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生命之中出现了另一个人,温优优,他的生活,才好像有了一点曙光。
他一开始喜欢温优优,是因为温优优是富家千金,手里的零用钱很多,他总是可以骗温优优拿钱出来给他买白粉。
渐渐地,温优优手里的零用钱不够他花了,他就开始打骂优优,优优有时候很愤怒,可是只要他哄几句温优优,他们就会和好如初。
忽然有一天,他在偷东西的时候被人抓住,要被人打的时候,温优优挡在他的面前,他忽然想起了他的哥哥,自从哥哥离开以后,他一直自暴自弃,他把自己所有的负能量,都带给了温优优,可是温优优始终没有离开过他。
温优优是他的守护神,是哥哥生命的延续。
他开始控制着自己戒掉毒瘾,他决定去找一份工作,他想娶温优优,他要攒钱,和温优优一起过日子。
他在一家超市里当保安,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一千出头。他想省钱,他想攒钱,他没有买那些东西了,他在毒瘾发作的时候,他咬着绳子,想要忍过去,他觉得自己都快死了,他几乎不想活下去。温优优看到他这么难受,厚着脸皮去跟温顾借了钱。
他再次碰了那些让他上瘾的玩意儿,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又过上了天天打游戏,和混混们厮混的日子。
就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哥哥陈大已经去世四年了,忽然有一天,有一个黑衣人告诉他,他哥哥是被人害死的,而且不是被那些混混害死的。
黑衣人告诉陈小,只要陈小愿意跟他走,他就会告诉陈小,陈大死亡的真相。
后来,黑衣人训练陈小,让陈小替他干了些脏事儿。
他那时候就很疑惑,为什么每一次,黑衣人都是让他去对付温顾。
黑衣人有钱,陈小就用黑衣人的钱,买通了金梅区的监狱长,让陈小控制温顾,去害温顾。
陈小又发现许都和温顾的关系不错,他就买通了一个叫做王东林的建筑师,让王东林送了一只花瓶送给了许都,这只花瓶,他早早的做了手脚,花瓶是特制的,瓷片之中有一种香料,人们通常难以察觉,但只要日积月累之下,花瓶的主人,就会变得痴傻。许都是温顾的爪牙,不管花瓶落在温顾和许都他们两个人谁的手里,弄傻一个是一个。后来温顾去打捞沉船的时候,他用一大笔钱,买了一个船工的性命,他保证船工杀了温顾以后,能够得到一大笔钱,养活一家人。那个船工用枪打中温顾以后,就自杀了,谁都查不到这个船工,是谁指示枪杀温顾的。
他不知道替黑衣人害了多少次温顾。
黑衣人没有告诉他原因,只是说,让你去做,你就去做,不做,就滚,你看看满大街的通缉令,你觉得从我这里出去以后,你觉得你还能见到你的父母和温优优吗?还有杀你哥哥的凶手,你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吗?
他不得不去做,他硬着去做,他害怕被警察抓走,他想要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哥哥。
黑衣人说:“我当初愿意收留你,是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害死你大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温顾。”
陈小难以置信地反驳那黑衣人,不会是温顾,温顾当初是我和哥哥最好的朋友。是的,他们每天都在一起,还有舒蕾。
黑衣人说,你不相信吗?那我问问你,你哥哥死后,她为什么对你一点都不关心?她不再和你是朋友了对吧?
不,那时候,是我疏远了她。陈小如是说道,他那个时候,是最最颓废消极的时候,他谁都不愿意见,更别说温顾和舒蕾了。
你心中难道从来没有一丝一毫,怀疑过她吗?你怀疑她,可是你没有办法确认罢了。还有呢,你一直找不到的心上人,也在温顾的手里,如果你的动作不快一点的话,你的心上人,是否还在这个世上,我可不敢确定。
黑衣人这样说着,便离开了。
陈小回忆到这里,他踏上了回S市的火车。
他在火车上睡了一觉,在梦里,他梦到了他的大哥陈大,那样憨实的模样,最后变成了冰冷的尸体,躺在冰冷的停尸房里,陈大的脸早就烂了,如果不是陈大身上的胎记,他根本认不出来,这就是陈大。
他又梦到了温优优。
温优优站在阳光下,说:“你好,我叫温优优。”
那天的阳光很好,温优优美丽的就像是天使。
他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手机提示的铃声响了起来。原来是火车已经到站了,他匆匆了下了火车。
他要回家求证了,他要问一问他的父母,究竟对当年的事情,知情不知情。
陈小观察着走廊,没有别人。他这才放心的,敲了敲门。
是陈小的母亲打开了门。
陈:“妈,是我。”
陈小的母亲几乎有些认不出来陈小了,陈小已经很久没有刮胡子,半张脸都被胡子遮盖住了。
陈小的母亲一下子哭了出来:“小,是你吗?孩子?快进来。”她有些担心地往四周看了看,把陈小拉进了屋子。毕竟,警察现在还在通缉陈小呢,说是陈小杀了一个老师。
陈小走进了屋里。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家里似乎比从前要凌乱的多。
陈:“妈,你好像瘦了。”
陈小的母亲说:“自从你不见了以后,我每天都睡不好觉。你也知道,我有焦虑症,一焦虑起来,我根本就没办法好好休息。小,你也瘦了,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抹了一把眼泪。
陈:“妈,不忙,我有点事情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