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过得很快,也很充实,一转眼,就是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像是一个道士了,每天都学一个上午的道法,再修炼一个下午的“六壬鬼罡”,从最开始的磕磕绊绊到后来的信手拈来,总是要经历一个适应的过程的。
一开始,陈老爷子对我的悟颇有微词,到最后,连他自己都得承认最开始那一段时间的糟糕表现并不完全是悟的问题。
其实,学道法和学武术是一样的,最重要的是这个“登堂入室”的过程,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对茅山道法的一个系统的了解,因为是个门外汉,所以才会弄得那么尴尬。
等各种技术和规律了解得差不多了,自然可以做到手到擒来触类旁通,本来是四十九天的课程,到一个月的头儿上,陈老爷子就给教授完了,就连那号称绝学的“六壬鬼罡”也让我学得差不多了,老头子苦笑着看我,良久无语,又拖延了两天之后,他毅然决然地将铁楼的铁柱子重新封上,自己背着行李告辞回家了。
我没让这么他走,跟鬼鬼,丁翎,还有小胖他们一起跟老头子吃了一顿散伙饭。
从辈分上讲,陈老爷子应该是我的我的师叔祖,说师爷也可以,他跟九爷就有师徒的分,这次过来帮我,更是不辞辛苦,为了表示感谢,胡吃海喝之后,我将两万块钱偷偷塞进了他的背包里,不是我抠门,当时,我的积蓄只有那么多。
因为还有一些事要我做,我没有亲自送他回去,开车的是小胖,我对他很放心,再此之前,丁翎找人送了很多特产啊营养品啊什么的到陈老爷子的家里,据回来的人反映,接到这些礼品之后,陈老爷子的家人显得很开心,她做得很对,毕竟,这么长时间不回去,陈老爷子的儿子儿媳不定怎么想。
“好了,这下子轻松多了。”搂着丁翎的腰,我望着铁楼的方向一阵感慨,虽然心中有疑问,可从现在的条件来看,一些事还说不太清楚。
陈老爷子走了,雷真归这个小师叔直接将铁楼的大门封死了,进出锁门,像是防贼一样,在铁楼修行的那段时间,我也留意过他,这人确实很怪,而且,绝对是一个24k的纯道士。
他也不锻炼自己,也不诵经,最常见到的就是他在蒲团上打坐的形,手里抱着一个拂尘,另一只手掐着手诀儿,小眼睛一眯缝,跟祖师神像相映成趣。
怪人。
他们都说我怪,那是因为他们没见到这家伙。
想到这里,我讪讪一笑,将丁翎抱起来在她的上狠狠地嗅了一下,暖香入喉,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立即引来一阵唏嘘,倒不是我的行为多嚣张,而是丁翎和鬼鬼长得太出色。
一个妖娆感,一个清冽动人,随便放在一个有男人的地方这两个妞儿都是拥有超高回头率的主儿。
“快把我放下,你这流氓!”丁翎说着,十分羞赧地看看四周,循着她的眼光看去,鬼鬼正抱着幺儿一脸的不满意,见她这样,我将丁翎放下恶作剧似的循着她的方向走了过去,看人还过去呢,鬼鬼就一声惊呼跑出老远,小脸通红,害羞得不行。
相比之下,还是幺儿跟我最亲近,见我过去,这小家伙从鬼鬼的怀里跳下去直接跑了过来,两只小爪子往大腿上一搭,一副求亲求抱的样儿。
我将它抱起来,当真喜欢得紧。
一个月以来,头一次像个正常人一样过了一个十分惬意的下午,三个人,一只狐狸,东跑跑西转转,在街边的地摊买了一大堆没有用的东西还乐颠颠跑回家里挨个儿显摆,一时间,其乐融融,把那些恼人的事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前两天,老杨给你打电话了,说有点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正躺在沙发上面玩手机呢,丁翎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听得这话我才想起来,自从上次让丁翎帮我送几张护符过去我们就没再见过面,也不知道那案子怎么样了,答应我的奖金还没发下来呢.......
想到这里,点点头去拿自己的笔记本,这么长时间不用,手指都僵硬了,弄了半天总算可以上网了,输入几个关键词,按下回车,结果出来,却发现,毛显芳携款外逃的小道消失到处都是,在聊天工具里找到老杨边那个小女警的qq,那姑娘正好在线。
客了几句直入正题,我问了一下那件案子的最后结果。
小女警的回复让我有点意外,他说,我走了之后,那件案子就由另一个神秘部门接管了,省厅的领导授意他们不要插手,只知道最后定了毛显芳和一干人员的罪。
甄教授的罪名比较多,被判处了二十几年的有期徒刑,以他的年纪来算,这辈子是出不去了。那个被重金收买的小叛徒,也因为各种原因判了重型,因为没有直接通告,具体的刑期有多久,很多人的说法都不同。
最让人不爽的是,在那一次的事件中,那几个最主要的涉事人员都没有抓到,而且,在事发之后,确实有几个人被一种非常恶毒的手法害死了,这其中,还有两个是看起来跟那事完全没有关系的“警察”,后来一查,这也是被人买通的“无间道”。
我问了一下那小女警具体的形,她发了两张加密了的压缩文件给我,敲出密码之后,赫然发现,照片显示,那几个人的死状跟医院里的那个是一样的,脖子上一道勒痕,面容狰狞,不用问,这也是被草人法弄死的。
要是在以前,我会十分震惊束手无策,可正儿八经经受过陈老爷子那揠苗助长式的高密度训练之后,我对这些法子却没那么陌生了,只要条件许,现在的我可以尝试着找出对方开坛的位置,心念于此,我快速敲击键盘问她道:“那些受害者的尸体,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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