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向强觉得这几日的时光就像是做梦一样,而且还是一个噩梦。
他显示要迎娶白富美,眼看着即将走上人生的巅峰,一夕之间,媳妇没有了,人还坐了牢,受到了各种教育。
身心俱疲,灵魂受创。
好不容易从暂时关押的房间里出来,看到了亲爹,抱着韩老爷子那是一顿嚎啕大哭,难为他许久没有喝水,身体里居然还有那么多的泪水。
警察同志的脸色不太好看。
警察局长看着温白,动嘴想要解释,被他一个眼神扫过来,只能憋了回去。
恶狠狠的瞪了韩向强一眼。
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这么一顿大哭,显得委屈巴巴,好像他们警察局做的不对,委屈了你。
韩向强哭得专注。
警察同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老村长看了韩老爷子一眼,韩老爷子抱着小儿子,父子俩正在抱头痛哭。
韩向学的胳膊被老村长扯了扯,疑惑的看了过去。
老村长给韩向学使眼色。
你看看那边,快点劝劝老爷子和韩向强吧,再这么哭下去,说不定他今天就出不去了。
韩向学转头一看,看到警察同志那难看的脸色,眼神瞬间变了变,上前几步,打断了老父亲和小弟的抱头痛哭。
“爹,我知道你见到四弟高兴,快别哭了,四弟也把眼泪收一收,谢谢警察同志。”韩向学道。
韩向强看了一眼黑脸的警察,立刻把头转了过去,身子动了动,躲在了韩老爷子的身后,生怕对面的人突然变脸,再把他给抓回去,不让他走。
“儿子别怕,爹在呢!”韩老爷子护在韩向强的身前,撑着身子保护他。
老村长:“……”
他觉得自己仿佛好心办了坏事,还不如不要开口提醒。
韩向学:“……”
头痛的看着老父亲还有四弟,一肚子的话愣是被憋了回去,气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韩向学:“警察同志,我四弟这就可以走了吗?”
“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还盼着我进去吗?爹,我不要进去,我不要……”韩向强听到韩向学的话,立刻抓着韩老爷子的胳膊喊道。
“好好好,不进去,谁都不能让你进去,爹护着你!”韩老爷子护着韩向强道。
韩向学:“……”
他险些要气死,看着警察同志,脸上的笑容都有些维持不住。
“呵呵!”警察同志看着韩向学,笑意不达眼底,道:“还要办一个手续,签字画押,然后就能走了。”
……
温白带着韩雅宁回去的时候,梁琴已经做好了晚饭,等着他们回来。
“宁宁,事情怎么样?”韩向华关切问道。
“先让孩子去洗手,过来吃饭,时候不早了,两个孩子肯定都饿了,有什么话,等孩子们吃饱了再说。”老太爷道。
“对对,先洗手吃饭。”韩向华道。
“不着急。”韩雅宁道,“爹,人已经放了出来。”
韩向华:“出来就好。”
梁琴:“快去洗手,我去厨房把汤端上来。”
韩雅宁洗完手过来,梁琴也把鸡汤端了过来,每人盛了一碗。
“好香!”韩雅宁道。
“你爹知道你想吃,早早就炖上,熬了一下午。”梁琴道。
“谢谢爹!”韩雅宁笑道。
“宁宁喜欢吃就好。”韩向华道。
韩雅宁用实际行动证明,她很喜欢吃,直接喝了第二碗。
“事情就是这样了,人已经放了出来,让他签下了保证书,以后再犯,数罪并罚。”韩雅宁道。
公安局里有了案底的人,人生就等于有了污点。
“唉!”韩向华叹息一声。
“他自己不争气,落得这种下场,咎由自取。”老太爷道。
“向华,你可不能心软纵容,能有这样的结果,都是孩子们心善。”老太爷道。
“我知道,我家丫头懂事听话,是个好孩子。”韩向华看向韩雅宁道。
“爹爹高兴就好。”韩雅宁道。
“他那样,也是自找的,我心中明白。”韩向华道,“宁宁啊,让你跟着跑了一天,辛苦了。”
“爹,我就是跟着跑跑,最重要的还是阿白哥哥,他才厉害,一句话就让警察局的人答应放人出来。”韩雅宁可不敢独占未来大佬的功劳。
花式吹捧,各种厉害。
那种好听话,即便是不认识的人听了,也会高兴,更何况是温白,听着小丫头那么夸奖他,心情自然也不错。
……
天堂到地狱的转变,也不过如此。
韩向强出门就会被人给指指点点,因为婚礼的事情,几个人在村子里的名声也变得不好,出门一趟,总有人指着鼻子说闲话,后来干脆把自家的地都租了出去,出门打工去了。
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
七天的国庆假期,眨眼间就过去。
回来的时候带着温妈妈给准备的京都特色,回去的时候更是大包小包,温白那辆宽敞的汽车,险些塞不下。
“娘,京都什么都有,不用给我带这么多。”韩雅宁无奈道。
“买的东西,哪有自家做的好。”梁琴反驳闺女道,手下的动作不停,调整着位置接着往里塞。
这个也带着,那个也要带着。
偌大的汽车,现在看起来仍然觉得小。
“宁宁啊,你这次出去,再回来就要到过年了,到了京都,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事记得往家里打电话。”韩向华不舍的看着韩雅宁。
“嗯,我会的,爹,娘,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太爷爷。”韩雅宁道。
“温家小子,老头子我就把宁丫头交给你了,你可要把人给照顾好了,不能有一点闪失,否则老头子饶不了你。”老太爷把温白叫道了一边叮嘱道。
“您放心。”温白道。
老太爷听到温白这话,果然就放心了,
温家在京都的势力,他老人家心里清楚,且不说温白更是他们那一代人当中少有的厉害人物,有他这句话,韩雅宁就是在京都横着走,问题都不大。
横着走?又不是属螃蟹的人!
韩雅宁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坐上汽车,透过车窗挥手告别,驶离了韩家村,远远地回头看了一眼,几道身影越来越渺小,目光中充满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