龙,常山之上,如今虽是冰雪融化,然师父一人在山上,吾二人上山倒是无妨,便是这般妻小,只得是汝吾上山将师父请下山来罢。”桌上的果肉皆是随行携带,昔日赵云家中家贫如洗,如今归来,便是有着乡邻送来酒食,凭着张任身份,却也是难能接受过多,伸手将胖嘟嘟的女儿张妍抱在怀中,张任笑道。
“自当如此。”赵云微微颔首,心中亦是有些感慨万分,不知如今,师父尚可安好。
“自是大师兄尚且未至,汝吾二人却是只能在此待上几日罢。”张任道。
“只是,家中贫苦,却是....”赵云扫视一眼院中,明知自己飞黄腾达,今非昔比,这常山郡守,却是亲自派人前来将家中院落翻修数次,原先窄小的庭院,如今,却也是添了几间厢房。
“老身亦是吃过苦头,子龙切莫再提此事。”张任无奈,正欲开口,左侧上首,正座的两位老妇人却是开口了。
“是,老夫人。”赵云闻言,躬身拜道。
“子龙,军中以汝常年征战,未有一败,称汝为常胜将军,此番,能够杀回常山,心中激动,却也难免,汝吾手足之情,不必见外,吾家在蜀郡,如今,尚在刘焉手中,却是难以归家。”张任饮下一杯烈酒道。
“兄长若欲归家,子龙即率军南下,不出两月,必可攻占西川。”赵云抬起头来,眼中一亮道。
“汝妻尚有身孕在身,休要再提出征之事,以免,责怪吾这兄长不会体恤人情。”张任摆摆手,却是拒绝道。
“岂敢对兄长有怨在心。”樊娟当即欠身道。
“哈哈,汝若为吾这贤弟诞下麟儿,便是这益州不取也罢。”张任大笑道。
“兄长却不可出得此言,吾之子嗣,亦为吾镇北军今后将才,然兄长乃天下雄主,待吾北境休养生息之后,却必然图得宏图大业。”赵云当即出言道。
“吾等于院内,只谈家事,你看,吾饮多了,却是醉言醉语罢。”张任当即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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