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爸!我爸是通运建司的副总!”躺在病床上的潘江也激动起来了。
武彤一指潘江的脑袋,“副总?犯了案子,正总也没用!你别急着跳出来,你也有事,你涉嫌一起迷*奸案。不过考虑到你现在刚做完手术,还在病床上,所以暂时不带走你,但这两位警员会好好陪着你,直到你能勉强出院,接下来就需要你协助调查了。”
潘江一愣,“什么?你少诬陷人!”
潘江的胖老妈从一旁饿虎扑食一样冲了上来,就想厮打武彤,嘴里闹闹嚷嚷着,“你这个贱女人!少冤枉我家老潘和小江!我和你拼了!”
武彤好歹是五京市警界搏击好手,哪能给这胖女人得了逞,反手一抓胖老妈的手,又将她的手弯到了背后,用力压着,叫她动弹不得,“我劝你最好冷静点,你有什么话,可以放到法庭上让律师帮你说,现在你搁我这儿干嚎,毫无意义。”
“贱人!放手!我认识市局的王局长,你别太过分了!你们这里的所有人都没好下场!”胖老妈依旧不依不饶的嚎着。
这话听在一旁知情的王龙耳朵里,觉得分外好笑。
王龙也是前两天才从丁局嘴里知道武彤的真实背景的,来头大得吓人,那什么王局长绝没那胆子动武彤一根毫毛,除非他自己不想干了。
再说了,武彤这是正常执法,没有任何违规的举动,众人在出发之前,就已经让丁局跑完立案的所有程序了。
“带走!”武彤没搭理胖女人的叫嚣,只是将她往前一推,转头就招呼着王龙和另外两名警员离开,留下两人在病房里看着潘江。
潘大海一边不情不愿的跟着众人往出走,一边回头说道:“老婆,潘江你别担心,我马上就给王局打电话,实在不行,总公司的陆总也能帮忙说上话,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这些话,他是当着武彤等人的面,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武彤不屑一笑,“行,你要打电话,我让你慢慢打,我倒要看看,你的关系能不能通到天上去。都别着急,等这位了不起的副总打完电话,咱们再带他走,也好让他早点死心,省得闹腾。”
王龙险些没笑出声来,大姐你要不要这么损的啊?
出发到这边的路上,武彤接连打了数个电话打过招呼,又早已把昨天夜里连夜做好的数份材料挨个挨个的传到了几位大人物的内部档案库里。
现在这潘大海别说是找市局里的人了,就算找到省厅里,也白瞎。
“王局,您好,是我啊!通运建司的潘大海,小潘呢……”
啪!
被挂断了。
“周处,您好呀……”
啪,又被挂断了。
“陆总,是我,潘大海,我这里出了点事。”终于有个人不挂电话了,就是通运建筑公司的老总,陆老板。
“小潘,你这事我大概已经知道了。我只能告诉你,这次我保不住你,也没人能保住你。我一直都和你说,现在我们做生意的,就得有生意人的样子。你还以为是以前那个时代呢?你却不听我的,总喜欢用你自己那一套做事。现在好了,出事了吧?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惹上别人的,但你自己犯的错,就得自己承担,我不可能把整个公司搭进你的事情你去。你知道吗?你捅破天了,闯大祸了!”陆老板好歹是多说了几句,却掐灭了潘大海心里最后一丝的希望。
陆老板在五京市经营多年,关系网极广,属于那种在整个大川省黑白两道都相当吃得开的人物,自己也是他的得力臂助,以前他也帮过自己很多次忙。
可这一次,他却想也没想就要抛弃自己。
完了!
抖着手挂断电话,潘大海脸上再不复之前的自信和得意。
武彤看了他一眼,“电话打完了吧?心满意足了吗?可以老老实实和我走了吧?”
潘大海颤颤巍巍的问道:“你……你到底是谁?这是为什么?到底是谁要搞我?”
“你怎么还是冥顽不灵?我是谁重要吗?没有人要搞你,你也没那价值,你这个叫什么,作茧自缚!本来呢,其实这次你买凶伤人也没多少了不得的,可我刚才好像听到真正了不得的东西了呢。之前我曾经看过一份卷宗,你早年负责过的一个桥梁工程里,好像是有一个设计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呢。卷宗里可黑纸白纸的写着,那位设计师与项目经理潘大海,素有怨恨呢!潘总,你身上的故事,挺复杂的嘛。”武彤的话,说得轻巧,却正中潘大海内心藏了多年的软肋。
他的脸色顿时唰的变成雪白,浑身无力的缓缓软倒了下去。
看他这惨象,武彤翻个白眼,丝毫不值得同情。
你要讲法律,我就和你讲法律。
你要拼关系,我就让我爹和你拼关系!
这次的事情本来也没那么严重,奈何他过去就有案底,一并子给刨了出来的话,恐怕得给他打落深渊。
上次为了取证潘江的迷*奸案悄悄藏进胖女人衣服里的窃听设备,还真是立了奇功,不出所料的话,自己还能顺带着破了一起十年前的凶杀案,真是一举多得啊!
潘大海这边被人架着出了病房,正看见在门口探头探脑的陈光和孙小逊。
陈光早就藏在门口把里面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方才武彤用窃听器时,他也在一旁。
看见潘大海出来了,陈光凑上前去,“潘叔叔您好,我是潘江的同学陈光,听说他被人踢到蛋了,我这带了点鹌鹑蛋来看望他,吃哪补哪呢!”
说着,陈光居然真从衣兜里摸出个鹌鹑蛋,然后,手指用力,掐碎了。
陈光?
就是打伤潘江那个混蛋!
他来看戏来了?
潘大海一口闷气堵在心头,眼珠子翻白,险些给气晕了过去。
且说病房里面,潘江的胖老妈也知道事情大条了,偏偏最大的差漏就是自己嘴巴里多说出去的那句话,已经趴在地上哭天喊地,只知道说什么冤枉啊之类的。
潘江仰面靠在病床上,面若死灰。
他知道,自己这一家子,已经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