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说不定在你哥哥眼中只是个麻烦!”周红梅翻着白眼说道。
“怎么会?能考上大学,哥哥肯定也高兴啊!”徐琳不赞同的说道。
只是,来的自家人还好些,有些多少年都不见得来往一回的亲戚朋友也来了,看起来确实有点麻烦。
想来,这就是所谓的穷在闹市无人知,富在深山有远亲。
好在,这些都有她妈应付,送钱的一律没收,饭还是客客气气的请人吃。
周红梅是个人精,他们不是徐洲,没办法给徐洲拉这些人情,当然,自家人就不一样了,徐家这边的叔叔伯伯,周家那边的舅舅姨妈,还有就是徐洲的这些姐妹堂兄弟们。这些都是嫡亲的家人亲戚,周红梅也收的心安理得。毕竟,其他人家有事儿,他们也是要鼎力相帮的。
“对了,这事儿还没给告诉表舅呢!”母女两说着话,几步路就到了菜地,徐琳想到杜如斌一家,开口说道。
“等下午的,让你爸跑一趟向前村,把这事儿跟他们说一声!”家里这么多客人,总得把妥善的把人送走了再说。
“嗯!”徐琳点头,“要是爸忙不过来,就让小三哥跑一趟吧!”
说到小三哥的时候,徐琳虽然力持镇定,可小脸依旧红了几分。
周红梅瞧着,觉着好笑,“哎,一眨眼,咱家小姑娘也长大了!”
“妈!”徐琳不依的喊了一声,“不跟你说了,我去摘西红柿!”
母女两人准备摘好了菜,就去了井边洗了起来,她们刚洗好,徐艳跟二姐夫就过来了,有鱼有肉有骨头。
徐洲的班主任二姐夫还认识,于是,一来就去了堂屋跟班主任说话了,当然,也顺带认识了一下自己未来的连襟——韩谦予,二姐夫只有一个感叹,真年轻啊!
再看看岳父大人对着小朋友喜笑颜开的模样,二姐夫不由得担心,他这个最得宠女婿,是不是快要失宠了?(三姐夫:你们讨论,我围观。大姐夫:呸,谁说你最得宠了?自封的吗?不要脸!五妹夫:呵呵呵……)
之后,二姐夫对于自己这个小连襟也有了些了解,原来,徐洲的班主任对韩谦予也有一定的认识,因着他带的班级这次考得非常好,所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像韩谦予这样的尖子生高二的时候也会由他带。
屋子里男人们讨论的热火朝天,何妈妈就出来准备帮点忙。
只是,周红梅根本不让插手,拿了一个小板凳让她坐下,一起说说话。
厨房不大,母女三人在灶台忙活也足够了,人多了也挤不下,何妈妈也就安心的坐着了,说起了远在外地的儿子。
“越大了心越野,之前还记得隔几天就打个电话回来,这一回,都有十来天没打了!”何妈妈想起何生,那是又骄傲又生气。
无论是何家这边的堂兄弟,还是她娘家那边的表兄弟,哪一个像她儿子这么厉害的?不仅考上了重点大学,还小小年纪就出去闯了,可不就让她骄傲么?可……儿行千里母担忧,这话也不是空话,这时不时的打电话回来还好,这要是超过一星期没接到儿子的电话,她就开始心慌了!
“谁家不是?”周红梅听了,同样很有感触,不过,这个时候,她就算心中再担忧,也不能拱火不是?“不过,你也别担心,两个孩子都是小人精,不会有事儿,还有我家宝秀在一旁看着呢!”
何妈妈点头,“也就是跟着徐洲,我才安心让他出去,否则,我一开始就不会让他出去!”
相比起来,何生还是太嫩了!
对于这种自谦的话,周红梅自然不会跟着说你家何生不行!于是,两人就开始了新一轮的互吹。吹得两个当妈的人那叫一个心情舒畅!
看的徐艳忍笑,徐琳一脸懵逼。
好在,她们互吹,一点也没影响做饭的速度,将近晌午的时候,一顿丰盛的午餐刚好准备妥当。
徐建国特意去徐大伯家借了大圆桌,把自己的几个兄弟也都请了来,跟着一起招待客人。
人多,周红梅徐琳跟韩谦予都没上桌,本来,徐艳是要让韩谦予上桌的,韩谦予愣是没同意,而是留在厨房陪徐琳一起吃。
两个人吃着相对来说有些简陋的饭,心情却是极好,时不时的相互看一眼,微微一笑,再继续吃饭。
这样甜腻腻的场面,看的旁边的周红梅一阵恶寒,以前是她错怪了儿子,现在小年轻都流行这样腻腻歪歪?
周红梅还记得她年轻那会儿,徐建国带她去看了一场电影,就是那种大队里放的露天电影,看完电影之后回家,她妈都不给她开门进屋!
要是她敢像这样,她妈还不得敲断她的腿?
酒足饭饱,徐家人终于把何家爸妈以及班主任送走了。
临走前,班主任没忘了把县里跟学校发给徐洲的奖状跟奖金交给徐家人。
老爷子拿着那张奖状,觉着这东西比真金白银还珍贵。
至于奖金,县里给了三百,学校给凑了两百,一共五百块钱。
看着不算多,可相较于当前的物价,已经算是一笔重金了。
读书好,还能得奖金,可是把村里人羡慕的不得了,那些觉着读书没大用,自家孩子读的好不好无所谓的人家,在亲眼目睹了这件事情之后,纷纷改了态度。
“玩什么玩?作业做完了吗?”
“这是暑假啊,暑假!”
“暑假怎么了?暑假就可以不用写作业了吗?你有人徐洲的成绩吗?你要是有,你就可以不用写作业!要是没有,就给我滚回家去!”
先不说大人如何推崇徐洲的前途,村里的孩子们,已经对徐洲这个名字深恶痛绝了,本来,他们应该有一个快乐无忧的暑假,如今,却被这一人,毁了个干净!
“幸好他没在家的!”有调皮的孩子恶狠狠的说道,“否则,我一定要用鞭炮炸他一身牛粪的!”
徐洲:“……你怕不是嫌活着太安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