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整个水安城里所有人的性命,朱祁镇不敢马虎,只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相信毒药不是在白衣人的手中吗?他如何能够杀害整个小城里面的人?
难不成他面前的这个白衣人已经在整个小城里面都布置好了人手,就等着让他们下套吗?这种想法刚刚冒头,朱祁镇就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白衣人不过只是区区的一个大夫罢了,就算他的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包围整个小城,那起码来说得需要100来号人。
但是这些天他在白衣人的府邸里面,见到过的人都没有超过50个,短时间之内,他是不可能找到两倍的人数的。
这样一想,朱祁镇就有些怀疑白衣人说话的真实性了。他看了看林杰睿和伍洋一眼,三个人互相传递着自己的想法,白衣人见他们这帮神色,心里也猜出,如果他不告诉他们真相的话,那么这些人是不会相信他的话的。
“怎么?你们这副表情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觉得我没有这个能力?”白衣人笑着看了,他们三个人一眼,然后说道。
“当然不是,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但是你现在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你如何能够派出其他的人去杀害整个小城里面的人呢?”
“你觉得我布了这么一个只局,会对你的选择没有任何的猜测吗?”白衣人好整以暇的说道。
朱祁镇皱眉,林杰睿要逃跑的事情已经被他给猜测出来了,而且,他的选择也尽在白衣人的掌控之中,如此说来,白衣人倒真的很有可能提前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
“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如何能够在短时间之内伤害整个小城里面的人?”朱祁镇问道,他实在是想不出来白衣人的手段会有多厉害。
看着白衣人的嘴,一张一合,朱祁镇的眼睛慢慢瞪大了。他知道白衣人应该是会用毒的方法来残害整个小城的人,但是完全没有想到他的方法竟然如此的巧妙。
在朱祁镇的印象当中,毒这种东西,应该是用小瓶子密封的,而且一旦使用过之后,剩下的都都不能够再继续使用了,因为他会丧失它的毒性。
他的想法确实是没有错的,平常的毒药确实不能够分开使用,但是白衣人是那位大夫的弟子,他的医术远远要高于普通的大夫。
由白衣人亲手制出来的毒药能够分散开来,而且在分散的过程中并不会丧失它的毒性。白衣人就是利用了自己所制的毒的这种特性,将毒药分散开来。
他把毒药给放在了水安湖边,只要他一声令下,他的手下就会将这个毒给他放进河流当中。
“如果你们不遵守规定的话,我就会传指令给我的手下,当然不要想着半路截胡这种事情我是不会让他发生的,你们可以试试,我的手下能够在瞬间就接到我的命令。”
水安湖是整座小城人的重要水源之一,每个人都会喝到这个湖里面的水。就算当时没有中毒,中毒也是早晚的事情,如果没有人去阻止的话,那么全小城的人确实都有可能会死光。
想到这里,朱祁镇就觉得一阵后怕。现在在这整个小城当中,已经发生了丁家村的惨案,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可以说是这里的官员们腐败没有作为。
但是如果今天他一旦行动了,这个小城里面的人被下了毒而死亡的话,那么这一切就都是他的罪恶,他永远都没有办法摆脱自己心中的那份愧疚感,这一份罪了永远都会伴随着他。
朱祁镇不由得闭了闭眼,还好他并没有急着动手,否则他可能只有一死才能够摆脱这份罪恶感。
“怎么样?我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你确定还要救这个小子吗?”
看着白衣人势在必得的微笑,朱祁镇有些生气了,“外面的那些人全都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牵连他们?冤有头债有主,谁欠的你你就去找谁报仇啊,为什么要牵连无辜呢?”
“好一个冤有头债有主啊。”白衣人嗤笑一声,他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狰狞,“你什么都不知道,又哪来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是在讨债呢?”
“但是你现在正在牵连无辜,不是吗?”
“谁无辜?我告诉你,这个城里面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这都是丁家村水安城欠我的。”
朱祁镇不解,此时白衣人好像也正需要一个人来听他的倾诉,于是他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原来白衣人就是当年宁家的小儿子宁允,在这个时代,虽然重男轻女的现象并不是很严重,但是有一些家庭还是会有着这样的想法。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宁允在宁家的生活过得并不是那么如意,甚至能够用糟糕来形容。他的家人,他的父亲并没有因为他是一个男生而去对他特别好。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是一个病患,而且是天生患病的病患。如果是后天得的病,那么能够治愈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但如果是先天病患,那么能够治愈的可能性几乎为0。
这就意味着宁家必须要为这个身体不太好的小儿子付医药费,而且还要照顾他一辈子。这无疑是一笔赔本的买卖,但是为了道德,他们又不能够直接将宁允给赶出家门。
宁家人心里面有气,他们必须要找一个发泄口给发泄出来,于是他们就经常性的欺负着宁允,宁允的母亲是爱着自己孩子的,他为了维护自己的孩子,被乱棍打出了家门。
当时的宁允年纪还小,尽管他为了母亲想要努力的反抗,但是终究是敌不过那些棍子的力量,两个人还是被赶出了家门。
母子两个人在无奈之下没有去路,只能够互相支撑着来到丁家村,本来以为来到丁家村之后一切的事情都会变好,可是老天爷总是特别残酷的。
在他们二人来到丁家村不久之后,他的母亲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