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到下班的时候,他提前走了几分钟打出租车来到总医院。他站在门诊大楼前,看着下班的大队人流走的差不多了,才看见心雨从里面慢慢走了出来。
林桐飞快走几步迎了上去,他轻声喊:“心雨。”
余心雨正低着头慢慢地走着,听到有人叫她,她猛一抬头看见是林桐飞,她惊奇地说:“桐飞,你怎么来了张沭丽虽然已经出院了,但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你应该多陪陪她。”
林桐飞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心雨,难道我们见面之后,除了张沭丽就没有别的话可说了吗,你为了张沭丽是不是准备一辈子躲着我不见我。”
余心雨显得有些委曲地说:“桐飞,你别生气,我只是为了能够让你全心全意地照顾张沭丽,好让她尽快恢复健康。”
林桐飞看着余心雨那不安的神情,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强硬了,于是他缓和了语气轻声说:“心雨,我没生你的气,我只是心里太着急了。”
余心雨轻轻的笑了笑说:“桐飞,我明白你的心情,所以我一点也不怪你。”
林桐飞听了心雨的话也欣慰地笑了,他的心情也马上变得好起来。他说:“心雨,我们一起出去吃点东西吧。”余心雨点了点头。
两个人出了总医院,慢慢走在“创业大道”的人行路上。此时炎热的太阳,把它的最后一抹光辉撒在大地上,悄悄的退下山去了。八月的天气仍然十分炎热,但是两个人走在绿树成荫的人行道上感觉凉爽了许多。
此时花木工人正在给花草树木浇水,那四射飞溅的水珠落在草地上、树木上,使本来干燥的空气变得湿润的,人穿行在其间感觉很舒服。此时两个人的心情也变得愉快起来,经过这十多天痛苦的折磨,两个人的心情此时才变得轻松了许多。
林桐飞说:“心雨,我已经正式调入厂技术科工作了。”
余心雨高兴地说:“桐飞,我真为你感到高兴,你盼望已久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她注视着林桐飞关切地说:“桐飞,你原来的工作和现在的工作性质差别很大,刚开始你是不是感觉很不适应。”
林桐飞说:“心雨,正像你所说的,我还真的感觉很不适应,不过我会努力使自己尽快适应这份新的工作的。”余心雨笑着点了点头,因为她相信林桐飞一定会把这份新的工作做好的。
两个人继续慢慢向前走着,林桐飞说:“心雨,明天我要到下面采油队去,我们科要派几名技术人员去下边采油队指导工作,我是主动要求参加的。”
余心雨一听,忍不住停下脚步说:“桐飞,你去下边采油队张沭丽知道吗,她会同意你去吗”
林桐飞停下脚步,他面对着心雨认真地说:“心雨,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张沭丽病已经好了,所以我不想再对她欺骗下去了。我这次去下边大队也是想离开张沭丽,让她也冷静的想想,等我从采油队回来就找机会把话跟她说明了。”
余心雨担心地说:“张沭丽的病刚好,身体还很虚弱,她受得了这种打击吗”
林桐飞十分冷静地说:“张沭丽也是个成年人了,她应该有这个心理承受能力。再说总是这样欺骗下去,对我们三个人都没有好处,不管怎么样先试着说服她,如果不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余心雨忧心重重地说:“桐飞,我现在心里很乱,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又不想伤害他人,我真的感到很为难。”
林桐飞说:“心雨,你的心情我明白,我这次走不打算告诉张沭丽,如果她知道了,她肯定会想尽办法不让我走的。”沉默了一会儿,林桐飞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心雨,你知道吗我感觉张沭丽自从经过这件事之后,她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无论从性情、言语,还有对人的方式都跟以前不一样了。我感觉非常的不适应,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她改变这么大。心雨我走之后,如果张沭丽或她的家人来找你、求你,你千万不要轻易答应他们什么。”
余心雨疑惑不解地注视着林桐飞,不知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林桐飞抓住余心雨的双肩,紧紧地注视着她认真地说:“心雨,为了我们将来的幸福,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明白吗”
余心雨被感动了,她明白林桐飞的心,她说:“桐飞,我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等你回来再决定。”林桐飞把余心雨搂在怀中,两个人静静地相互依偎着。
怀抱着心雨林桐飞心中感觉充满了不安和惶恐,他总感觉有一场更大的暴风雨要来了,他非常担心心雨是否能顶得住。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道路两边不时地走过一对对情侣。看着他们林桐飞在想,不知他们的爱情是什么样的,他真心希望他们都是幸福的,不要像他和心雨这样,要经历这么多的痛苦。
但是他又想不管苦也罢、乐也罢,他相信他和心雨是这世界上最相爱的一对,即使让他忍受再大的痛苦,他也心甘情愿。他相信心雨也会这么想的,想到这他心里释然了。
他说:“心雨,天不早了,你一定饿了,我们去吃饭吧。”余心雨点了点头,两个人向附近的一家餐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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