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311因为她想要你平安归来(3000+)
军绿色货车上的人很少,却个个拿着武器,他们本来都是留在半山腰别墅看押俘虏的SAS新入特种兵战士,半小时前收到的命令,立刻押解人质到山下与大队集合,却不曾想刚开出来,前面便从山中间杀出一辆黑色重底盘的越野车,风驰电掣般朝他们撞来——!
巨大的惊慌摄入了神经,他们脸色泛白地对准那车里的人开枪,在漫天“砰砰砰”的枪声中却发现那是防弹玻璃,惊恐之下收了枪,在相撞之前解开中控锁将车门打开,大叫一声跳下了车来!!
“砰——!!”得一声巨响后辆车相撞,货车与越野车均错开着被弹出一些,货车左前方被毁严重,引得后面的箱车轰然震动了一下,里面的特种兵战士踉跄跪倒在地面上。爱麺魗芈而越野车在碰撞后,轮胎摩擦着满是细碎沙砾的地面发出“吱——”得尖锐声响,待在后方五十多米处停稳之后,倒车,掉头,又风驰电掣一般朝着货车的尾端撞来。
摔落在地上的F国SAS战士还没来得及跪起身,就又听见轰然一声巨响,那原本上了锁的货车车厢被撞得扭曲变形,半边铁门在铁锁震颤之下被撞开,里面的人冒着漫天的沙砾与灰尘,看到了那辆车里额角上缓慢淌着血的,男人身影。
SAS的战士们反应过来了,挣扎着翻身而起。霍斯然却抓起副驾驶座旁边的东西下了车,走到货车背后将撞坏的铁门以单手的力量卸下来,接着“砰!”得一声巨响眼尖地打断了一个战士腕上的手铐,那战士瞪大了眼睛被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霍斯然却侧脸淌着大片的血将军用包丢上车厢,低沉道:“去前座,把那个开车的揪下来。轹”
战士在巨大的震慑与愣怔后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没行动前就听见“砰砰砰”的连续扫射声,一个战士不幸腿部中弹“啊”得叫了一声,贴紧厚重的车厢壁痛苦挣扎,战友索性将他猛地拽过来,一行人躲在那没被卸掉的铁门后面抵挡着子弹,外面的SAS战士还在愤恨叫嚣着,说“这是我们依法扣留的战俘人质”“把人质放下”“否则我们就开枪了”,霍斯然只冷冷地扯过几只手铐“砰砰”得拿枪打开了,在黑暗的一群人中间,找到了叶骁。
“有受伤的?”他泛着几分猩红血丝的眸,看到了叶骁肩上晕开的大片血渍。
“首长……箬”
“几个?”他冷冷问。
“加上刚刚枪伤的那个一共四个,还有排长腿上有刀伤。”
霍斯然冷冷扫了一眼车厢壁,寒声道:“受伤的去那辆车上先走,还能动的给我留下。”
叶骁倔强地翻身起来,脸色苍白如纸却死死撑着:“我也能。我留下。”
霍斯然死死盯着他看了一眼,冷笑,低哑的嗓音像是从胸肺里发出:“……你给我滚。”
言语之间最先受令的那名战士已经窜下了车,抄过那被卸掉的半扇厚重的铁门挡住,直奔货车驾驶座前,将里面已经死透的人拽下来,自己坐上去关上车门,带血的手攥紧的方向盘,将货车启动了!
SAS特种战士看出了他们的目的,脸色剧变,掏出手机来就要跟总部那边取得联系,却被一枪爆了手腕,侧脸上满是血地蜷缩在地上捂着伤口打滚。
而另一些则迅速包抄过去,迅速攀上了车头甚至车厢。
叶骁硬撑着不走,因为伤在肩膀,他大半个身子还能动,硬生生推了那几个受伤的到了越野车上,虽然不幸的是有趴在货车顶端的SAS特种兵一枪打在了某个战士的后背上,正中胸腔,惹得排长嘶喊一声还击回去,几个人上了车风驰电掣地跟上了前面的军绿货车。
后面车里那个战士血流如注的场景,被叶骁生生看在眼里,不知还有没有生还的可能。
如果没有,这将是他第一次亲眼面临死亡,自己战友的死亡。
“你这样应该是不守规矩的,否则不会一个人前来,”叶骁脸色煞白地看向他,“你这样不怕毁了你自己?”他知道依照霍斯然的性子,要他因此次军演向F国低头死都没有可能,他堂堂一个首长,要做这种折煞身份自毁前程的事?
“所以都给我记住你们被救是被动行为,与己无关,”他将短小精悍的枪支上膛,看他一眼,“这样毁的就只有我霍斯然一个人,懂?”
他今天打晕了寒峰,反锁房门出来的时候,所有可能的后果他就都已想过。人生没有什么不能放弃,关键只在于,她想要“你”平安归来。
而眼前的这个“你”,却明显还在震惊地看着他,没有丝毫自知之明。
“你什么意思?”叶骁听不懂。
爬到车厢顶上的SAS战士倒吊下来朝着里面扫射开枪,霍斯然攥紧了叶骁的衣领猛然撞到车厢壁一旁才没有受伤!在车厢门口的战士已扣紧了他的枪托和后领,狠戾拽着他将他硬扒了下来,在砰得一声巨响后勒紧脖子拖在了货车后面,抽出军靴里一侧的小刀,狠狠刺入了对方的颈部,滚烫的血淌入掌心,快要灼烧起来,像是回到了那日军演时的激情澎湃。
手一松,那人便如死尸般落到盘山公路的地面上,残阳照射着整个滨海断崖,渐行渐远。
而明显,刚刚那几枪穿透了车厢内单薄的内壁,射到了开车战士的胳膊上,因为车身已经开始左右不稳晃动了。
霍斯然松开叶骁的衣领,肃杀挺拔的身影倒退一步,如神祗般俯瞰着他,只黯哑地吐出一句话:“……你给我,好好活着。”
………………
那一名倒在盘山公路上的SAS特种战士,脖子里血流如注,失血到浑身慢慢抽搐着翻身,半晌后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手指也颤抖着拨出了一个号码,在通话成功之后,却已经抽搐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干瞪着眼睛,嘴里发出死亡前抵死挣扎的那种声音,干裂到让听的人都觉得窒息。
山脚下的临时总部,男人神色一变,赶紧将手机覆到芮恩,耳边,给他听。
芮恩脸色也渐渐变了,挥开了那手机,看着窗外的海面残阳。
“的确是不出我所料啊……”他冷笑着,脸色却苍白如纸。因为他想起自己此次来华的目的,原本是是靠武力震慑中方令其妥协,连在军演中的重大伤亡事故都是设计好的,他确定了霍斯然会强出头,那么此次军演的事故他必然就会负责到底。撤职都是最小的处罚方式,伤亡人数如若过重,负责的军官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但。一切都变了。
他没料到霍斯然会迎面反击,令F国方面造成巨大损失;没想到哪怕闹到国际法庭上去,拿人质威胁,霍斯然都不顾不理;现在国家军队有损失,连他自己都连中两枪,以后必然落得残疾。哪怕他芮恩此刻回国,也会因为完不成任务而被撤职降位。
所以这一次,必然已经再不是什么国际争端军队挑事。这是个人恩怨,你死我活。
他芮恩已然落魄至此,也必然,死都不会让你霍斯然好过。
………………
残阳如血。
越顺着盘山公路往下走越能看清楚下面的景象,那黑色的小点在一点点扩大,逼近,就在滨海大道进入盘山公路的交界处。霍斯然薄唇泛着几分白苍白,问副驾驶座上的人:“后面的人呢?”
叶骁枪伤未愈,降下玻璃往后看,脸上血色快要尽失:“照你说的,没返回来而是直接往前走,进入临市后再联系当地警方支援。”
“刚刚为什么不走?”他分明拿枪抵着他的头命令他到另一辆车上,叶骁当时咬牙没动,却依旧在半路爬上了他的副驾驶座。
霍斯然当时的眼神,几乎能在他身上烧出一个窟窿。
“我还没弄清楚情况,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叶骁切齿答道,捂着伤口,他心里隐隐觉得后怕,关于霍斯然。
那下面的黑点往盘山公路以上越逼越近了,霍斯然薄唇里淡淡吐出几个字来:“你会后悔跟我一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