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上腺素”
“说人话!”
张松正这个大老粗,说什么肾上腺素他也听不懂。
“急救药,能让人死而复生的那种!
这东西比磺胺贵!
一支难求!
你不知道吗,许多**高层随身都备了一支,就是预防不测的。”
刘东方颤抖的道。
“我去,这不就是九转还魂丹嘛!
来人,发下去,每个人发一支!
保命!
护身符啊!”
张松正得意的笑道。
刘东方没好气的白了张松正一眼,怎么找了个地主家的傻儿子,看这情况似乎傻的可以。
华汉元和李涛迟迟没有动,他们也不知道张松正的话是真是假,估计开玩笑的成分很大。
华汉元做事沉稳,知道军中无戏言,于是弱弱的道了一句:
“大当家,我看还是统一管理吧!
一来这数量有限,每个人分不了一支,二来嘛”
华汉元笑了笑。
“二来嘛像李涛这种死一次肯定不够啊!”
躺着中枪!
“尼玛你怎么弄知道老子死一次不够,我呸呸呸
老子是一次也不会死!
做好事!
老子长命百岁,三妻四妾,夜夜当新郎!”
李涛右手一甩,埋怨的看着华汉元,这老哥哥欺负人啊!
“慎言!慎言!”
华汉元使了一下颜色,目的就是想告诉他刘东方妹妹在这里,你是不想让大当家的活命啊。
“慎言什么,男人不都是这个梦想吗?”
“少不更事啊!”
李涛也是认起死理来,牛都拉不回,自己开个头,估计今晚倒霉的是张松正了。
张松正站在一边是粗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喘一口粗气就会暴露内心真实的想法
“你们倒也不要防我,反正你们男人都是这个德行
你说是不是啊?”
刘东方侧身转头怒了一眼张松正,吓得他满身的鸡皮疙瘩
“非也,非也!
像我这样的人男人,千百个中才能有一个,被你遇到了是你的福气。
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华汉元和李涛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
空气在一刹那冻结。
半响,华汉元终于说了一句话:
“涛啊!
你知道这世间什么病最难治?”
“什么病啊?
难道是肺痨?”
“非也非也!
但也猜到了点!”
“是气管炎啊
这气管炎别看是肺病,一旦发起病来,任何男人都顶不住啊!”
空气再一次凝固。
张松正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李涛和华汉元,眼中尽是哀求之色,这两哥们一唱一和是要整死人的节奏啊!他赶紧转移话题:
“这里面除了这个九转还魂丹之外应该还有其他东西吧!
这洋玩意咱也看不懂,东方你学识渊博,帮我认认”
刘东方哪里不知道张松正是怎么想的,但自己这两个弟兄在这里,多少也得给他点面子,于是道:
“好,我来看看!”
张松正殷勤的搭着手,将木箱一个个的翻开,当看到标签不同的药品之时,立马送给刘东方辨认。
刘东方从口袋中拿出一支精致的钢笔,一盒盒的写好中文名字,这中文名字一写,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些药到底是什么。
前方的这些药是都是救命药,阿司匹林、肾上腺素、吗啡等消炎和救命的药占多数,除了这些药品之外,另外几箱药品刘东方也不是很认识,他还得回家查字典才知道这些药品的用途。
现在药品是什么怎算搞清楚了,奇怪的是这样珍贵的药品为何会出现在一个鬼子关卡?这是华汉元提出的疑问。
“我觉得这个问题也不难,我们算的上是中国的‘高材生’,我们都不认识的东西日本这些小兵会认识?
我估计这些东西不是他们战场缴获的就是查扣哪个商人的。
或许是来不及上报,也或许是他们不认识这些东西但知道这些东西铁定是药品,故意私藏起来。
日军也知道这些东西值钱,只是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具体是什么。”
张松正分析道。
“大当家说的有理,我们换一个角度想,若是我们队伍里没有刘东方,我试问一下,你们谁能认识这些东西。
甚至说句不好听的,内服和外用都搞不清!
日军能比我们好到哪里去?
他们的队伍中也是些大老粗,有些上战场的士兵仅仅十一二岁,他们能懂这洋码子!”
华汉元分析道。
“哎,反正我是不懂,明明是磺胺,两个字可以解决的问题他硬是要写这么一长串,这谁看的懂啊,是不是这字越长就越显得英国人和美国人有文化?”
李涛这个土著发表了自己最淳朴的想法。
“好了,既然事情也进查清楚了,至于药品的来源我们无需追究。
这些药品暂存在仓库,但防守还是得加强,这一点很重要。
汉元老哥你务必安排下去,不能出任何纰漏,听懂没有?”
华汉元点了点头,而后四人出了仓库,在外谁也没有提及这药品之事。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是张松正和羊脚寨的高层不说下面的弟兄也知道这东西是药品,价值连城。
但兄弟们了解张松正的为人,知道他肯定不会私吞,所以那晚除了吃饭聚餐之时弟兄们聊到这事,第二日便无人说起了。
第二日清晨,张松正将此次阵亡的三名弟兄亲自送上了山,李涛的心情很是沉重,因为自己特务班也有一人在这阵亡名单之中。
但人死不能复生,战场上到处都是意外,这事情也怪不得谁。
如果硬是要找个理由,那便是自己不小心罢了。
当然,在张松正眼中,这些弟兄是为兄弟们而死,他们死的其所!
他们的付出为很多弟兄换上了冬衣,虽然目前还短缺,但张松正已经命令华汉元主动与上海的黑市联系,相信不久之后上海的马四爷就会有回复。
在上海,黑市可是百死不僵的臭虫,不管这世道怎么变,黑市是永远不可能消失的。
说起这个马四爷,张松正想起了当日的人情,也曾经答应过他一个条件,而这个条件现在九成是要食言了,自己现在是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怕是帮不了他什么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