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晚间的时候,夏言喻觉得自己浑身酸痛,或许自己太过心急了,虽然技术小有长进,但是身体还是吃不消。
“夏夏,明天开始你晨跑吧,你这身体素质太差。”
“啊,不要啊,你知道我懒惯了,再说我是乌龟,可以保持一个动作很久的。”夏言喻扒在床上,各种不情愿,夏言喻曾经连续两天坐在电脑前码字,那感觉昏天暗地。
祁安信大笑,夏言喻还没见过祁安信这么笑过,她张了张嘴,然后扑了过去,“你嘲笑我是乌龟,你骂我?”
祁安信被挠的痒的厉害,他哭笑不得,“我没有。”
“原来你怕痒啊,可被我抓到一个弱点了。”夏言喻乐颠颠地点头得意。
“你就不怕么?”祁安信趁着夏言喻得意放松警惕,以牙还牙,夏言喻赶紧求饶,她更怕痒。
祁安信才不放过这个机会,夏言喻只能挤挤眼泪抱住祁安信,“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祁大人饶命啊。”
祁安信紧紧抱住夏言喻,“夏夏,我希望我们永远这样。”言语中竟有一丝伤悲,祁安信从来不说希望,他认为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想做却做不到的,他现在却祈求永远。
夏言喻点点头,她也不知道怎么,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他向她索取安全感,而自己又怎么舍得让他难过呢。
所谓晨跑,只是在小区里面小跑,夏言喻的理由是让她一个人在外面跑,对于这样一个上路就有点犯困的角色来讲是不安全的,要是遇到什么拐卖妇女的事件,那也只能欲哭无泪了,祁安信明白这不过是她不想过多运动的借口,但她说的似乎在理,于是祁安信便认可在小区里简单跑跑的议题。
夏言喻果断戴上手机,耳机,她的全副武装不过是这些,做完热身运动后,她开始围着小区跑,小区比她想象的大多了,夏言喻才明白为什么祁安信答应的这么爽快了,只能硬着头皮跑了。
第二天,虽然夏言喻不情愿,但是还是被祁安信拉起来,她唉声叹气,将音乐声放大,回头对祁安信说,“明天你要陪我一起跑哪。”
“好!”祁安信这次走的匆忙,但既然答应了,明天就不用一个人孤单了。
可是怎么回事,以前一个人只要耳机里面有音乐都不会觉得孤单的,现在不过是跑这么一段,就觉得不舒服了么,是不是自己依赖心太重了。
而夏言喻还没想明白,耳机里的音乐切换到下一首的时候,她就遇到了陆夕瑶,她皱着眉再次确认,果然,那身着浅灰色运动套装的正是陆夕瑶。
“夕瑶?”她挥挥手打招呼,对面的陆夕瑶小跑着过来。
“好巧啊。”夏言喻摘下耳机,感叹一番。
“我家在这有一套房,离你家不远,这段时间我住在这儿。”陆夕瑶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幢房子,“原来你也喜欢晨跑啊?”
“我可不喜欢,挺累的,是安信逼着我来的。”夏言喻摇摇头道。
“你习惯就好,多运动有害无益啊。”
“才不,这骨头还不磨损了啊。”
陆夕瑶噗嗤一笑,“你还真逗,我们一起跑吧。”
夏言喻点点头跟上,忽然间一个念头涌上了夏言喻的心头,这或许是她常写小说编故事落下的病根,虽然说,无巧不成书,可是真放在现实生活里,有些巧合就显刻意了。
可是看着陆夕瑶一个阳光大美女,货真价实千金小姐,自己猜测是不是有些多余了,她为了祁安信?想想这个理由正常一点,再说和祁安信这么多年,没听说他前女友的事情,这个一个优秀的人,不可能孑然一身,就算他真的眼光太高,(但想想,看上自己不能说是眼光太高吧,夏言喻对自己的这番自嘲感到很无奈,但事实好像如此。)但至少会有爱慕者,而母亲沈越肯定会给他安排各种高规格的相亲会,那架势绝不亚于一场撼动商界的大联姻。
是不是以前陆夕瑶和祁安信相过亲,虽然如今他已经和自己结婚了,但是陆夕瑶并不死心,认为这只是个笑话?
这样更合理一些哎,不然为什么不过一面之缘,她就对自己这般好?
不对,不对,是自己想多了吧,怎么现在这么邪恶了呢?
就是带着这些思绪她的晨跑结束了,与陆夕瑶告别之后,祁安信打电话来,“夏夏,你没偷懒吧。”
“你把你老婆当什么人了,我可是很自觉的。”夏言喻不乐意地将散落的长发甩甩,以前习惯了长发,现在留着长发,感觉诸多不便,何况如今这天气热了,是要修剪一下了。
祁安信应了一声,似乎很满意。
“我今天。。。。。”夏言喻本想告诉祁安信她遇到陆夕瑶的事情,但想起祁安信对陆夕瑶有一点排斥心想还是不说为好。
“今天怎么了?”
“哦,今天去修剪一下头发。”
“你可别一冲动把长发剪光啊!”祁安信有些激动。
“怎么,我短发很丑么?”其实,祁安信似乎没见过夏言喻短发的样子,除了照片。
“怎么会,我老婆不论短发长发都是大美女。”
“哇,你是中邪了么,最近好滑头啊。”
要不是在现代社会里,夏言喻足有理由怀疑现在的祁安信只是个戴着□□的其他人,这性格转换的让她难以适应。
“你不喜欢,那我恢复吧。”
“别别,偶尔有点也好,放心吧,我不会剪很短。”
所谓修剪一下,真的只是处理了一下分叉的发梢,理发师没有推销办卡,没有推销做各式护理卷烫,因为夏言喻早就办过了卡,他们了解夏言喻性格,只与她扯了扯天气,娱乐圈的八卦之类。
但每次从理发店出来,不过剪不剪短,都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心情大好,她回书店,最近,她把安安和夏夏留在家中,主要是因为安安竟然随地撒尿了,这只欠管教的猖狂的猫,小以惩戒,夏言喻把它留在家中,可是急坏了安安,至于夏夏,因为他们形影不离,分开他们,又是对夏夏的惩罚了,所以两人,不,两只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家中了。
最近书店生意依旧很好,很多陪伴着书店,也陪伴着夏言喻一起成长起来的朋友时常来书店聚会,他们聊及肖岳走过的万里河山,也谈他们在各个城市去过的书店或有意思的小店,也描绘了未来,这样惬意的生活,让夏言喻感到欣喜。
肖岳问夏言喻最近有没有计划出去走走,夏言喻含笑,“现在啊,害怕走的太远了。”
“哎呦。”肖岳将手搭在夏言喻的肩膀上,“最近幸福的不得了啊。”
众人哄笑一堂。
这样被他们嘲笑也是很幸福的啊,要是以前有这样的想法,夏言喻肯定会骂几句自己的矫情劲。
可这小儿女的情态她如今总是不自觉就表现出来。
上官打电话来,问及他的病情如何。
“上官,你不说这不算病么?最近可能是心情好,记性也蛮好的,哈哈。”
“得意忘形。”
“您教育的对。”
她又不自觉哈哈笑了一阵。
凌静湘来电话,过几天带着凌天来S城,“这是天天第一次远行啊。”
“怎么会,他还没出生就去了西藏了啊。”
“是啊,现在想万一当初去西藏有什么闪失的话。。。。。”
“放心,你们俩绑的紧着呢。到时我去接你啊。”
两人笑着说定了。
祁安信还是发现了陆夕瑶,本来在一个小区里,房子隔得又不远,遇到事很自然的事情。
祁安信问夏言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陆夕瑶住在这个小区里?”
“我们一起晨跑过几次,真的,就几次。”夏言喻小声说。
“明天,回我们自己的家,这个,我会和妈讲。”祁安信的不悦很明显。
晚间,祁安信出门,夏言喻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好奇心驱使她跟了过去,他出了门,没多久,便在小区里花园的亭子停了下来,夏言喻找个地方躲了一下,祁安信点了一颗烟,夏言喻才知道原来祁安信是抽烟的,周围的路灯很亮,但夏言喻看不清他的表情,她以为他只是因为自己瞒着他的事情生气,出来释放一下,而自己这么跟着已经是不信任他了,摇了摇头要走,忽然听到脚步声,她瞪大了眼睛,她看见祁安信在等人,等的正是陆夕瑶,她一下子五味杂陈,感觉到了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她有些能体会凌静湘的心情了。
陆夕瑶似乎在笑,可是祁安信的心情似乎不好,他掐灭烟头,背对着陆夕瑶,是不是他在责怪陆夕瑶明目张胆出现在自己面前呢?难怪祁安信不让自己与陆夕瑶接触,怕是会露出什么蛛丝马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