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嘴角抽了抽,道:“清子小姐,你喝多了吧?”
安藤清子双手摸摸滚烫的脸,道:“我酒量虽然不好,但一杯威士忌肯定可以的。别愣着,喝啊。”
傅松看她仰着脖子喝了一半,无奈地抿了一小口,摇摇头道:“这酒后劲儿大,你还是少喝点。”
安藤清子露齿一笑,说:“没关系的,喝醉了不是还有你吗?”
两个人在酒吧坐了一下午,不出所料,安藤清子果然是冲着喝醉来的,离开时,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傅松身上,一边走嘴里一边嘟囔着:“傅君,你一点都不像是个男人,在我的心目中,男人都应该喝最烈的酒,骑最烈的马,呃,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你该去的地方!”他娘的,再啰嗦老子就把你当烈马了!
“呃,我哪也不去,我其实还能再喝一杯,呃……。”
傅松扇了扇她打嗝打出来的酒气,有些无奈,这算什么?原形毕露了吧,什么淑女形象,早丢到马里亚纳海沟里去了。
将已经睡着的安藤清子塞进汽车后座,傅松咬牙切齿道:“安藤清健,你个王八蛋,老子欠你的!”
克莱斯目不斜视道:“先生,去哪?”
傅松一下子卡壳了,最后挥挥手道:“回酒店吧。”
半夜里,安藤清子从酒醉中醒来,刺眼的灯光让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在哪?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想起来了,但只想起了到酒店之前的事情,至于之后的就彻底断片了,所以吓得连忙掀开被子。
直到发现衣服好好地穿在身上,这才松了口气。
“傅君,你在这吗?”一边喊着,一边跳下床,酒店的房间就这么大,很快就检查完了。
除了她自己,没有别人。
刚才还担心傅松留在这,甚至对自己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这时候安藤清子却怒了,“哼,把我一个人扔在这,真不够朋友!这个可恶的家伙!坏男人!臭男人!”
只是宿醉醒来后,头仍疼得厉害,整个人晕乎乎的,爬上床很快又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傅松像往常一样出门去晨练,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安藤清子站在门外,白嫩的右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傅松没好气道:“清子小姐,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安藤清子红着脸鞠躬道:“傅君,非常抱歉,昨天给你添麻烦了!”
傅松冷着脸道:“你也知道是麻烦?虽然我答应你哥哥照顾你,但昨天这种事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安藤清子好像没看到他的表情,甜甜一笑,道:“好,我答应你。”
傅松抽了抽鼻子,一脸嫌弃道:“赶紧回去换身衣服,这味道难闻死了。”
安藤清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扭头就冲回了房间,砰的一声,房门关上了。
跑步回来后,安藤清子已经走了,听初琳琳说,她走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像是谁欠了她很多钱似的。
说这话时,初琳琳一直低着头看手中的刀叉,没敢看傅松。
昨晚傅松回来后,就把安藤清子交给了她。
从当初见第一面开始,她就不怎么喜欢这个东瀛女人,对安藤清子抱着淡淡的敌意,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所以,等傅松离开后,她都懒得替安藤清子收拾,把她往床上一扔,盖上被子就走了。
安藤清子早上怒气冲冲地离开后,她就一直在想,傅总会不会怪我没照顾好安藤清子?
“走了好,我还真怕她赖上我。”
初琳琳愕然地看了傅松一眼,似乎自己白担心了,傅总好像也不喜欢安藤清子。
但一想到早上安藤清子大骂傅松是个臭男人,还有什么浑身脏死了,让人恶心之类的,她心里又泛起了嘀咕,昨晚自己离开安藤清子的房间后,傅总不会偷偷进去了吧,然后把安藤清子那个啥了,否则安藤清子为什么骂他臭男人呢?
不会的,傅总不是这样的人,如果傅总真喜欢安藤清子,肯定会像对李慧娴一样,正大光明的勾搭……
傅松如果知道初琳琳在想什么,肯定要大喊冤枉,老子最多趁着她在车上不清醒的时候揩了点油,至于偷鸡摸狗的事情,那是绝对没有的,就算安藤清子脱光了站在自己面前,老子最多过过眼瘾……
看到初琳琳在那发呆,傅松纳闷道:“怎么了?”
“啊,没什么。”初琳琳回过神来,努力收敛心思,让自己不去看傅松的眼睛,道:“我在想今晚你该穿哪套衣服合适。”
今晚纽约总领事馆举办国庆招待会,傅松也在受邀之列,而且还收到了总领馆的请柬,所以不能随便应付。
“你看着办吧,你眼光一向不错。”
“您觉得那套中山装怎么样?订做了后,您还没穿过呢。国庆招待会,穿中山装正应景。”
“行,听你的。”
晚上,纽约总领馆门口。
傅松在离总领馆还有一条街的地方就下车了,让克莱斯在附近等着,然后沿着哈德逊河边步行来到目的地。
齐永钢带着秘书小刘在门口迎接客人,一眼就看到傅松,笑着伸出手道:“傅松同志,欢迎欢迎!”
傅松笑道:“感谢总领馆的各位领导,给我一个蹭吃蹭喝的机会。”
“哈哈,你想蹭吃蹭喝,恐怕打错算盘了,总领馆穷得叮当响,今晚只有面包和可乐,这两样管够!”齐永钢大笑道,“哦,又来人了,我就失陪了,小刘,你带傅松同志进去。”
领事馆大厅里没有多少客人,三五成群地或者坐在桌前,或者站成一圈。
小刘把他领到座位旁就原路返回了,傅松一个人坐在那,目光落在桌上的名牌上,只是这张桌上的名牌自己一个名字都不认识。
闲着也是闲着,傅松起身随处溜达,每到一张桌前,都不忘端详两眼桌上的名牌,还是没一个人认识。
回到自己那桌后,傅松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主桌上来人了,那人五十岁上下,戴着眼镜,文人气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