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天亮,何征揉着惺忪的眼睛从床上爬起来,这床并不舒服,很硬还有些不平坦,可相比前几天露宿野外的感觉要舒坦的多了,他也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查看了一下意识中的心灵符文,昨晚饱餐一顿再加上这一晚上的休息,他的体能终于达到了93%,这是第一次体能超过90%,果然在舒服的环境中充电效果最快。
不过肚子还是感觉有些饿了,穿好昨天跟柯文文逛街买回来的一身衣物,何征还感觉有些不太习惯,但这身衣服要比借田高的那一身舒服多了,他活动了一下身体,又整理了一下头发——沉睡三百年的这段时间,他停止生长发育,头发依然还是原来的寸板头;接着他伸着懒腰钻出了屋子。
柯文文已经准备好了简单的早餐,一种用某种类似大米的东西熬成的粥,和面包、馒头口感相若的浆树果,还有一些腌肉和酱菜,看到何征出来,柯文文就连忙招呼他过去吃饭。
“你家老爷子呢?”何征看了一眼白老头的房间。
“他要到大中午才会醒过来。”柯文文脱下身上的围裙,坐在餐桌旁解释道,“昨晚吃完饭后,他就又出门工作了,大晚上才回来——昼伏夜出是他的职业习惯,每天都是中午才起床。”
正小心翼翼用汤勺舀起那种白粥,尝试滋味的何征,动作不由一顿:“冒昧的问一句,你家老爷子从事什么工作的?”
柯文文白了何征一眼:“他开着家小酒馆,就在沟子街附近,每天都要在半夜才关门。”
“小酒馆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不能见光的职业者——这世界既然有各种各样的传承职业,那有盗贼什么的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柯文文接着又解释,她家老爷子开的小酒馆,通常都是在下午开始营业,直到午夜,这年代缺乏娱乐活动,普通人最常享受的娱乐活动就是到酒馆里喝杯劣质酒水,跟人打牌吹牛直到午夜。
白老头昨天是听说柯文文冒险回来了,才会在晚上回来一趟的,吃完了晚饭就又出门了。
“这粥不错。”初次品尝后,何征很喜欢碗中的粥,那里面的东西类似大米,但口感微甜,还有种糯糯的口感,十分不错,他端起碗来,学着柯文文那样,嘴巴蹭着碗沿呼噜噜的吸着粥,又拿起浆树果,就着酱菜吃了起来,柯文文这时问道:“你今天要去考古工会吧?”
“嗯,我还有很多东西得去看看。”何征点点头,他对考古学还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这些都可以在考古工会找到答案,他夹了一口不知道是什么的酱菜,送入嘴巴嘎嘣脆的咀嚼着,“你呢?”
“我得去上班啊,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和平修女,平时得去和平教堂里当值,帮人解惑的。”柯文文理所当然的说道,“明石城的和平信众可就指望着我活着呢。”
“……”好吧,柯文文是物理教派的修女,她要不说何征都想不起这茬。
聊着天吃完了饭,何征帮柯文文收拾好碗筷就一起出门了,在确定何征不用她带路后,柯文文便跟何征分开往教堂的方向走去,何征则按照昨天的记忆,来到了考古工会中。
虽然是早上,但考古工会里却已经来了不少人,坐在大厅柜台后面的郭白石副会长正在忙碌,跟人交接,这些人是符文商人,是一早赶来这里进货的。
“……‘初级格斗幻境’再给我来十份,就要余会长解读出来的,还有配套的炫音。”
何征听到有人这么说,心中留意了一下那两个陌生的词汇。
郭白石熟练的跟这些人讨价还价,看到何征进来,微微怔了一下,露出有些复杂的表情,不过很快就变成了亲切的微笑,冲何征打招呼道:“何征,你来了,余会长先前交代了我,等你到了就去二楼找她,她在楼上的藏书室等着你,走廊最里面左边。”
何征笑着点了点头,走向旁边的楼梯,来到二楼,按照郭白石的指示找到藏书室,推门进去。
这是一个大房间,进门就看到几排书架,上面堆满了书籍,何征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不过现在不是看书的时候,他走过一排排书架,在房间里面看到了余蕾的身影。
房间最里面摆放着桌椅,在墙壁上一张写有“庄严肃穆”的横幅下面,何征看到余蕾四仰八叉的躺在一张椅子上,歪着身子,正在酣睡,口水在一点一点的往下面滴。
她双腿翘到了桌子上,还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宽松衣物也无法掩饰美好的身材,特别是这个姿势下更显得出众,双腿上宽松的长裤衣物绷起来,显的更加修长——可惜这时代貌似没有黑丝这种神奇的东西。
何征动作僵了僵,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那横幅,心想这就是会长的特权吗,想在那儿睡就在那儿睡,然后小心翼翼的靠近过去,口中呼唤道:“余会长?”
余蕾缓缓睁开眼睛,惺忪的眼睛看向何征,露出一种“你哪位?”的疑惑感,过了一会她仿佛才想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淡定的擦了擦口水,用力的伸了个懒腰:“难得赶早来上班,想要给新员工留个好印象,你怎么还晚到了?”
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抱怨。
“额……”昨天你也没明确说什么时候叫我来啊。
幸好看起来余蕾并不在意这些小事,口中打着哈欠就问道:“你失去记忆,对于考古学的一些常识似乎也忘记了很多,你都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
他要了解的太多了,何征想了想,问道:“解读文献是怎么回事?”
这是他关于未来考古学最大的疑惑,解读文献可以得到感悟符文,体验感悟符文就能学会战斗技巧,犹如修仙世界的武技秘籍,他很好奇所谓的感悟符文到底是怎么回事,柯文文和田高对此一知半解,无法从他们那里得到太多的信息。
他隐隐有一种猜测,但不确定是否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