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
“你不是应该死了吗?”
同声却不同的内容,让忘忧脸上的担忧僵住。
似是不明白的看着两人,呐呐道:“我一直在房间里呀?”
眼里的迷惘让一直没走的艾伯塔等人,都忍不住向凯特母女两投去怀疑的目光。
一个问你怎么在这,一个说你应该死了。
又主动跑到他们这说祭品不见了。
现在祭品却就在家里。
危险的眯起眼,谁在说谎,为的又是什么?
“不,不可能,你明明被送走了,怎么可能在房间。”
西莉亚被刺的脱口而出,完全没注意到在场还有外人。
凯特夫人在女儿一出声,就知道不好,大吼一声:“西莉亚!”
没到送祭品的时间,他们提前送了,本就是违规。
艾伯塔一行人对他们已经很不满了,现在还被说出来。
她简直不敢去看他们的脸色,也不敢去想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只能硬着头皮解释,“西莉亚肯定是因为之前的事情,神经有些不清醒,艾伯塔队长还望不要介意不要介意。”
干笑两声,又转向楼梯处的忘忧。
眼里快速闪过一抹杀意,面上却是露着温柔担忧的神色。
“忧,你也是的,在房间为什么我们叫你不回答,进去找的时候也没发现,还以为你出事了。”
“以后这种恶作剧不要在做了知道吗,你看妹妹为了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不着痕迹的告诉艾伯塔几人,她们为什么说人不在家了。
都是误会,误会。
还是由忘忧自己引起的误会。
但忘忧会顺着她的台阶下?
不。
歪着头,语气不解:“妈叫过我吗,我没有听到哎,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的,一直醒不过来。”
“刚刚还是听到声音,才突然醒来,不知道是不是我之前准备学业没睡好。”
“对了,您刚说妹妹怎么了,发生什么吗了?还有,那祭品是什么?我怎么没有听过?到底怎么回事呀?”
一连串的问题,砸的凯特夫人面色发白。
发福的身子,赘肉都跟着无意识的抖了抖。
脑子里不断想着理由,心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
捏的紧紧的,怎么都甩不掉。
“凯特夫人,我也想问怎么回事,每个祭品都是自己同意的,怎么现在看忧小姐,什么都不知道?”
艾伯塔犀利的眯起眼,身上煞气猛地释放出来。
今天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弄得他一点耐心都没有。
往年别人家都好好的,就今年她们家事多不说,还似乎藏着隐情。
凯特夫人嘴唇哆嗦,拉着西莉亚的手,下意识握紧。
指甲划破对方皮肤了都没有发现,直到难闻的味道传来。
“什么气味,怎么这么臭。”
凯特夫人脑子瞬间被这熏人的腐臭霸占,对艾伯塔的质问威胁,都丢到了一边。
艾伯塔几人也顾不上那么多,随手扯过旁边沙发上的纱巾,死死捂住鼻子。
这味道真是太熟悉了。
熟悉到他们可以三天不吃饭。
恶心。
所幸忘忧那离得有段距离,没有飘过去。
也是西莉亚的伤口不大,味道不太浓郁。
可离得近的人,都是一脸菜色。
尤其是凯特夫人。
脸红大喘气,好似随时都能厥过去。
“快,堵住那个怪物手上的伤口,凯特夫人你赶紧的,放开她,不想被熏死就动作快点。”
乔布受够这种感觉了。
拽起用来垫青瓷花瓶的桌布,丢给凯特,愤声吩咐。
凯特夫人这才发现原来源头是自己宝贝女儿,当下惊骇的在地上挪动好几下。
似乎想要躲开。
也是到现在,她才深刻意识到。
所谓的怪物,究竟是个什么程度。
怎么会这样呢?
出去前还是好好的呀。
“妈,妈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忧还没有被献祭,你让她去啊,让她去找吸血鬼,让吸血鬼帮我。”
“我要成为吸血鬼,我要做吸血鬼,我不要这样。”
西莉亚又一次被自己母亲刺激,整个人朝着凯特夫人扑去。
抓住她的手臂,希冀道。
越说神色越疯狂,那双金色的瞳孔变成灰色。
这本来是变异的前兆,然在她这,却是恶心的前兆。
忘忧要知道的都知道了,眼看女主又要上演一波恶心死人,立马脚底抹油,准备撤。
不想有比她更反应过激的。
乔布抄起旁边的青瓷花瓶,朝着西莉亚就砸去。
“快,她又要发作了,阻止她,阻止她。”
西莉亚这一发作,恶心的不仅仅是他们几人。
周围的住户也会遭殃。
到最后,这事还是要他们猎人公会来解决。
与其后面恶心的想死,不如先下手为强。
‘哐当’
‘嘣’
花瓶砸在西莉亚头上,惯性倒在地上,头再次磕到地板。
“啊。”疼痛刺的她脑子没法思考,刚刚升起来即将爆发的情况,渐渐散去。
准备出手的艾伯塔几人,纷纷舒了口气。
后怕的拍拍胸口。
好险。
真是好险。
差点又要生不如死了。
凯特夫人在西莉亚倒在地上痛的翻来覆去打滚的时候,才回神。
下意识挪过去想要把她抱住,却在动作一半的时候,硬生生停住。
刚刚那味道,实在记忆犹新。
现在都还没有怎么散去。
再加上乔布他们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让她迟疑了。
女儿到底变异到了什么程度?
还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她不知道。
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要怎么做。
完全理不清思绪的凯特夫人,就那么顿在那,保持着身体前倾的动作。
“队长,这西莉亚不能留着,她情绪不稳定,到时候整个镇上的人都要遭殃。”
这个遭殃是何种,乔布没说,其余几人却都明白。
那种情况,他们也是打死不想在面对一次。
可这人,不好处理啊。
纵然是她做错了,现在也受到了惩罚。
“不,不行,你们没权利对西莉亚做什么,我不会同意的。”
凯特夫人终于清醒,好歹是自己亲生女儿,她怎么忍心看她出事。
可她也不敢轻易靠近还在痛哼的女儿,望向还在楼梯上的忘忧,牙齿咬的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