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260依赖我的感觉很好,很不错,不是么?(三更)
她小脸红白相间,水眸里凝着墨一般的水滴,想挣扎,却被他牢牢地攫住腕,强按在胸口。1
她想说什么话也被他的唇堵住,强烈的男性气息夹杂着未散的醇香酒气,烈而魅惑无比,他闭眸加重力道扣着她的颈,深切地摩挲辗转,不想停。
可物极必反。
霍斯然许久才强压住身体里汹涌澎湃的巨浪,慢慢松开了她,深眸与她瞳孔相撞的那一瞬,清晰捕捉到了她眸间除却清冷与怒火之外的迷离动摇,他淡淡地笑了下,这就够了。
“需要我开车送你们过去的话,三秒钟内开口有效。”霍斯然岔开话题,醇厚低哑的嗓音迷惑着她的神经榛。
林亦彤被他的自话自说弄得微恼,脱口而出“我不需……”,却被霍斯然接下来斩钉截铁的话生生截断——“猜对了。就算你不开口,我也会在下面等着送你。你选择来,或者不来。”
把选择权交到她手上是那样冒险的事,他却还是给了,因为尊重,就必须克服会被拒绝的恐惧。哪怕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他还是会拼上一把。
言罢,那高大挺拔的男性身躯便起身离去,临走前薄唇泛白,深而绝望地凝视了她一眼。而林亦彤整个人背靠着洗手台沐浴在一片柔和倾洒的阳光里,小脸苍白地呆了良久,在他的关门声里彻底反应过来,瞳孔一紧,赶忙转过身,拧开水龙头将盘子泡起来。清晨的时间不多,若不是他在她不会耗这么久。而他刚刚所说的药物调查与解约,那么认真,也仿佛根本不是说笑——可如若到时他当真与云裳解约,过来对她步步紧逼,她还能守得住那些恨,将他残忍地推入悬崖吗移?
水声哗啦哗啦越响越大,漫过盘子也惊醒了她,她忙用手关上。
更何况,他跟云裳解约并没有那么简单。那年的丑闻闹得那么大,他如今若高调解约,有些事哪怕放到台面上来也不会消除众人对女性弱者的舆.论保护,只会被说成是仗势欺人推卸责任。这些他都经历过,他竟不懂?如若懂,又为什么偏要去做?!
客厅里,小涛涛已经又坐在昨天那一堆玩具中间,搂着霍斯然给他买的小鼓咚咚地敲起来了。爱夹答列
林亦彤忙擦了擦手,敛下情绪,走了出去。
……
紧迫的时间让人恨不得一秒都掰成两半来用,那纤细的身影抱着孩子下楼,为时间急出满额薄汗的时候,那辆墨色的悍马就缓缓开到了眼前。车里的人,眉眼如鹰隼般犀利深邃,直盯着她,她以为他会等到她妥协,却不曾想他竟连等都不再等,直接下来,抱过了她手里的孩子。
安置好孩子,霍斯然走近她,看她呆愣着还不知所措,也顿了顿:“也想让我抱你上去?”
她的手还维持着抱孩子的姿势,闻言小手攥紧,慢慢收回,退后一小步,淡然清冷道:“我只是怕你药效没褪,开不好车,孩子会危险。”
霍斯然看她一眼,却当真走上去抱她,她瞳孔一紧,水眸里透出一丝焦灼戒备,向后退,霍斯然却揽她过来,单手扣紧她的后颈,另一只大掌捞起她攥紧的拳头,一点点裹住,用暖意和轻微的力道缓缓松开,侵入她被薄汗打湿的掌心,与她十指牢牢地相扣,线条锋利的薄唇俯首撞入她的视野——
“我却怕你这样戒备着我,会自己累。你不是没有接受过我,在你那栋小出租房里,在宴会上,在我每次保护你的时候,你都有依赖过我!问问你的心,那感觉很好,很不错,不是么?”他深邃如海的眸深深逼近她的灵魂,拷问着,震撼着她,“怕什么!”
他与她掌心贴着掌心,汗水都融合到一起,用震颤心弦的声音问她,怕什么!
在宴会上,他要求他信任她,把音频发给他的时候,她急迫之下信过他一次,而那一次的效果难道不够说明问题,不够让她有温暖的感觉!
她身形微颤,在时间如此急迫的情况下被他逼问这种问题,让她只想避开,小手想挣脱,他却攥得她根部的指骨关节都疼!不愿再逼她,他浅笑一下,抵住她的额:“我身体的确是还有些不舒服,不过你跟孩子在车上,我死都不敢毫无分寸地开,我会倍加小心。放心,我听你的,等送你到医院之后我就去打针。这样好么?”
秋阳明明是温的,怎会如夏日一样烤得人满身燥热出汗?
林亦彤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度过去的,只记得额上一暖,那被珍惜的感觉直接烙印在了她心上,上了车,那熟悉的位置让她想起了曾经,曾经她被他宠在掌心里面。而此刻的怀里却有一个孩子,虽然不是他跟她的,但那软软的触感竟让她第一次开始想象,想象如果当年那个孩子没有打掉而是活了下来,那么抱他在怀里的时候,她到底,会是怎样的心情?!!
*****
镇定剂,一点点推进血管里几分钟后,身体所有的不适感,才慢慢的,慢慢地消散。
霍斯然端起水杯想喝水,却在军医劝慰的目光里,缓缓放下。
“她现在人在哪儿?”他嗓音略微嘶哑,急着处理事情。
“你这个药,多少对情绪精神会有点影响,你确定要现在见她?”陆青推门进来,一身正装领口微敞,看样子是刚从海关那边处理完事务回来,把钥匙和公文包交给了旁边的警卫兵。
霍斯然到底是因他的话而斟酌了一下,将袖子放下,寒声道:“她现在怎么样?”
一直在旁边神游的寒峰回过神来,忙道:“她……情绪已经稳定了,说过一次要见你,后面就再没闹过。”
没闹过?
霍斯然冷笑,想必是知道闹也没有用吧。
“云家那边我也打听过了,昨晚闹得太厉害,云家夫妇到现在还在医院里守着裘部长,没人发现云裳失踪。”说完最后一个词陆青就后悔了,他这算是什么说法?
果不其然,霍斯然染着冷焰的眸扫了过来,盯着他,“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取证,”陆青打算将功补过,点出他的用意,看向寒峰,“药的成分检测出来了么?”
寒峰张了张嘴,刚想说正在调查中,门就被敲响。
寒峰走上前去,正是那份药物检测报告,他紧紧地捏了一下,很严肃郑重地交给身后的军医。年约四十的军医推推眼镜,翻看了几下,眉心蹙得很紧,扫一眼众人说道:“不是国内经验证批准的药。”
一语既出,似乎正中所有人的预料,但这就严重了,使用违禁药品本身就违法。尤其,是他们谁都没见过的药。
霍斯然嘴角冷冷勾起,现在陆青还以为他能等,等到药效过去,再去质问云裳?
“我昨晚给的血液取样还在?”他冷冷问道。
“在,”军医点头,眉眼之间不知为什么竟透出一丝担忧恐惧,“但是……”
“但是什么?”霍斯然讨厌他的吞吞吐吐。
军医捏了捏文件压下紧张:“但是这种药物的体外化解时间很快,也就是说如果血液脱离人体后进行取样检测,会比人体内提前至少五个小时分解,它是依附温度及血液流动的冲击力存在的。所以真正能检测到成分的是那个特殊针管里面的药物样本,也就是我手上拿着的这份报告,但是首长您血液取样里的成分,还没等稳定检测出来,就已经分解完毕了,分解后的成分,与血液本身的成分是能够相融的。”
陆青清楚地观察到霍斯然深眸里的戾气与阴狠在渐次增生,双手局促地交叉紧握,问:“你说的太专业了我听不懂,到底什么意思?”
军医推推眼镜,壮着胆说下去:“事实被当事人经历过,自然什么都知道,可首长的意思难道不是取证给人看吗?我们现在能得到的结果,只不过是云小姐现在手上拥有这款药剂,或者有也不能证明是她的,其次,没有血液样本的检测结果,就无法证明她给首长用过。”
“取出的血液分解速度太快了,根本不够用来检测。”军医解释道,“而且我猜,这种药之所以能够在国内被禁了却依旧使用猖獗,就是因为用过无痕,没人抓得住证据。你们看这种特殊的针管,它的造价,很有可能远远不低于药物本身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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