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后,罗阳在周涛、喻淡竹和叶清的陪同下一起去医院检查伤势,在检查之前罗阳内心实则有些忐忑,目前好歹是过了半决赛这一关,但后天的决赛才是江石大要真正面临的难题,自己的伤虽然没有太多影响今天比赛的发挥,但运动后遗症往往发生在第二天睡醒后,万一真有点儿什么事儿,无疑是一件伤脑子的事情。
好在开加急检查后的结果显示并不严重,医生给罗阳开了一些内服外敷的药后,三人一同打车回到了住宿的地方,叶清发帖子告诉江石大的师生关于罗阳的情况,而喻淡竹也把消息告诉了胡毅鸣教练。
赢下比赛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儿,江石大其他队员晚上在住宿的地方附近找了一家饭馆聚餐,除了教练禁止的饮酒外,大伙儿庆祝了很久才散场,罗阳因为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就挺晚的了,所以只是最后出面了一会儿吃了点东西,就跟大家一起回来了。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金安儿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江石大男篮的落脚点,回到住宿处时,她已经守在了门口。在了解到金安儿是专程来找罗阳的时候,胡潇些人不禁带着坏笑看罗阳,然后不怀好意地拍了一张照片,得逞似的跑上了楼。
叶清和喻淡竹这已经是第二次看到金安儿了,喻淡竹微笑点头与金安儿打了声招呼后就离开,但叶清的心情并不是那么愉快,明知道金安儿是来找罗阳的,却不想就此离开,她想知道金安儿究竟是不是喜欢罗阳,没事不好好待在天京大学,反而老跑来找罗阳什么事儿。
不过叶清自知分寸,最后还是深深看了罗阳和金安儿一眼后,和周涛走开了,门口转眼就剩下罗阳和金安儿两人,以及,匆匆走过的路人。
“罗阳,伤没事了吧?”
金安儿点了点罗阳的右肩,又很快收了回去。
“没事了,这么晚还来干什么?”
“如果那天晚上没叫你出去,你也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说白了都怪我……”
“说这种话干什么,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是那个叫杨卿的心怀不轨,就算你不叫我,我在其他地方也防不住他们。”
“你放心,这件事一定会有个结果,杨卿做了这么多坏事,逃不掉的。哦!对了,还没好好恭喜你们江石大进决赛,天京大学和江石大学终于变成死敌了!”
“你那么高兴做什么,你自己不也是天大女篮的么。”
“嘿嘿,只是觉得有趣罢了,嗯……你明天有没有空?”
“明天?教练叫我多休息,我时间应该挺多的,你找我?”
“是啊,明天是三四名的比赛,我们女篮教练放了我们一天假,如果你也有空的话,不如跟我去见一个人。”
“谁啊?”
“我哥啊!”
罗阳笑笑:“见你哥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他。”
金安儿摇摇头:“我不管,我哥说想见见你,我来也主要是想说这事儿,反正不会害你啦,就这么说定了!”
罗阳点点头:“行,如果真没事的话电话联系。”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
“再见。”
金安儿离开后,罗阳还觉得有些奇怪,金安儿她哥要见自己,这话听起来总有点儿奇怪的味道,可哪里奇怪,他却又说不上。想不通也就不想了,晚上敷点药早早睡了再说。
……
田峰这段时间因为球队放假一直处于闲散的状态,打胡毅鸣一来到天京后,他没事就往胡毅鸣这里跑,他越来越觉得胡毅鸣出国这几年深造得可以,不单单是荣誉加身,还把一支非职业球队从鱼腩带到了争夺冠军的行列。
打心底里,田峰是非常佩服胡毅鸣的,却也为胡毅鸣过去十年内的遭遇感到不值,那个关月寒也真是没有眼光,如果一直跟着老胡,现在早就可能生活事业乐无忧了,非要去害老胡图点利益,铺了这么多年进军职业联盟执教的路,临门一脚的时候又碰到了截道的老胡。
两人当真是互为克星,不过反过来想想,如果没有关月寒和杨卿当年的背叛和陷害,老胡也不可能辗转那么多地,获得今天的成就,说白了这些都是被逼的,老胡如今什么多不缺,缺的就是一口气,他要将内心里深深的怨恨全部发泄出来,关键就看这最后一战。
若是天京大学被江石大学击败,胡毅鸣不但为江石大带来了荣耀,还阻截了关月寒进军职业球坛当教练的路。天京大学4冠足以打消篮协一些人的质疑,这也是杨卿所要求关月寒做到的,但如果三冠在身,今年却输了,那么杨卿的话也不会管用,毕竟叫一个女性进入职业篮坛当教练,目前还没真的没有,以前倒是有一个,但后来还是去带女篮了。
所以田峰才那么佩服胡毅鸣,也不断强调胡毅鸣这方面的利益,他巴不得看到天京大学被江石大截胡,而胡毅鸣也可以凭借着这一个冠军重返国内篮坛,告诉所有人他回来了,夺取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可能老胡本身没有田峰想得那么复杂,只是单纯地想要击败关月寒的球队,但田峰已经想得很远了,是以才更清楚这场决赛对老胡和江石大的重要性,把这块踏板踩好了,老胡才能真正地一飞冲天!
田峰举起杯子:“老胡,我敬你一杯,恭喜你的球队进军决赛!”
胡毅鸣摇头:“都说了n遍了,这还只是开始,等真的干掉天大两场再说!”
田峰露出个嫌弃的表情:“论装比我就只服你一个,话说回来,今年这个联赛规则或许对你有利。”
胡毅鸣加了口菜:“怎么说?”
“你看,决赛三战两胜制,天大在打决赛是有优势的,他们之前连续打了三年,对决赛的赛场肯定更加熟悉,进入状态可能也更快;你们江石大呢,虽然之前适应得也很快,但这种感受到了场上肯定会发生变化,一旦他们慢了天大一点,就可能处于被动。
你也知道关月寒是什么人,一旦你们球队进入状态没她的快,她一定会抓住你的痛脚猛踹,整场比赛都不会放你一点水。如果是其他的对手还好说,你不一样,你应该懂我说的。”
胡毅鸣举着酒杯停了两三秒,一饮而尽,乒地一声扣在了桌上。
“怕个叼,她有本事她就来,要是这几年还没做教练的本事,我就更鄙视她了!”
就在这时,复古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一串陌生的号码显示出来,胡毅鸣瞥了一眼,打开了免提。
一道阴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胡毅鸣么,我是杨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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