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林证券在世界投行中的地位,萧竹梅这个学金融的人怎会不清楚?
“凯瑟琳,为什么是我?”萧竹梅并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喜悦,在资本主义美国生活了一年多的时间,残酷的现实已经让她学会了时刻保持警醒的心态,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得三思而后行。
凯瑟琳眨眨眼笑道:“我们是朋友,难道不是吗?”
萧竹梅笑着道:“尽管我非常开心,但这个理由很难让我相信。”
凯瑟琳耸耸肩道:“萧,你实在太小心了,我并没有恶意。”
萧竹梅看着凯瑟琳真诚的眼神,有些心动,但还是道:“凯瑟琳,你让我想想好吗?”
凯瑟琳无奈道:“多少人打破脑袋想要一个去美林证券总部实习的名额,只有你,萧,居然说还要想想。好吧好吧,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后天我要回纽约了,过期不候。”
萧竹梅道:“谢谢你,凯瑟琳。”
凯瑟琳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道:“想好了记得打我电话呦。”
离开教室后,萧竹梅满腹心事地走在校园里,左思右想凯瑟琳的目的,可任凭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凯瑟琳看重的。
一阵寒风吹过,萧竹梅猛地打了个冷颤,连忙裹紧大衣,抬头看看阴霾的天空,看样子又要下雪了。
“嘀嘀,嘀嘀……。”
旁边一辆汽车突然响起一阵喇叭声,把萧竹梅吓了一跳,扭头正要看看是哪个没有素质的家伙,耳边却听到那个讨厌的声音。
“美女,就你一个人?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家?”
萧竹梅掐着腰,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傅松,“你怎么来了?”
傅松走上前接过她的包,拉着她的手上了车,道:“不是说好了一起过圣诞节吗?”
萧竹梅顿时红了脸,这次自己肯定逃不掉了,一想到要发生的事情,她整个人都有些发抖,连忙挣脱他的手,眼神慌乱道:“你来也该跟我打声招呼,就这么悄没声的,刚才差点吓死。”
傅松笑着问:“刚才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我就站在你跟前一米开外,你都没瞧见,我快伤心死了。”
萧竹梅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在想寒假项目的事儿,我连续两个长假都没做过假期项目,感觉跟同学们在这方面没什么聊的,发愁呢。”
“假期项目?学院布置的作业?”傅松倒是第一次听说这玩意儿,以为跟内地大学暑假实践一样,有学分要求。
“那倒不是,跟成绩不挂钩,主要是能有个锻炼的机会。刚才有个同学介绍我去美林证券纽约总部实习,我心里有些没底。”
“同学?”傅松狐疑地打量着她,酸溜溜地问道:“男同学还是女朋学?”
萧竹梅瞪大眼睛,随即趴在他肩膀上咯咯笑起来:“傅松啊傅松,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傅松黑着脸道:“本来就是嘛,平白无故推荐你去美林证券总部实习,不是打你的主意能是干什么?”
萧竹梅笑嘻嘻地问道:“如果是男同学,你会让我去吗?”
傅松没好气道:“不就是个实习名额吗?老子给你介绍一个。”
萧竹梅甩了个白眼道:“又吹牛,那可是美林证券啊,世界上最大的投行之一。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是个女同学,叫凯瑟琳。”
傅松大大舒了口气,随即好奇问道:“不是,你这么漂亮,就没人追你吗?”
“讨厌!”萧竹梅把头扭到一边,“哪有,你别乱说。”
傅松不相信,撇撇嘴道:“老实交代,到底有没有?”
萧竹梅回头看着他问:“有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
傅松心里又泛起了醋意,哼了哼道:“你告诉我是谁,我弄死他。”
萧竹梅哭笑不得地点点他额头,道:“你可别胡来,美国是法治社会,伤了人会坐牢的。”
“这么说真有喽?”
“真没有,我一个内地来的丑小鸭,谁看得上呢。”
傅松不禁有些气愤道:“胡说八道,你们学校的男人眼睛都瞎了?”
萧竹梅扑哧一笑,道:“你呀你,一会儿生怕别人追我,一会儿又嫌别人没追我,我之前说过什么,这就是典型的精神分裂症,而且还病得不轻。”
傅松恼羞成怒道:“又欠收拾了是吧?等晚上,哼哼!”
“你!”萧竹梅又羞又气,在他胳膊上捶了一拳,“你就会欺负我!”
傅松笑呵呵地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怀里,道:“别闹了,说正事。那个凯瑟琳跟你关系很好吗?”
萧竹梅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然后就乖乖躺在他身上,道:“这就是我最纳闷的地方,在学校这么久,我跟凯瑟琳都没说过几句话,她是个很低调的人,要不是今天她主动提起这事儿,我真想不到她在美林证券还有关系。”
傅松同样觉得纳闷,非亲非故的怎么会帮这么大的忙,难道是那个啥?
看到傅松嘴角抽了抽,萧竹梅问道:“怎么了?”
傅松道:“她不会是同性恋吧?”
“你说什么呢!”萧竹梅嫌弃得直撇嘴,“你脑子里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救了!”
傅松嘿嘿笑了笑,道:“你真想去美林证券?”
萧竹梅嘟着嘴道:“是挺想去的,不过又有些担心,所以才纠结呢。”
傅松抚摸着她的头发道:“要不这样吧,咱不去美林证券了,我有个朋友开了一家证券公司,规模虽然不大,但在这次股灾中赚了不少钱。”
萧竹梅来了兴趣,爬起来问道:“你朋友?谁啊?”
傅松道:“原木山听说过吗?”
萧竹梅茫然地摇摇头道:“没听说过,主要做什么的?”
傅松道:“原木山的老板彼得非,是匈牙利的移民,从70年代早期开始做计算机量化交易,算是证券行业计算机交易的鼻祖。你要是有兴趣,我介绍你去他那里实习。”
萧竹梅突然想起上次他当着自己面打过一个电话,好像就是给一个叫彼得非的人打的,将信将疑道:“真能去?你不会是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