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天罚将至
事发突然,在一旁的王肃也根本未来得及阻止,他上前一把抱住王冲倒下去的身子,用手一探,王冲丹田竟然被废了,修为尽失!
“找死!”
王肃怒红了眼,凌玉的一掌就拍向了叶逍遥,打算将他当场击毙。
“住手!”
赵宏阳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威严。
王肃收住了颤抖不已的手掌,布满褶皱的老脸上已满是泪水,他低声咆哮着:“为什么!!!”
赵宏阳毫不理睬,悠悠的宣布道:“王冲昏迷不醒,叶逍遥胜!”
叶逍遥嘿然一笑,晕了过去。
半个月之后,叶逍遥的伤势这才痊愈。
代表阴阳宗去府州参加洞府之战的弟子名单已经定下来了,是韩风、雷铜、周正、叶逍遥、方卓五人。
叶逍遥伤势刚好,就被通知去内事阁集合,等他来到内事阁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不少人在了。
韩风漠然坐在一边;雷铜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叶逍遥;周正与叶逍遥也有几面之缘,见到叶逍遥进来后,他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方卓也在,他上前就给了叶逍遥一个拥抱,激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方卓受的外伤虽重,但是有疗伤丹药的辅助和身体较强的恢复力,他是比叶逍遥先痊愈的。
而且在伤势好转后,他从照顾他的普通弟子那听说了叶逍遥在比斗中,为了能够帮他报仇,承受了多少的屈辱,更是险些丢了性命。他流着泪听完了这些,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成为一个强者,不会再让叶师兄为他再受伤了。
可是一见到叶逍遥痊愈而来,他又开始不争气的哭了,虽然是激动,但是强者是不会轻易流泪的。
嗯,就这一次,最后一次流泪!
叶逍遥看到方卓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样子,也很是开心。但是他心里还有一个疑问就是,方卓为什么会出现在晋级名单里?
按理说以他刚突破筑基期的修为,是不该出现在这个队伍中的,但是这个名单确实宗主赵宏阳亲自敲定的,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叶逍遥心里疑惑,却没有表现出来。
叶逍遥进来后,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从门外进来了一个人,黄衣黑脸,体格魁梧,正是内事阁长老童虎。
童虎刚一进来,就豪爽的笑道:“听说这次的选拔之战很精彩啊!哈哈!不错!不错!”
之后他看到了叶逍遥,上前拍了拍叶逍遥的肩,笑着说道:“你小子真是胆大包天啊!也够狠呐!”
叶逍遥笑了笑,却没有答话。
童虎说完就径直坐在了正位上,恢复了严肃的表情,说道:“这次去府州参加洞府之战,由我领队。这次的.洞府之战关系到我阴阳宗将来的命运,不得疏忽,希望各位全力以赴!”
在座的五人也都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童虎看到众人表态,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下面我就详细介绍一下有关洞府之战的事情,好让你们有所准备。
往届府州的.洞府之战主要是由四个宗派参加的,第一个就是府州最强大的唯一的二级宗派——首阳派,剩下三个都是三级宗派,分别为雪山派、万兽门和落月宗,再算上我们阴阳宗,府州的二三级宗派就全部齐了,其他的还有很多府州境内不入流的小宗派。
这届洞府之战的阵容应该是千年来最强大的一回了,我们阴阳宗之前已经很多届没有参加了,但这次却不得不参加。因为这届*府之战,非常的重要,重要到已经关系到我们阴阳宗的生死存亡了!”
说到这,室内的人脸上都有些疑惑。
童虎面色凝重,郑重的说道:“因为天罚就快要降临了!”
听到这,叶逍遥方卓与周正三人都是一脸疑惑的表情,韩风则是一脸阴沉,只有雷铜大惊失色,不由得站起来叫道:“什么!难道是传说中的灭世之劫!!!”
童虎一脸沉重,说道:“没错!就是针对修行者的灭世之劫!据说我仙元大陆修真盛行而遭天之怒,故而每隔千年就会降临一次能够毁天灭地的雷劫,雷劫只对修行者施加,且修为越高者所面临的雷劫威力会越大,轻则修为尽失,重则魂飞湮灭!”
这回所有的人都变得面色苍白。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还有一物能够有效的抵御雷劫,那就是洞府!我仙元大陆共有三十六处福地洞府和七十二处小福地洞府,分布在二十五个州境内。而我们府州,只有一处福地洞府和三处小福地洞府,分别是首阳山、大雪山、伏兽山和坠月谷,被首阳派、雪山派、万兽门和落月宗占据着,而我们阴阳宗却没有!
而这次的天罚雷劫,必将在十年内降临!
所以我们唯一能够在雷劫之中生存的机会就是这届的.洞府争夺战!只要我们能够进入前四名,就能够拥有选择一处洞府的权力,虽然其他四派实力都极强,但是这却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所以请各位务必全力以赴!”
说到这雷铜长老的眼里却是充满了恳求之意,不复以往的严肃神情。
叶逍遥顿时感觉到无比大的紧迫感,还有极其沉重的压力。
修真本是逆天而行,但是在那强大的灭世天劫面前,却依然无力对抗,这就是天威么?
高高在上,不容侵犯。
说完童虎长老神情萧索的摆了摆手,道:“散了吧,都回去准备准备,明日午时我们准时出发,启程前往首阳山。”
五人出来后都神色凝重,心事重重,都没有说话,就各自回去了。
叶逍遥一个人静静地盘坐在自己的屋内,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他此时感到格外的温暖。他伸手触摸着阳光,感受着生命的美好,一呼一吸,心脏的跳动,都在昭示着他还活着。
但是,你凭什么要夺走我活着的权力!
我的生命又凭什么由你来做主!
叶逍遥抬起头,双眼仿佛穿透了屋脊,直至那无尽的虚空,他无声的质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