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月依旧是不理不睬,娟儿明白是阿月一时间想不通,毕竟她的父亲一直对她都是很好的。
娟儿不知道怎么说,她想还是让阿月自己去想想清楚吧,于是就静静坐在了一边等待阿月自己想清楚。
而此时的阿月其实内心一片空白,她知道入了皇家虽然能够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可能就会不再快乐了,虽然在烟水村自己总是捣乱,但是爹爹不会惩罚他,村里人也都爱和她在一起玩,生活的很开心。
如今只是短短一天时间,一切都变了模样,她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该做什么。
也许娟儿姐姐说得对,她应该和哥哥相认,这样一切都会安定下来,爹爹不是自己的,但是也一样可以孝敬。
阿月还想了好多好多事情,最终似乎是突然下定决心一般站了起来,阿月抬起头,未干的泪水还挂在眼角处,”我想好了,我一定要变得强大,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好,这是我们的约定啦。”娟儿看着此时的阿月,看来小姑娘是想通了,轻刮了下阿月的鼻子,又调皮起来。
“那阿月是不是要叫一下嫂嫂?以后变强大会保护嫂嫂吗?”
“当然,要保护嫂……嫂嫂,还有……哥哥!”简单的称呼却让阿月这个与亲人初识的小女孩叫的磕磕巴巴。
娟儿看着阿月难得的羞涩,不由得觉得好笑,阿月意识到自己被阿月捉弄,但却又觉得开心。
想到自己的遭遇,又觉有几分悲凉,但看着娟儿逗自己开心的模样,连惆怅与伤心也更少几分,心中的决定也更加的坚毅起来。
第二日,因时间紧迫,阿月随着娟儿和朱祁镇一行人匆匆赶回宫的路上。也没有声张,天不亮,几人便悄悄的出发了。
四人坐在马车中,阿月一直陷入沉默。想到爹爹自小对自己的疼爱有加,两人自小相依为命。
朱祁镇看着坐在对面与往日不同的阿月很担心。“咳……阿……月”刚开口就被娟儿暗地拧了一下。打断了话头。
“嘶”朱祁镇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看着娟儿。而娟儿却好像没事人一样看着窗外。
而阿月自然是听到来自对面朱祁镇她亲哥的一系列迷惑,自是不想搭理。
路途休息中,朱祁镇拉着娟儿向僻静处走去,“你拧我?”朱祁镇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以表示自己的震惊,并双手紧紧攥着着娟儿的衣袖,似乎怕娟儿赖账跑了。
“阿月的事,你一个男子莫要干涉,等我慢慢解开她的心结就好,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娟儿明亮的双眸更是善解人意。
朱祁镇一时反应不过来娟儿所言何意,过了好一会儿,朱祁镇一拍大腿,“娟儿所言甚是,是我太过于心急了。”朱祁镇抱着娟儿的手臂,为娟儿的善解人意所开怀。
“娟儿,你真好。”说完。娟儿与朱祁镇两人相视一笑,两人的心在彼此的心中靠的更近了。
这边,两人甜甜蜜蜜,而另一边,朱祁镇一行人前脚刚走,李堂风率领的众人就匆匆赶到。
正所谓,两路人阴差阳错的错过了。
一大早,当李堂风携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赶到村里时,村子里正冷清,零零落落的只有几位外出劳作的男子,便让随身侍卫去打听朱祁镇等一众人的下落,几位男子都摇头不知。
只有一个戴着头巾的年轻女子说看见在李堂风到来之时朱祁镇已走的消息,侍卫刚打探到的消息不敢耽搁,忙去给李堂风汇报。
而这边的李堂风还在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赶来的甚早,朱祁镇一行人绝对措手不及,自己便能将他们一举抓获,打个敌人一下措手不及。
这样想着,李堂风看到随从从远处匆匆赶来,李堂风更是斩钉截铁的认定了自己得猜测是正确的,自己有了上面组织重赏并立得头灯功的机会。
他连忙迎了上去,没等侍从张嘴汇报,便开口问道;“怎么样?打探到朱祁镇他们的下落了嘛?在哪?速速赶去一举抓获,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也不枉我们这么多天的辛苦赶路了……”
“这……回主话,刚打探到,村里的村民便说朱祁镇等人已在我们赶到的不久前离开此地,赶回京城了,恐怕不能遂了主的意,将朱祁镇等人一举抓获了……”
李堂风随身侍从看着李堂风的表情由喜转怒,脸色发青,颤颤巍巍,浑身发抖的回完了话。刚说完,便“哎呦”一声,被李堂风一脚踹出了老远。
“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我要你们有什么用?要了你们什么也不干活,也不知道要你干嘛,”李堂风浑身的怒气上了头,将自己所携带的人马一一骂了个遍。
众人跪地不起,不敢吭声,生怕李堂风的怒气会牵扯到自己身上。
李堂风全骂了个遍似乎还不解气,又想到芳姐对自己的嘲弄。自己忙活了这么多天连一个小女子都抓不到,还被朱祁镇一行人所戏弄,气急败坏,心中更是不爽。
“既然抓不到朱祁镇等人,想必是这个村子的人在故意包庇,去,将村子里的人一一抓出,不留一个活口!”李堂风心狠手辣的手段开始对村民下手。
李堂风的侍卫自然是听命令行事,不加片刻,半个时辰之前村子平静的早晨被一声声惊呼声所打破,村民们惶恐的眼神和村中孩童不安的哭声充斥。
可李堂风却好似充耳不闻,冷眼相观。村民纷纷求饶,请求李堂风能放过自己,李堂风不加理会,转身进了马车,只留下一个“杀”字,草率而又残忍的决定了全村几十口人的性命。
李堂风气急败坏的原路返回,心里却不知回去该怎么交差,这时,侍卫传来了信鸽所带来的信息,上面组织已得知此事并且对李堂风极度失望,李堂风惶恐至极,却又不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