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的喉咙都有点沙哑。
昨天她哭的要死,因为真的很痛啊,偏生这个人一点都不怜惜她,生生的挤进去。
秦锦觉得自己都快要被他给劈成两半了,有一度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她惊醒了折风她们,她们还焦急的在外叫了一下,不过也被萧衍给吼走了。
这个人真讨厌。
秦锦不满。
凭什么轰走她的侍女。
“长宁。”被秦锦嫌弃了的萧大将军一点都以为然,直接抱住了秦锦。她的身上还留着属于他的专属印记,从敞开的襟口就能看到,脖子,锁骨上,星星点点的,被她雪白的肌肤衬着,让他的眸光一沉,“还疼不疼?”他轻轻的抚摸着她消瘦的后背,柔声问道。
秦锦脸红的要死,已经不疼了,但是双腿好像有合不拢的感觉,浑身都绵软无力。
“你管我痛不痛?”秦锦气的张嘴一口咬在了他的胸口上,“昨天我喊痛的时候,你怎么不放过我?”
男人任由她咬着,反正也不痛,昨天他折腾她好几回,的确是将她给折腾坏了,不过面对自己心爱的姑娘,如此佳人,谁要是忍的住,谁就不正常。
“总要有第一次的。”萧衍轻轻的拍着她,安抚道,“后面你不是也很喜欢?”
去你的!秦锦提到这个就来气好不好。
好不容易如同上刑一样熬完了第一次,他还算怜惜她,去叫折风她们送来了热水,还亲自给她清洗了一番,她累的要死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洗完她只想赶紧睡觉,哪里知道她睡了一半,就又感觉到不对了,她的身上被他涂满了绵阳膏,本是应该很舒服哦事情,结果被再度侵入她体内的某个东西给破坏殆尽。
做过一次的未来陛下,食髓知味,竟是没脸没皮的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又拉着她做了一次。
不过与第一次不一样,第二次她尝到了另外一种感觉……
有了第二次,便有了第三次……
秦锦%¥%@!……
那时间长的她的腰都要折断了……
他竟然是丝毫疲惫都不见……最后她哭着咬他,他才意犹未尽的收了。
“谁说我喜欢!”秦锦松开了他的肉,嚷嚷道,她一抬眸,对上了萧衍那幽暗深邃的眼睛,后面的话就被她给咽了回去……秦锦的脸一红,其实,她是挺喜欢的……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
就在秦锦想马上再咬他一口的时候,萧衍的吻落了下来,如同春雨滋润在大地上,如同第一滴朝露凝结在绿叶尖,秦锦低叹了一声,索性闭上眼睛享受着未来陛下的吻。
迷迷糊糊之中,察觉到他的手再度挪到了自己的臀肉上,秦锦猛然睁开眼睛,用力一推萧衍,“你干嘛。”秦锦警惕着。
“要不咱们再来一次?”萧衍拉着她的手再度落在了他的身上,让她感受着自己的火热……
秦锦惊悚了。
“不要了不要。”她连连摇头,“我的腰吃不消了。”
“你不用动。我动便是。”萧衍亲吻着她腮边,在她的耳畔轻言细语。
总之,小红帽还是没拉扯过大尾巴狼,再度被大尾巴狼吃干抹净了一次,不对是不知道多少次。
翌日,秦锦觉得自己也不用出去见人了。
她竟然被萧衍那个丧心病狂的拉在床上做了一天……
除了吃饭,如厕还有沐浴,她几乎就没离开过萧衍的怀抱……几乎每休息两个时辰,她就会被萧衍拉着滚入另外一种境地之中。
未来陛下这是想要将上一世未曾做过的事情一次性补齐吗?
秦锦觉得再这么下去,她的日子不用过了……
好在这未来的昏君没有继续沉迷下去,终于放过了她,早起去了衙门。
秦锦睡到日上三竿,这才醒转过来,看着折风她们脸上揶揄的表情,秦锦气的将人都给赶了出去。
一直到了午后,她终于墨迹着起身,双腿一着地,才知道自己的腿是有多软。
“郡主殿下真美。”折风给秦锦上了点妆容之后,由衷的说道。
“美?”秦锦不解,她的一条老命都快要交代出去了,哪里还能称得上美,应该是憔悴才是。
剪雨替她取来镜子,秦锦一看,就有点呆住了。
这是她?
平日里那看惯了的容貌今日在镜子里总觉得有点不一样了。
脸上白里透红的,丝毫不见半点疲惫和憔悴之态,如同一直睡饱了的猫一样,眼神之中就透着一股慵懒的性感。皮肤就像是被春雨滋润过的桃花,有里而外绽放着别样的动人光泽。云墨一样的长发被挽成了妇人的发髻,别着一枚楼阁盘丝金簪,华丽而高贵。她似乎在一天之中蜕变了,那副美丽的容颜之中落下了萧衍的印记,因而褪去了几分青涩,生出了几分初为人妇那种浑然天成的妩媚之感。
秦锦不置信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眼泪忽然巴拉巴拉的掉了下来。
折风和剪雨她们几个一看,顿时被莫名其妙就开始大哭的秦锦给吓到了。
她们怎么问,秦锦就是不肯开口,急得她们没办法了,只能打发人去找萧衍回来。
其实秦锦哭的是自己的前一世。
她想起了萧呈言离世之后,将大梁整个江山的重担都压在她肩膀上的情景。
她的兄弟在边关为家国拼命,忠义侯府在一边虎视眈眈,想趁着给萧呈言出殡的时候,借机谋夺皇位,逼迫萧文筝退位,架空她,而改立他们寻来的据说也是萧呈言骨肉的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孩子成为新皇。
她狠心将萧文筝按在冰冷的水里,让他感染风寒,再借由这个借口盘横在皇陵,迟迟不归京城。萧文筝以前和她很亲的,大概就是从了那一回,她们之间就带着了隔阂。
她还要忐忑的等候着前来救援的萧衍。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再也没心情注意自己的容颜了。
她前世所有的美丽,所有的朝气,还有所有的心力都耗费在了那个金碧辉煌的宫廷之中。
今日一看自己这副模样,秦锦就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她前世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萧衍尚在衙门处理事情。今日他是被南怀竹百般打趣,偏生他心情好极,所以随便南怀竹说什么,他都不以为意。
素来清冷的面容上,今日都是带着浅浅的笑的,这一天下来,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人,他自己浑然不觉。
“我说你是不是要感谢我一下?”好不容易得了空,南怀竹用肩膀撞了萧衍一下,随后朝他一眨眼。“你们屋子里那动静闹的挺大啊。萧大人威武啊。”说完他就啧啧嘴。
“多锻炼锻炼,你也可以。”萧衍心情好,回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南怀竹垂眸看了一下自己修长雅致的身躯,“我怎么就不可以了?”
“呵呵。”萧衍又是朝他一笑,不置可否。
“你这是看不起我?”南怀竹一急,双手一叉腰,顿时摆出了他当了十几年姑娘家当出来的习惯性姿势。
萧衍笑而不语。
南怀竹马上收好自己的双手,“哼,懒的和粗人一般见识。”他白了萧衍一眼,“我家影儿那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南怀竹一想到花影的身体,就是发愁。
“慢慢养,总是能好起来的。”萧衍安慰了他一句。
“对了。我已经写信回吴国公府了。我要娶花影。”南怀竹说道。
“你问过花影了?”萧衍提了一句。
“还没有。”南怀竹非常自信的一挺胸,“我与我们家影儿那是患难与共的,再说了,我们早就两情相悦了。她为何不允?”
“这种事情,你还是先问问花影。”萧衍说道。
“那是自然要问的。”南怀竹说。
就在两个人一边做事一边闲聊的时候,府上的追月跑了过来。
萧衍一听郡主在哭,顿时将所有的事情朝南怀竹的面前一推,自己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
“喂!”南怀竹一看自己面前堆的满满的公文,瞬间一脑门子黑线!
早知道不买那个绵羊油膏给他了!
等萧衍赶回去的时候,秦锦已经不哭了,就是眼眶还稍稍的发红。
侍女们知情识趣的退开,将房间留给了这小夫妻两个。
“怎么哭了呢?”萧衍早前的喜悦都被秦锦哭了这件事情给冲的一干二净。
他在打马回来的路上想了很多,不过想的最多的就是她这是后悔了吗?
觉得将自己给了他不值得了?
这念头让萧衍在进屋的时候脚步都有点沉重。
“没事。”秦锦摇了摇头。
萧衍看着她满怀心事的样子,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他上前了两步,握住了秦锦的手,“我是断然不会让你再离开的。”
“我为何要离开?”秦锦不解的问。他握的她手好疼。
“没事。”萧衍窘了一下,他素来是个冷静自持的,只有在这个坏丫头的面前才会流露出几分仓皇之色来,尤其是现在,或许以前他还会有那个所谓的雅量,但是自从那姑娘完完全全属于他之后,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心眼,断然不会再放这个人跑了。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忽然落泪了?”萧衍放柔了自己的声音,问道。
“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秦锦低声说道,“想起了太皇太后她们。”秦锦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想起了前一世,只能推说道太皇太后的身上。“她和太后希望我能一辈子开心幸福。如今我过的……”
“幸福吗?”萧衍只觉得自己的心头生出了一朵绚丽的花,七色的花瓣正在逐一的绽放开。他紧张的看着秦锦,心底期待又高兴。
“反正不算差。”秦锦才不会让这个人得意了,她话锋一转,轻轻的白了他一眼。
“可是我很幸福。”虽然没有得到期待之中的答案,但是萧衍已经很开心了,他拥着秦锦,轻声说道。
秦锦靠在他的胸前,低叹了一声,还是伸出手来环绕住了他的窄腰。其实她现在也蛮幸福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萧衍,但是她知道自己想要的,貌似已经找到了。
远离了宫廷,远离了萧呈言,找了一个宽肩窄腰大长腿的男人嫁了,这个男人还对她特别的好。只除了一点叫她有点不满,那就是这个男人居然是上辈子囚禁她大半生的萧衍。
唉!人生真是有足够多的狗血。
卢秉义派人观察着总兵府的动向。
秦锦这边除了来了一个远房的表亲之外,日子过的正常极了。
而且秦锦平日里几乎不出门,即便是想要找人劫杀她,都找不到什么机会。
他也试过想要买通总兵府里的下人什么的,看看有没有机会下个毒。
但是很快他也发现这也是行不通的。
他让忠义侯府派来的两个人看看能不能潜入总兵府伏击秦锦,结果直接打草惊蛇,让萧衍给发现,更加加强了对秦锦的保护,如今总兵府滴水不漏,几乎半点机会都没有。
萧衍也猜不透那日那两个潜入府中的高手是哪一路的,他悄悄的派了
因为秦锦的饮食都是由她的几个侍女轮番料理,根本不假借别人之手。
其实这也是秦锦上一世在宫里养起来的毛病,因为怕被人下毒,所以她的膳食一切皆有四个侍女经手,旁人碰过的,都不会用。想给秦锦下毒,还真的很难。
所以这一世,秦锦重活了之后,也将上一世的这个习惯延续了下去。
花影的肠胃不好,腿伤都好了,人还是消瘦的厉害,好在南怀竹博览群书,也知道怎么调理身体,花影在他的照顾下,也显露出了几分当年的颜色出来。
她也足不出门,所以秦锦空闲了就来找她说话。
比起当年那个神采飞扬的侯府少年,现在的花影沉静的让秦锦都心悸。
“阿影,不如我们过两天出去散散心?萧衍过几天可以休沐了。”秦锦对花影说道。
“你们去吧。”花影摇了摇头。
“你到了坤州城都已经好几个月了,眼看这夏天都要过完了,一到秋天,坤州周围便会戒严,到时候再想出去游玩就没有这么方便了。”秦锦劝说道。
到了秋天,柔然人会习惯的“打秋食”所以坤州城历年来都是临近秋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加强戒备和城防,防止被柔然人的部族大规模的侵袭劫掠。往年有过坤州城被柔然人攻破的先例。
自从萧衍来了之后,励精图治,他自己从不挪用和贪墨维护城墙的银两,所以坤州城那破了好几个大缺口的城墙,终于在夏天的时候被补上了。为的就是防止秋冬季节,柔然人的突然袭击。
至于那些已经在城中的柔然人,到了往年的这个时候已经会被官府每日都在盘查。
萧衍在这边,手段上是比往年温和了一些,但是丝毫没有放松对柔然人的盘查。按照惯例,再过两个月,柔城就会禁止柔然人的进出了,一直到来年的春季才会再度和柔然人开放。
萧衍替秦锦找的工匠早就到了柔然,是天隐宗的人,武功还不错,萧衍就让他们索性住在府内,一来是加强了总兵府的防卫,二来也方便秦锦和他讨论首饰的样式,第一批打造出来的首饰已经派人送往京城。
靖国公夫人自从接了秦锦的信之后也是早就将店铺准备妥当,秦锦的首饰一到,就马上选了一个吉祥的日子开了张。
开始这种琥珀在京城几乎无人问津,靖国公夫人见秦锦的东西卖不动,也是着急,所以干脆就自己戴着去参加了一次贵妇人之间的宴会。
秦锦那是当过皇后,当过太后的人,眼光和品位自然是高端大气的,加之这是她第一次做生意,用料上丝毫都不马虎,萧衍找来的两个工匠都是玩暗器的高手,雕刻上也是比其他的普通工匠功力深厚,所以这些由靖国公夫人亲自演绎过的琥珀首饰顿时就在京城打开了销路。
靖国公夫人替秦锦数钱那是数的笑的都合不拢嘴。
本是想将银票替秦锦送去的,但是她随后接到的秦锦连续几封信上所写内容,让靖国公夫人整整三天都没睡好。
秦锦在信上说了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过不了太久的时间,漠北诸部会大规模进攻大梁。靖国公会受命领兵前往抵抗。她还说靖国公很可能会因为被人陷害,粮草供应不上而身陷漠北那个大泥潭之中。
秦锦在信上描绘了自己大伯父的死状。
开始靖国公夫人只当秦锦是做噩梦,但是这样的信,她连续接到秦锦发了三封,一封写的比一封言辞恳切,这就让靖国公夫人不得不多想想了。秦锦还提了一件即将要发生的小事情,那边是大哥即将被派驻到大齐的边境上去。
秦锦远在坤州,自然不知道朝廷的调派,诚如秦锦所言,秦沥阳还真的接到了兵部的调令。
这种节骨眼上,肃宗是断然不会将秦沥阳给派出去的。因为忠义侯在夏初的时候遇刺,一直病到了现在,肃宗已经有所动作,准备收权。这种时候,靖国公府的人便是肃宗手里捏着的牌,况且秦沥阳手里还有新一军捏着。
而这时候忽然下调令将秦沥阳从京城调离,想来一定是忠义侯府的手趣÷阁了。
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这叫靖国公夫人不得不正视秦锦信上所说的话来。
秦锦和她提及了由陛下亲口赐下的皇庄。
她让靖国公夫人将店铺所赚的银两,再加上靖国公府能拿的出来的银子找上可靠的心腹之人,分批从各地悄悄的购进粮食,然后运去皇庄囤积起来,那边即便是忠义侯的人也不会去勘察。
皇庄是在京郊,找亲信侍卫去守护起来,防止被人劫掠。
将来如果真的发生了漠北断粮的事情,至少靖国公府还能拿出一部分粮食来救一下急,不至于让靖国公困坐愁城。
靖国公夫人三天没睡好觉,和自己的丈夫商议了一下,还是决定按照秦锦的话去办。只是他们没将所赚的银子都留下,毕竟秦锦也出力不少,靖国公夫人写了信给秦锦,他们会将所赚音量的一半留下,另外一半给秦锦送去,毕竟她在那边采购宝石和其他的东西也是要钱的。至于留下的那一半也算是靖国公府和秦锦借的,等日后会归还。
秦锦也没再坚持什么,反正还钱不还钱她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自己的大伯父和大伯母真正的重视起这件事情来。所以她的任务就是要多赚钱,广积粮!
秦锦的第二批货和整整两大车的绵羊油膏一起送去了京城,自从那日秦锦被萧衍借由按摩之名吃干抹净之后,秦锦一度是十分唾弃绵羊油膏的,不过又架不住这东西确实好用,所以只能再度将这东西捡起来用。她想着马上过了夏天就要是干燥的秋季和冬季了,作为土豪的秦锦干脆小手一挥,将柔然人在这里卖的所有绵羊油膏全数都买了回来。
她自己留了一些供府里人所用,其他的都用罐子封好,装车送去京城贩卖。
因为街市的事情,在坤州经商的柔然人对秦锦都十分的友好,所以秦锦就干脆和他们商量了一下,若是这种油膏在京城买的好的话,那她就垄断这种东西了,有多少她收多少!柔然人自然是高兴万分的。这种东西在坤州城起初是并不太好卖的,因为制作的成本比较高,价格下不来。
一般的客商不敢多买这样的东西,怕留在手里卖不掉,这东西又不能放很长时间。
所以秦锦说要这个,柔然人都高兴坏了。
秦锦总结了一下,这东西是好东西,之前卖不动是因为这边人普遍比较穷苦,每日都要为温饱而奔走的人又有多少人肯花银子在这上面,肯花银子的却又看不上那些丑陋到一定高度的罐子,只有萧衍这样的二愣子才会花大钱买这么丑陋的东西去讨好自己的老婆。
所以东西不差,缺的是好的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