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可而止。
什么意思?
刺破耳膜的蝉鸣声里,霍斯然缓步走进去了犍。
黏腻腻的小手抓着冰凉的门把,秦桑榆吹着军委大楼里吹出来的冷气,脑子被迫清醒了那么一下下邾。
关于那个少年,她知道得甚少。也懒得知道。
唯一的一次是当初,她训他训得过狠的时候,靳岩来找过她,跟她说过那个少年是哪里来的,安.全局老爷子的独子,要她给一点分寸,保护好自己为上。
当兵是陆青自己选的,老爷子不怎么看好,林政委那边的话听听就算了,以后具体的路,会是他自己选的。
无论选哪条,都前途无量。
她要自己,掂量清楚。
……
汇报到一半,秦桑榆才跳回来。
特种大队她三四个月没回,依旧轻车熟路地过去,跟正队副队打了个招呼,回来了。
秦桑榆一直讨厌敬礼这个动作,刚入伍那会儿,新兵检验她是领队的那个,傻不拉几地每天练习靠近主席台时散步换正步,同时右手上位敬礼,练得要吐血。
她向来讨厌这个,这回却端端正正跟正队副队敬了两个,两个人笑闹着,说这小丫头,去光影队被磨了几个月,脾气都没了,乖成这样。
秦桑榆跳回来,一排一排地找着,看到了个最帅的侧脸,跳过去坐下,正好就是他旁边。
陆青正做着笔记,她一来,他侧首,感觉全连的目光都不约而同齐刷刷地朝他们暧.昧地扫射过来。
更有甚者,跟其他连的人碎碎低语着,指指点点,透露着他们连里这头等的“暧.昧不清”的两人间的琐事,声声入耳,甚至盖过了汇报声。
穿军装的女人果真是最帅的,秦桑榆妩媚清冷的小脸端端正正地看着前面,窄窄的肩膀很清瘦,随便一坐就是标准的笔直。
她左手拿着纸张扇风,右手垂在下面,没人知道她在做什么。
陆青脸色微红。
半晌后,议论声还在继续,敏感的目光不减,他垂下手去,以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度,轻轻握住了自己腹肌上的那只小手,勾住她的手指,撬开她的掌心,和她紧紧交握在了一起,她这才罢休。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嗓音微微沙哑隐忍地问道。
她再这样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点火……他就真的……隐忍力要减弱了……
秦桑榆秀眉紧紧蹙着,有一点纠结的样子,说:“汇报完自由活动,傍晚才回营地集合,要去哪儿?”
他神色微动,薄唇轻启,轻声纵容她:“随你……”
秦桑榆紧蹙的眉头不松,点了点头,也不顾背后有人看着,抓过他的手来,一张口轻轻咬了一下。
暴露在空气中的紧握的双手,凉丝丝的,她咬过的地方,酥麻顿时四窜开来。
“……”后面的人惊呼出声,“咣当”一声腿翘起来椅子险些摔倒,那人差一点就厥过去。
周围一片***动,都纷纷看着那人。
那人语无伦次,捂住自己的帽子,压低声音跟旁边的人解释他刚刚看到了什么,周围人却质疑地看着他,真的假的?哪儿有啊,俩人好端端坐着呢,一个听汇报一个做笔记,什么事儿没有……
唯一看见真相的那个人差点儿没急死。
汇报大会,很快结束了。
***
夜幕降临。
班会之后突然有人进来了,宿舍里的人刚收拾了小本子和板凳,要归位放好,一个面色严肃的军官就走进来,让他们呆好了别动,班会还没结束,一个都不要走。
接着,莫名其妙的,一个接一个,被叫过去单独问话。
问完了的人回来,都一脸狐疑,却守口如瓶的,一个字都不敢跟其他人说。
最后,林政委踱着方步走进来了。
身后还跟着两个神色严肃的人。
他笑了笑,扫了一眼这宿舍里的人,问:“是不是还缺一个
tang?陆青呢?”
霍斯然看了看,道:“他在副排那边请了假,晚熄灯前会回来。”
偏偏在这个时候,不在?
“嗯,行我知道了……”林政委目光在宿舍里搜寻着,眼神意味不明,却还是能给人看出故作遮掩的严肃和焦灼来,最后勉强笑了一下,出去了。
“哎,你们被单独叫过去问什么了?交流一下呗。”宿舍里的纨绔子弟开口,忽悠了他们一句。
其他人纷纷看他一眼,都不说话,爬上自己的铺了。
“靠,怕个屁啊,他拿驱逐出队来威胁你们,都吓唬你们的知道吗?!都不敢说吗?那行我先来,他问我的事儿,跟秦桑榆有关!!对不对?都说,赶紧说,对不对?!”
其他人只看他一眼,犹豫着,但仍沉默不语,他是官家子弟将来不愁没出路,他们,却不行的。
“操,都他.妈孬得不行,”那人爬上了上铺,眼神蔑视,“我就说这个秦桑榆肯定他.妈的有问题,傲成那样,指不定是被谁包的!听说这回闹得是跟人命有关的事儿,大事儿,知道吗?都特么能压下去!这女的,牛……”
部队里就这一点不方便。
手机等通讯工具是禁止使用的。
人丢了,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等他们回来。才行。
霍斯然隐约察觉到是发生了什么事,不好说。
部队里跟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有些东西绝不能沾,沾了,就再也洗不白了。
***
秦桑榆并没有去别的哪里,其实依旧,还在特种队附近。
军委大楼,档案室。
白天的时候霍斯然进去,她在门那边卡了个东西,门就没有完全关上,进去的时候,白天寒凉的冷气还没褪去。
档案室的门却还是锁着的。
她要硬撬,少年却轻轻拉开了她,将她拉到一边,站好,自己看了一眼那个锁。
“你会弄?”秦桑榆禁不住问道。
少年看了看,问:“有小一些的柜门锁钥匙么?”
就是他们宿舍里常用的那种。
秦桑榆摸出了几个来。
小巧的钥匙,被铁丝勾住缠紧,探进锁眼里去,细细擦着里面的凹.凸痕迹不知多久,轻微“啪”得一声传来,锁开了。
少年额上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来。
“你敢开特种队档案室的锁,不想活了,你要死吗?知不知道处分是什么?特种队很变态的,处分是荒野求生、计时爆炸锁、极限铁人三项……”
少年将锁拆开了放她手心里,看着她,手情不自禁地轻轻抚上她的脸,低低道:“你要开就开……桑榆,不要做坏事。”
他在告诉她,也是请求她,不要做坏事。
秦桑榆一个恍惚。
脸上的那只手好温柔。
开了的门她都没理会,瘦小的身躯径自走过去,贴住他,小手不知道攀在哪里,仰着的小脸挡住他的视线,问道:“什么算坏事?我这样,算做坏事吗?”
她的手,在不怎么该碰的地方移动着。
少年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抬手,轻轻扣住了自己腰带上的那抹柔荑,抓紧,低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先进去……好么?你不是还有事要做吗?”
秦桑榆原本以为自己会很狼狈的。
会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爬上特种队档案室的窗户,孤零零地破窗而入,调换一份档案文件。没想到,却是这样大喇喇地就进来了。
旁边,还有一个看着她做破格的事情的人。
少年目光清冽,包容,和无条件的相信。
秦桑榆一边找自己的档案,换掉其中一页,一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往深渊里面走,胸口闷闷的,酸酸的,却毅然决然,没有回头路。
换好了。
他们走出去。
秦桑榆注意到,一切的事情都是他做的,连锁子上的指纹,都是他
留下的。
他走了,她也跟着走了两步,回头,忍不住凑上前,手胡乱地摸上那把锁,把他留下的痕迹彻底抹掉了。
…………
月黑风高。
树荫下的角落。
陆青身上一阵烫一阵凉,交替到他快要疯了,她原本就只是小手在他胸口作乱,谁知,激吻却突然停了,她眉一蹙,直接扯过他的T恤底端,掀起来,整个人钻了进去。
“……”全身的酥.麻感还没有褪去,整个胸口却猛地一烫,是她抱住了他,胸前的某个小点,一热,少年破口而出一声低吟,吸气都坚忍不住,扣紧她的身子,扶住墙,大脑一阵阵眩晕紊乱,思绪和理智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桑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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