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众人沉默了,每天面对三个熟悉的陌生人何其痛苦。wくwくw .
“那就只剩一个办法。”我抬头说道:“化妖法!”
化妖法能把人化为妖。当然,这种所谓的妖要大打折扣。只能在子时阴气最盛的时候维持两个小时的人形,但有一点,妖是不受阴司拘魂的。
“你可要想好了。”我对慧儿说:“这化妖法只在记载中提过,我并没有试过,更没有成功过。即便是成功了,也是苟延残喘的活着,如果生意外你将魂飞魄散,连转世都机会都没有。”
“我同意,不过……”慧儿回头看看两个女儿犯了难。
“妈妈,不要丢下我和妹妹。”马尾辫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我王一点就是这个命,虽为正道却每每使用石碑上的邪术,还有种越用越欢的趋势。长此以往是福是祸,我也不知道了。
化妖法不是简单的一句话,称的上邪术的东西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它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
今天这个样子是不能和尤爷学他的十三刀了,拜别了华强一家子尤爷送了我一程。
“尤爷,你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我问道。
后者慢慢的点点头:“我想让你知难而退。”
“为什么?”
“因为踢马庄真正的邪祟远比它们要厉害百倍。”
“尤爷,您到底是什么人?”我看着他问道。
他沉默了很久悠悠的说道:“将死之人。”随后迈着步子走了。
回到钱镇多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没想到客厅的灯居然是亮着的。推门一看二师兄和董千媚就坐在沙上亲昵。
“小点子,三更半夜出去打野战了,这也太激烈了吧。”二师兄看着我满身的伤痕嘲笑道。
他的嘴向来如此,三句话不离裤裆。我也懒得理他,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却没想到刚要关门一只白皙的手出现在门框上。董千媚跟了过来,她就那样硬生生的挤了进来,满眼的媚笑。
“你们兄弟两个真是一对活宝,还偏要把我一个小女子挤在中间。”董千媚说着开始脱去上衣。
我都蒙了,这是要搞那样。急忙摇着手说:“使不得,使不得,姐姐你这是干什么?”
她忽然靠了上来,鼻子几乎都要挨到我的脸上:“小师弟,你想让姐姐怎样?”
“我……我……”这个妖精完全把我打懵了。
忽然他抓起我的胳膊使劲一扭,借势猛推我的胯部。‘咔嚓,咔嚓’两声过后,我瘫软的摔倒在床上。
“你的胳膊和腰都有些脱臼,老板让我来给你治治。”说完她重新穿上外衣打开房门。
“其实你和老板差不多,一个是明色,一个是闷色。相比之下,我更喜欢他的明色,至少很真实。”说完关上房门走了。
坦白的说董千媚这个人我完全看不透,虽然二师兄的好色是出名的,但他的精明也是出名的,真不明白为什么会留这个女人在身边。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睡到日上三竿。下楼后现二师兄和董千媚就在客厅,并且面前放着一叠a4纸,似乎是什么资料。
他招呼我过去,说要分享一些东西,过去一看那些纸上记载的居然是踢马庄的过去种种事迹,这居然是踢马庄几百年的村志副本。
或许是看到我惊讶的眼神,二师兄得意的点了根雪茄笑道:“怎么,你以为哥哥我能混到今天全靠骗吗。你一天到晚的瞎忙,哥哥我也没闲着呀!”
“那你现了什么?”我问道。
他指着那叠纸说:“好好看看踢马庄的由来,你应该就有眉目了。”
翻开村志看了许久才知道踢马庄居然有九百多年的历史,是唐朝末年一群姓钱的人迁过来的,所以说那个时候的踢马庄应该叫钱家庄,大约在四百年前改成了现在这个名字。
“没什么啊,很平常。”我看完后摇摇头并没有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二师兄得意的笑了:“难道你没有现这本村志中前四百年和后四百年都介绍的非常清楚。唯独中间近一百年的历史含糊其辞,似乎被人改过了。”
别说,被他这一提醒还真是这样。村志中的永乐十九年和弘治十六年,也就是公元1421年和15o3年中间的记载几乎是真空的,所生的事件和涉及到的人物都含糊其辞。
不过有一件事情引起了我的注意,村志记载永乐十七年朝廷选妃,并且钱家庄一户人家的女儿被选进宫做了妃子。至于这个妃子进宫后如何,后来又生什么事情,只字未提。
按理说这是不应该的,村里有人进宫做了妃子那是光耀门庭的大喜事,那绝对要在村志上大势宣扬一番才对。就算她没有得宠也应该有生辰死忌,姓名谥号,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断层。
如果真的出现了,就证明这中间必定生了大事,而且是一件大祸事,以至于记载的人都不愿提及,又或者说被人刻意的篡改了。
那么,这中间到底生了什么大事呢?二师兄摇摇头,他也无法回答我。
“我走访了村里几个年长的人,他们说这里除了钱家庄和踢马庄两个村名以外,还有一个名字叫‘坠女台’。但村志上并没有记载,我想很有可能就出现在那消失的一百年里。”二师兄补充道。
我点点头说:“刻意隐瞒的必定是真相,不过这是否与踢马庄的诅咒有关系呢?”
“这……”二师兄笑了一下:“这恐怕就要问问你那尤爷了,村里的长者说了他已经活了近一个世纪,如果说还有人知道的话非他莫属。”
我摇了摇头:“这我又何尝不知啊,但尤爷这个人固执的很,一说到这件事情就闭口不言,我也没办法。”
二师兄想了一会说:“这样吧,我再去打听一下,尤爷那边你再努力一下千万别搞僵了,钱镇多说那老爷子已经几十年没有如此亲近过一个人了。我有预感,这个人至关重要。”
我点点头,随即笑了:“你怎么好像忽然关心起这件事了?”
他还没有回答,董千媚倒是媚笑一声说:“因为他连唬带吓的让钱镇多把价码加了十倍,钱多了力气自然也要多卖些出来。”
二师兄苦笑一声:“本来我以为很轻松,但现在看来真的不简单啊!”
中午吃过午饭我来到后庄的戏台,远远的传来尤爷洪亮的唱腔。一曲终了他跳下高台抄起青龙大刀对我一喊:“小娃娃,老夫没那么多时间教你,能学多少全看你自己了。”
说完大刀一横,如山呼海啸一般施展开来,闪、展、腾、挪,左劈右砍,场间人影翻滚,刀影重重。
戏剧虽然也吃功夫,但它的招式大多是点到为止的花架子,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威力。但这青龙十三刀不一样,相传是从关二爷的刀法里演化出来的。左莲花,右莲花,八臂连环,讲究的是刚霸威猛、泰山压顶之势,不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坦白的说青龙十三刀法并不复杂,我看了一遍就已经记住了。但就是这类刀法最吃功夫,没有个几十年的苦练根本施展不出什么威力来。
尤爷耍完以后把刀一横问我:“记住了没有?”
我点点头:“记住了。”
“耍来我看看。”
我走过去就拔他插在地上的青龙刀,可那刀柄就好像镶在石缝中一样,费了半天劲才勉强抗起来。
“尤爷,你这刀几斤重啊,这怎么施展出来呢?”我问道。
后者看到我的窘态爽朗的笑了:“八十八斤零三两二钱,你小子别给我磕坏了。”
我不弄了,开什么玩笑,八十八斤,我才一百二啊。
尤爷看到这里也没说话,转身从阴暗处拿出一柄小了很多的长刀,如同扔根破棍儿一样丢过来:“这个给你。”
我接过一掂大约有十斤重,依然比较沉但好在能舞得动。不过看这柄小几号的青龙刀手柄处已经磨的亮,一看就是用了很长时间。
“这是我当年跟随师傅学艺时用的,有九十年了吧。”
“九十年,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学艺的?”
尤爷一捋长须,眼神有些迷离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九十年前:“我尤三泰五岁学艺,九岁学刀,唱了九十年的戏,练了九十年的刀。”
我还想再套他点话,尤爷却把眼一瞪让我快快耍来。
我只好依葫芦画瓢,一下一下的比划起来,足足比划了二十分钟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尤爷点点头:“还可以,看来你以前有点底子,多加练习七、八年后能有小成。记住,青龙十三刀就精髓是义字,义薄云天,气冲霄汉,一杆长刀在手,蔑视天下英豪。”
“是,那您一定要多指点指点才行啊。”我傻笑道。
尤爷却没有接我的话,而是淡淡的问:“化妖法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东西已经叫人去准备了,差不多七、八天就能开始了,华强他们等了这么长时间,不差这几天。”我说道。
“不行。”尤爷忽然喝道:“必须尽快,时间不多了,能救一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