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丢失了这三书吗?有没有丢别的物品?”谢敬熙说。
“就丢了此三书,没有别的,在下几乎每天去藏书阁,对那里的藏书非常熟悉,而且,很奇怪的是,同一书架上还有更珍贵的书,却没有被盗走。”山长说。
谢敬熙心想:“又是不速之客,此次来书院藏书阁的贼探,或许与到谢府去的那一位不同,达不到目的,就来个顺手牵羊,那么,他到底是谁呢?”
林鹤轩沉思着,谢文德说:“父亲在上,孩儿认为,父亲应该派官员去查查,书院丢了书,传出去很不好,且那三本书可是珍贵的书!”
谢敬熙说:“你专心读你的书,丢书的事自有山长和为父的去处理,没你的事!”
谢文德不敢说话了。
管家谢易之听了,脸色不太好看,他突然想到“此事是否与船舶司的彭浩泽有关呢?”想到此,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前几日,他悄悄去会小翠,小翠交给他一封信,说:“老爷,这里有一封信,说是你朋友让他把信送到我这里的!”
谢易之很害怕地打开信一看,上面写着:“谢兄,在谢府同游花园,甚是快乐,能结识贤兄,亦是缘分,小弟十分关心谢敬熙老爷,近期他可好?有什么好事,请务必告诉小弟,近日有好消息,请写好信放在翠竹楼外面的木盒里,拜托了!彭小弟拜上!”
谢易之心里一颤:“可恶的彭浩泽,像鬼魂一样缠着我了,怎么办?如果不向他传递消息,他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恶事,如果传递消息,太对不起老爷了!”
他犹豫了半天,心里很害怕,最后还是写了封信:“谢老爷一切都好,两日后将于清源书院举办宴会,邀请社会贤达,想必是一件好事。易之启。”
他把信交给小翠,吩咐他将信放在门外的木盒里,朋友会来取,并吩咐他,此事千万要保密,见取信的人也不要打听,是关于买卖的事,保密要紧。
谢易之想,“书院丢书的是,一定与彭浩泽有关,刚传信息告诉他老爷在书院请客的事,书院就出事了,可恶!”
“易之有什么建议吗?你那么严肃的在想着!”谢敬熙问。
“喔,没有,没有,小的在想书丢得很奇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切听老爷的!”谢易之慌张地说。
杨飞飏想:“会不会是与我在花园小楼交手的那位书生又来探察了?可是,那人又不像是会偷书的人!”
“山长请多留心,防止再丢书,至于调查的事,我会安排人去办,大家放心!”谢敬熙说。
回到了谢府,谢敬熙觉得还有几件事需办。他让郭夫人、谢小姐到“二落”的贵宾会客厅,严肃地对她们说:“近日一直忙着,没有时间和你们谈谈,最近谢府举办了两次宴会,一是在谢府邀请了泉州官场同僚,许多大人都应邀来了,颇为风光热闹;二是今日在清源书院邀请泉州贤达聚会,品尝素菜,大家非常高兴,扩大了谢府的影响,但是,不要只看到谢府的热闹风光,其实,你们也知道,谢府现在是多事之秋,出现了几件怪事,恐怕还会有事发生,所以,你们两位,需多加小心,没有事别轻易外出,有事得商量后安排好再出去,谨慎无坏事,文德跟着林鹤轩先生,不会有事,我就担心你们两位,务必小心!”
“听老爷安排,我们一定会小心的,老爷也要小心才是!”夫人郭蕙芷说。
“女儿自当谨慎,但谢府有这么多人,有高云天叔叔他们护卫着,有人想来捣乱,也得掂量掂量,谢府也不是好惹的,父亲不必太担忧!”谢嘉瑶说。
“就是你调皮,江湖复杂,俗话说‘小心行得万年船’,你千万别给爹惹事!”谢敬熙说。
“小女遵命!请谢大人放心!嘻嘻!”谢嘉瑶娇气地说。
接着,谢敬熙让人找杨飞飏,他让管家泡好了茶,他品着茶等着杨飞飏。
“老爷,您找小的吗?”杨飞飏进门后问。
“飞飏来了,快坐下了喝茶,我有事找你商量!”谢敬熙说,管家见老爷没有请他坐下,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就告辞了先出去,他的心七上八下的。
“飞飏,你进谢府后,做了不少事,进步也挺大的,尽责尽力陪着文德,我对你很欣赏,我也知道你有些本事,而且人挺机灵的,如今谢府遇到了一些事,我想让你去办些重要的事!”
杨飞飏想:“老爷今日这么严肃、客气,定有什么大事。”他赶忙说:“请老爷吩咐,小的一定尽力去办好!”
谢敬熙思考片刻,压低声音说:“飞飏,文德与你虽说是主仆关系,但你是很懂事的孩子,老夫早就把你也当儿子看待,现在有一件事必须由信得过的人去办,老夫认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杨飞飏说:“请老爷吩咐,小的竭尽全力也要把事情办好!请老爷放心!”
“上次谢府请衙门各位大人来谢府,不知你注意到没有,有两个人行为非常可疑,一个是泉州府同知贾绍辉,此人看似文质彬彬,但其实不简单,好像隐藏着什么,他那天老是缠着文德,表面上与文德意气相投,两人谈论诗文,他也亲近得太奇怪的,我怀疑他另有目的;另一位是船舶司副主使彭浩泽,你看他喝酒猜拳,醉醺醺的,胡言乱语,实际上,在关键问题上他十分清醒,显然是装醉的,而且,显得很张狂,是一位不一般的人,老夫总感觉他居心叵测。”谢敬熙说。
“老爷说得对,小的也觉得这两位行为看似正常,实际上是很反常,小的也是有疑问,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杨飞飏说。
“你说得对,这两人是反常,咱们必须知道他们的底细,如果他们有不可告人目的,我们才便于防备,所以,我想派你暗中去调查这两个人,看看他们是什么货色,不过,此是秘密且危险之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更不能告诉文德,而且,特别要注意安全,狡猾之人是很难对付的,你需谨慎,好在你有‘本事’,且很机灵,相信你能做好此事的!”谢敬熙很信任杨飞飏。
杨飞飏想:“原来是如此重要的事,难怪老爷说话那么严肃,声音压得那么低,此事确实事关重大,老爷如此信任我,就是赴汤蹈火我也亦要完成此重任。他说:“老爷交代任务,小的一定完成好,请老爷放心,只是,我去办事,有时得借老爷的名义,去拜访相关的人,但我不会泄露任何秘密的,请老爷恩准!”
“好,我相信你,但一定要拿捏准,不能打草惊蛇,否者会把问题搞得更复杂。”谢敬熙说。
“老爷吩咐得是,小的一定考虑周全,小心行事,把事情办好!”杨飞飏郑地有声地说。
“好!你去准备吧,文德那边我会告诉他,派你去给一些朋友送东西,要忙一阵子。”谢敬熙说。
杨飞飏得到谢敬熙的巨大信任,他非常高兴,也感到责任重大,他满怀信心得去迎接新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