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
服务员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里都是自助餐好不?
“怎么?不能打包吗?”
“能能能。”服务员虽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要求,但酒店也没明文规定客人不能把没吃完的东西打包带走,再说提这个要求的又是傅先生,那她干嘛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东西有点多,傅蕊一个人拿不过来,傅松只好帮她拎着一个盒子。
等电梯的时候,傅松突然有些尿急,便让傅蕊在这里等着,然后转身去了洗手间。
待他返回,远远看到傅蕊在电梯门旁跟一个人有说有笑的,走进后一看,原来是初琳琳。
傅松看看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儿,纳闷道:“你怎么在这?”
“你都能来这,我怎么就不能来?”初琳琳眼神中透着些许幽怨,语气中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她自己没意识到,但傅松却听出来了。
只是,当着侄女的面,傅松这个当叔叔的自然得要脸,于是一本正经道:“带着侄女来吃点东西,你晚上也没吃饭?”
“天气热,没什么胃口。”初琳琳见电梯马上到了,“傅总,那……,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她主动伸出手。
傅松轻轻跟她一握,感觉她的手指头在手心里勾了勾,不禁有些好笑,“成,那我先回了。”
“琳琳姐,再见!”
傅松纠正道:“叫阿姨。”
傅蕊看看傅松,又看看初琳琳,笑嘻嘻道:“我一直都叫琳琳姐嘛,还是叫琳琳姐好。”
初琳琳觉得傅松多事儿,轻轻横了他一眼,对傅蕊道:“别听你三叔的,叫阿姨把我给叫老了。”
进了电梯后,傅松转过身背对着傅蕊,朝初琳琳眨了眨眼,见她回了一个微笑,便放下心来。
“三叔。”
“嗯?”
“琳琳姐越长越漂亮了。”
“这话你得当着她的面说,当着我的面说没奖励。”
傅蕊微微撇嘴,道:“对了,你刚才说,说得好有奖励,那你奖励我什么?”
傅松指了指她手上的东西,道:“这些不是奖励?”
“三叔!”傅蕊不满地嘟着嘴,“没你这么耍人的。”
傅松笑呵呵问:“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傅蕊想了一会儿,苦恼道:“不知道哎,我发现我什么也不缺。”
傅松道:“那就先欠着,等你想好了再说。”
“哦。”傅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反而有些心不在焉。
傅松问:“怎么了?”
傅蕊抬头看了他一眼,马上又低下头,小声道:“三叔,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
傅松:“……。”
这丫头,原来什么都明白!
倘若傅蕊一直跟自己装糊涂,那今天晚上傅松肯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但她却突然作出一副坦白的姿态,反而打了傅松一个措手不及。
即便想问,也有些问不出口了。
傅蕊等了一会儿,见傅松没什么动静,犹豫了一下,闷声道:“三叔,今天下午冯磊被他爷爷打了一顿,可惨了。”
傅松眼角抽了抽,果然是冯磊那个小兔崽子!
“哦?”傅松装作不知情,不动声色道:“他爷爷为什么打他?”
傅蕊小心翼翼道:“三叔,我说了你别生气。”
傅松叹了口气道:“他是不是欺负你,被他爷爷抓了现行?”
“嗯……。”傅蕊面红耳赤地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也没欺负我,就是……,就是拉着手。三叔,这事儿你得替我保密,不能让我妈知道,我妈知道了,肯定得打死我!”
傅松和她压根不在一个频道上,她关心的是保密问题,而他关心的是……,咳咳。
“你俩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傅松一边问一边偷偷地打量着她的表情,“除了拉手外。”
“三叔!”傅蕊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没有了,不骗你!”
“我相信你不会骗我,这事儿我会找冯磊核实。你也别指望跟他串供,在你三叔我面前,这一套没用!”
傅蕊哭丧着脸道:“我以后不理他了还不成?”
傅松感觉自己刚才态度过于严肃了,于是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用自认为最和蔼的语气道:“三叔没别的意思,只是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一丝伤害。你现在还小,着什么急?你看你三婶,谈恋爱的时候都三十岁了,她一点都不急。她要是着急,能钓到我这么个金龟婿?好饭不怕晚,好男不怕等,好女不怕嫁,你急什么急?”
傅蕊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忽闪着大眼睛道:“三叔,下次见到三婶时,我可要好好问问她,到底是不是你说的这样。”
傅松嘴角抽了抽,他刚说完去找冯磊核实,好侄女马上就去找梁希打自己的小报告,这丫头一点亏都不肯吃啊!
将来也不知道哪个倒霉催的会娶她,到时候日子绝对不好过!
开车把傅蕊送到家,看着她进了门,直到屋里传来张秀的声音,傅松这才调头离开。
出了小区后,将车停在路边,捞起大哥大给初琳琳打了个过去。
“吃完了?”
“嗯,你过来吗?”
“马上。”
“那我在停车场等你。”
“你不用……。”傅松本来想说你不用下来,我直接去你房间,没想到初琳琳直接把电话挂了。
摇摇头,把大哥大扔到一边,傅松开车原路返回,来到酒店停车场。
初琳琳拉开车门爬上副驾,左右看看没人,凑到傅松脸上亲了一口。
一见面就收了份大礼,傅松有些心猿意马,抓着她的手问:“你怎么下来了?我上去找你不就行了?”
初琳琳眼睛里仿佛滴着水,咬了咬嘴唇道:“你都好久没开车带我去兜风了。”
“啊?”傅松用力吞了口唾沫,喉结上下动了动。
兜风?
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那就是兜风,但从初琳琳嘴里说出来,却让傅松心脏砰砰乱跳。
这是他俩在一起时最喜欢的一项活动,紧张刺激,激情澎湃,妙不可言。
“去哪?”傅松用热切地目光看着她。
“海边嘛。”初琳琳红着脸说完,把头扭向窗外。
今晚没有月亮,连天上的星星似乎都害羞地躲进了云层之后。
一辆奔驰车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兽,静静地卧伏在海堤下。
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着海堤,发出令人迷醉的声音。
啪,啪,啪……
涛涛浪声中,传来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叹息,如泣如诉,在漆黑的夜里荡漾。
今晚傅松格外卖力气,最后初琳琳长长地叹了口气,满足极了。
“真好!唉……!”她又发出一声叹息,“就算现在死去,我都愿意。”
“呸呸呸!好好的说什么死啊活的!”傅松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后继续把玩着她的一双脚,“老子还没玩够呢!”
“痒……。”初琳琳十根脚趾头紧紧勾在一起,“脏!”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初琳琳只觉得一股甜蜜的暖流涌上心头,挣扎着爬起来,伸手按在他额头上,轻轻将他推倒在放平的座椅上。
……
第二天吃完早饭,傅松换上衣服出了门,杨爱国已经在车旁等着了。
等傅松上了车,杨爱国关上车门,快步绕到另一侧,上车,关门。
傅松坐下后就开始闭目养神,昨晚一直兜风到半夜才回来,一觉醒来,老腰有点酸。
突然,他听到杨爱国在抽鼻子,虽然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车里还是很好分辨的。
“老杨,怎么了?”
杨爱国又抽了抽鼻子,摇摇头道:“车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我也说不上来什么味儿。”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尤其作为奇怪味道的始作俑者,傅松不禁老脸一红
“可能是车好久没用了,过会儿好好通通风。”
昨晚他把初琳琳送回酒店后,回家之前特意在车里抽了好几根烟,开着空调打开窗户,就是为了让那股奇怪的味道散去,没想到隔了一夜居然还有味道。
“知道了。”杨爱国没多想,只是提了两句便打住了。
傅松暗道一声侥幸,今天若是换成喻刚开车,恐怕就没那么好糊弄了。
到了公司,把这段时间积攒的事情处理完,大半个上午过去了。
想了想,拿起电话把何佳喊过来,挂了电话,随手拿起一份报纸看起来。
很快,何佳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傅总,您找我?”
傅松头也不抬道:“嗯,我那个老同学现在怎么样了?”
果然如此!
何佳心里暗笑不已,刚才她就猜测老板找自己就是为了徐小姐的事儿。
按理说作为秘书,她早应该向傅松汇报这事儿了,但由于傅松这些天在老家休假,家里没电话,大哥大也没信号,所以就一直拖到现在。
而且她想得更深一层,这事儿吧,老板肯定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自己把电话打到老板老家去,万一被什么人听去了怎么办?
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她却不敢冒险,否则就会好心办坏事,到时候自己绝对没好果子吃。
“傅总,徐小姐过来那天晚上,我把她安排在对面的文华东方酒店,记在您的账上。不过徐小姐可能觉得太贵,只住了一晚,第二天就搬出去了,怎么劝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