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他,杀人偿命。”对方说着,测测地笑了一下,那一闪即逝的雀跃里头带着一种病态的癫狂。
听完这话,我有些无语,在袖子里头扯出一张防的符咒在他的面前晃了晃,随后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你看这是什么?灵符一张。我实话告诉你,这符是我画的,现在,他请我来救他一命,而我,已经收了钱。既然这样,我就没有办法了,你要是再纠缠下去,我会收了你的。”
“呵呵,你是个道士?”说完这话,他的脸上现出一抹狞笑,我点点头,坦诚道:“老实说,我入行不到一年,资历尚浅,要是对付太厉害的东西怕是有点困难,但是,对付你们这样的应该不难,我知道你死的冤,怨气重,但是,怨气重的鬼虽然要比寻常得猛恶许多,可也到不了能立即杀死我的地步。再说了,你现在,已经死了,杀了他也一样改变不了什么,再说了,这人也是无心之举,你就放他一马吧,大不了让他像是供着亲爹一样供着你。”
我说着,拍拍那个已经被吓得半死的胖子,对方闻言,点头如啄米,见他态度不错,我又转过头来对那个刚死不久的小鬼说:“哦,我差点忘了,那胖子跟我说了关于你的父母的事,对于你父亲的死,我表示惋惜,但是,你也要清楚,你这些年杳无音讯地,过得肯定很艰难,但是,你母亲的状况比你好不到哪儿去,她有病,而且很严重,要不是那这胖叔叔多有照料,你母亲大人,怕是要遭不少罪,所以说,他还是对你有恩的。那好了,现在,人都死了,你也不欠他的了,在下面,你们一家人也可以好好团聚一下,何不放下心中的憎恨重新来过呢?”
“呵呵,你知道个。”对方听后,不但不为所动,还变得狰狞许多,他转过头来,看着那个胖子,随后测测地问他道:“你,敢说你没有害过我爹?那一年出事,是谁举报的他?”
“我,我不知道......”胖子听后,一阵颤抖。
“不知道?那好,我问你,我父亲走后,你有没有欺负过我娘?”对方说着,愈发地疯狂了,一听这话,我也很诧异地转过头来看那胖子,那胖子却大叫一声一几近崩溃地推开车门跑了出去。
卧槽,见此形,我大为不爽,可他刚一出来,一个女人的魂魄便先他一步嗖地一下窜了出来,只一瞬间就贴到了胖子的脸上,那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
那胖子被吓得啊地一声大叫,蓦地往后摔去,刚一坐在地上又反应奇快地弹了起来,那个小鬼也不含糊,狞笑一声便直接冲了过来,二鬼环绕,飘来飘去,就那么测测地俯视着他。
他们的上,有一种很接近的东西,那浓重的怨气甚至在空气中带出个一层黑色的雾,不过,看得出来,两个人并没有立即弄死他的意思,反倒是笑吟吟地像是得了什么有趣的事似的,这让我想起了猫抓老鼠,好像是想先玩个够再说。
再看那胖子,满地乱爬,一边爬一边近乎抓狂地大喊大叫......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捂着自己的耳朵,嘴里头都是那种很刺耳的大叫声,特别吵,特别怂。
我打开车门,拎着暖壶下了车,皱着眉头跟在他后时刻提防着这两只冤鬼趁机发难,这时候,我才看清楚,那个突然窜出来的女鬼是个中年女人,虽然上了一点年纪,但是风韵犹存,一看,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大美女。
可这女人好像不会说话,甚至,那笑声都是很奇怪很艰难的,根据我的推测,要么,此人生前就有生理缺陷,要么,这人死后被人用了很的手段噤了声。
从她跟那小鬼的态度上看,这女人极有可能是那小鬼说的母亲,也就是那个在胖子的嘴里是他照料到死的神经病人。
可我看了一下她的精神状态不像是有病,也不像是对他多感激,相反,看到这胖子的无比惶恐的样子的时候,他们的脸上全都带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感觉,我跟在他们后,他们也不过来也不害怕,看都不看一眼,就像是不当我存在一样。
“大哥大姐,给点面子好么?有什么话你们跟我说吧,我会替你们做主的。”我说着,无奈地冲到胖子的前,不管怎么样,他是雇主,我不能让他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他害死了我爹,侮辱了我娘,我也是被他害死的!他跟你编故事了对不对?我就知道!我告诉你,我就是被他找人害死的,我娘也是受不了他的虐待才自杀的!想当初我爹也是被这人渣给了,他就是为了霸占我娘和我们的家产才干出这么缺德的事的!这些年,我隐姓埋名过着狗一样的生活,就是为了有朝一找他来报仇,可是,还没等我动手就被他的人用卡车撞死了......哈哈,想不到,我还有报仇的机会!那个臭道士,你如果还是个人的话,你就等我弄死这家伙再收了我!”
对方说着,一下子冲了过来,见此形我赶紧将手里的柳鞭往外一甩拦住对方的来势,随后说道:“这位小兄弟,冤有头债有主,他要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自然有他的果子吃,可现在,一切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凭这个我不可能让你了结他的命的,给我一点时间,把这件事查清楚,我答应你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好么?”
我说着,将另一只手里拎着的暖壶放下在地上,随后,摆出一副很谦诚的样子对他说,可还没等他说什么呢,那女鬼已然尖叫着冲了过来,这女的,速度极快,二话不说直接掐向对方的脖子,急之中,我顾不得太多,将手里的柳鞭往外一抖啪地一下抽在对方的手腕上。
柳鞭触及灵魂,一下打出一团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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