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135好,我们离婚(3000+)
霍斯然居高临下,气势嗜血肃杀,压着眸子里的血色冷冷地从牙缝里迸出字来:“你当真心里已经没有了他?”
“林亦彤,如果你心里没有他,不会这样为了他这样跟我叫板,不会听见他的父母出事就觉得你有立场必须管,更不会觉得对他开口承认我们在一起有那么难!!”
霍斯然低吼着,脸色铁青,一把抓过她进来时放在桌上的包,抖开了丢在她脚下!里面隐藏的暗扣摔开,有个精致的小盒子掉了出来。爱残颚疈“你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林亦彤,你到底还保留了他多少东西,把他藏在你心里多深的地方?还有这个——”那个她买了却一直都没寻找机会送出去的盒子,此刻被他紧紧捏着举在手里,“这是分手礼物么?怎么不送出去?让我想想,一个刚刚转正不久护士一个月有多少工资,为了他,你真舍得!!”
那小小的盒子就摔在她身侧,她纤睫剧颤着,喉咙被哽住,好半晌才压住心里的刺痛和温热的眼泪颤声道:“……那是我买给你的……”
霍斯然脸色微变,接着嗜血冷笑:“你跟我有这样熟?这样好?”那为什么,他一、丁、点都感受不到?妪!
“景笙他并没有在我心里多深的地方——”压着痛楚,所以连声音都变得小小哑哑,“可是我希望他过得好,过得平静,而不是知道是他最亲近最信任的我们,在背后毫不留情地狠狠给了他一刀!”
“哈,”霍斯然怒极反笑出声,“那我是不是还该感谢你,没有让他顾景笙因此痛恨我?!”
单臂撑在柜子上,他居高临下,脸色铁青眸色如血:“可是我不在乎……你跟他说分手了是吗?那不妨让我听听,是什么理由?什么理由能保证他会再不纠缠你?丛”
“我觉得不好,哪种都不好……你还记得那时候在灾区跟我说过的话吗?彤彤,如果你够心诚,就把你曾经说给我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他,亲口告诉他你是怎么在还跟他一起的时候,就开始一步步、无法控制地爱上我的!!!”
那纤小的身影原本半蜷缩着坐在地上,此刻却感觉头顶一道惊雷,撕开了她原本就脆弱无比的心脏。她清楚记得那天跟景笙说分手时的场景,像死过一次一样,她还记得自己失声痛哭出的那些眼泪,是她这一生都没曾经历过的,灭顶之痛。
沾着血的小手颤抖着扶住了柜子,拉住抽屉的把手艰难站起身,如一片风中飘零的花瓣失去了色彩,楚楚可怜:“你要我做这些,不是不可以……只是斯然,霍斯然,你给我一个理由,你告诉我凭什么,我要靠把我曾经那么深爱过的人彻底伤透,来成全你那可怜的安全感!!”
宛若喉咙被人卡住,霍斯然黑色瞳孔倏然紧缩。
她几乎是第一次这样嘶喊着跟他说话,一字一顿,伴随着滚烫的泪水撕心裂肺而来。
“我们在一起两年,整整两年,他没有对不起过我,没有伤过我,一次都没有!我也许不够爱他,可我绝对不会跟他没有感情!霍斯然……我暂且相信你们告诉我说,是为了避免我以后的不幸福才对我做那些事;我暂且认命,我已经是你的妻子就必须对婚姻忠诚负责!可是退一万步说——”她一步步后退,双眸里含着的除了泪还有恨,还有滔天的剧痛,“哪怕退一万步说,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如果没有那一场强.暴逼婚,你怎么能够确定,我跟景笙在一起不会幸福!!!!”
这一声喊出来,整个客厅霎时没了声音,唯一剩下的只有急促的喘息和颤抖,还有那些被牵扯出来的,隐藏在地下从未被挖出来的情愫,一点点伴随着恍惚的意识回归心脏,一点点领悟,她究竟在恨什么。
霍斯然一身的高大挺拔,俊脸上的血色却已经完全褪尽,那上面被轰然打败的颓然情绪,多少年来,不曾有过。
许久没爱上一个人,也许久没被这样深地伤过。
隔了好半晌之后他苍白如纸的嘴角才慢慢勾起来,嘶哑道:“你终于说出来了?”
你终于,还是把你心底的话说出来了。
在这一刻之前,霍斯然始终认为不管开头有多坏,只要结局是好的,这一场感情就值得。哪怕祁愿跟他说过强扭的瓜不甜,但他总相信,时间或者别的什么,总会磨掉那层芥蒂,因为——毕竟爱还在,她爱他,不是吗?
这是霍斯然在这一场婚姻里,最大的赌注和筹码。哪怕将来有一天兵败如山倒,好歹他还守着兵家重地,不容置疑。
可是这一刻,他面前的这个人儿,亲手毁掉了这一切。
他的安全感就是一层破败的城墙,轰然倒塌,他所有的霸道与叫嚣,也不过仗着她爱他,所以总觉得能拿捏到她的软肋,肆意消磨。
那纤小的身影此刻也从酸涩心痛的巅峰慢慢下来,恨意散尽,盯着他的脸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小手扶住墙,只怕再不扶,她就要倒下了。
霍斯然冷笑:“在你看来,不过是我想要得到你,所以用尽手段不惜强.暴逼婚,再以丈夫的权利让你对旁人斩尽杀绝是不是?那你之前说的爱我呢?不,也或许是我记错了,你从没说过,只是在床上被我逼出来过,所以算是我自作多情,你不否认就算是哄哄我了,是么?”
说这句话时他眼里的血丝爬上来,一丝一缕的,蔓延了整个视野。
他逼近过去,双臂撑开将她圈在墙角,满地的狼藉,真是符合此刻的气氛和心情。
他的心,他的胃,都像是被这些瓷片割破,火辣辣地痛着。
“林亦彤——你当真,够、狠!”他捏紧了拳头,死死盯着她咬牙切齿地迸出了这两个字。
“斯然……”
“你介意是么?介意我手段强制,逼了你,才害你变成今天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不是!”霍斯然咬牙说着,眼中含着剧痛,“好那我这就放了你……我们,离婚。”
那纤小的人儿骤然浑身一震!!胸腔里那些汹涌的情绪还没有散尽,有委屈,有怨恨,有心痛,有想要大哭和狂野地奔跑出去再不回头的冲动。可她没有想过霍斯然竟会吐出这四个字。这个骄傲如天神般的男子,是以如此的姿态说出这句话,他自嘲地说“是我自作多情,你不否认你就算是哄哄我了,是么?”的时候,脸色惨白得吓人,像是随时都能够轰然倒下。
就像人活着总要有信仰的支撑,可她给他的信仰却在此刻垮了,他心里这刻,已不能够用痛来形容。
胃里火烧,疼得往心口的方向尖酸地钻过去。
喉咙口有些恶心,有鲜血的甜腥味已经顺着食道慢慢泛了上来。
我们。离婚。
说完这四个字之后霍斯然冷笑一下,忍着胃部的抽搐灼烧感走过去将桌上那红艳艳的两个本子拿起,手在颤,冷声道:“具体的时间我会让寒峰通知你,既然不爱,我这么强迫也没什么意思,趁着刚分手还可以反悔,随意你想怎么跟他旧情复燃,接着——”他冷哼了一声,吐出沙哑如雾的两个字,“幸福。”
眼前人影重重,却偏偏对不上他想看到的那个身影,她满身的血,看得他心疼死了,却不能上去抱她。
“而至于我强.暴了你,还给你平添这么一段婚史的事,还真是抱歉,”他一身的肃杀挺拔站在阳光普照碎片满地的客厅里,帅气逼人,冷笑着掩去脸上苍白如纸的神色,“我本想说你在床.上陪了我那么多次,就当是我保顾景笙平安无事的代价和交换,公平等价,可是在你看来——好像根本是我在自圆自说,嗯?”
在信任他和信任我之间,你选择的是信任他,所以——没什么好说。
彤彤,没什么好说的,真的。
再不走的话怕就撑不下去,霍斯然单手插进口袋,收回冷笑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往外走,在那一股血腥味儿涌上来,突破喉管之前拉过外面一层的保险门“砰!”得一声关上,遮掩住了那声破口而出的闷咳。
血。猩红刺目的血,咳在了他骤然抬起堵住唇瓣的拳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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