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混账!竟然敢哄诈老子!”
痛声咆哮,宛如惊雷,可随着臂膀失身落地,江骓立时陷入死境。
面前,封济麾下的家奴护院健仆冲奔上来,乱刀齐出,大有破命夺魂的狠辣,结果一声院门咣当传来,‘唰唰’的数支短刀飞射,那围杀江骓的封府家奴护院便倒地数名,而这也给江骓赢得丝毫的缓歇。
“江骓,这就是你走的路!当真可笑!”
民户门前,陶嗔持刀冲来,眨眼之后,陶嗔奔到江骓近前,以手撑住他摇摇欲倒的身躯。
江骓粗息连连,左右的弟兄勉强围聚,抵战住封府的混账们。
“你…你为何要救我?”
生死临身,江骓不明,陶嗔单臂挡刀,凶猛异常:“老子不是救你,老子要把你交给子恪大哥,你这条贱命,当有子恪大哥来取!”
话出一瞬,封济远远怒斥:“都发什么愣?全都宰了!”
狠令落地,几十名封府家奴护院左右齐出,陶嗔招架不住,拖着江骓回撤,可惜身陷重围,撤逃艰难,在几合冲路无果的情况下,陶嗔拖着江骓重新退回民户院落,剩下的弟兄腿脚快的…尚且能够入院,腿脚慢…毫无例外被封府护院家奴宰杀夺命。
“堵上院门…快!”
那陶嗔前脚落过门槛,后脚便催促剩下的弟兄堵门,顷刻间,陶嗔足足搭上四五条弟兄的人命,方可关上院门。
那封济看到陶嗔、江骓退去民户院落抵抗,再度怒声:“放火,烧死那些家伙!”
“封大人,这大雪漫天,干冷湿硬,根本不足以引火啊!”
身旁的家奴多嘴,封济气出,抄手一鞭子打在家奴脸上:“废物!”
叱声之下,家奴不敢多言,封济望着那村口的民户院落,也就一息,他咬牙道:“攀墙,无论如何都要杀光那些家伙,如若留下尾巴,尔等都得死!”
威逼之下,莽夫成群,远远看去,几十名封府的家奴护院四面同出,大有破墙裂门之勇。
院内,江骓由于失血过多,整个人已经瘫软倒地:“陶嗔,老子后悔啊…后悔啊…”
听到这话,陶嗔一副气到火炸的模样:“你后悔?你有个屁的资格后悔…现在你最好给老子撑着,等到子恪大哥赶到,给你一刀解气之后,你在格老子的说后悔!”
与此同时,在阳村西面的小道上,吕虔带着几个弟兄飞奔赶来。不知怎地,吕虔心中感觉甚是不好,尤其是后颈冷飕飕的发颤。
“该死的…如何会这样?”
从未有过这样感觉的吕虔心烦意乱,低骂连连,片刻不过,吕虔这伙人奔到阳村的西村口方向,还未歇脚,吕虔竟然听到阵阵的打斗嘶吼声,这让他惊蛰满满,联想到陶嗔一路追来没有丝毫的消息传回,吕虔不敢拖沓,立刻去探明情况。
“封大人…小的找到这些!”
围冲民户院落时,封济身后的护院从别地奔来,手里抱着一只牛皮囊。
封济不明:“混账,旁人都在冲杀那些该死的贱种,你抱着这么个玩意儿作祟?”
“封大人,这是火油…小的在村东口铁匠棚子下找来的,稍稍引火,必可焚烧!”
听到这话,封济大喜:“快,快与老子烧死院中的混账!”
令声出,护院立刻抱着牛皮囊往民户门庭冲去,几下摔动,火油溅出,让后火折子上点,火苗蹭的冒出,并且护院胆大不已,将牛皮囊的囊口袋鬓引燃,直接变成一只滚动的火种,但瞧护院快速后撤,让后臂力强出,将燃烧的牛皮囊扔进院里。
在巨大的冲力下,牛皮囊摔得四溅火星,院里的陶嗔根本无法,待其看到这一幕时,身旁的几个弟兄更是被燃烧的火油沾染身躯,继而化作火人。
“该死的混账!”
突如其来的火攻让陶嗔心惊,到这里,江骓将死而善:“守不住了…这院门守不住了,你快逃吧…”
“可是…”
陶嗔还想说什么,江骓已经强撑立身,抄着门庭奔去,不待他冲到近前,外面熊熊烈火早已烧脆院门,随着一声咔嚓传来,院门轰然倒地,江骓惊蛰一息,下一秒,院门前的封府家奴护院已经抄起弓箭臂弩袭来。
“嗖嗖嗖”
箭锋破空传身,江骓身颤瞬息,便倒地毙命,可怜他心向荣华富贵,到头来被人当做犬畜使唤,也不曾得到那一狗盆的饱饭。
反观陶嗔,面对封府家奴护院的冲杀,他自知不敌,立刻呼唤其它弟兄撤退,至此不管是江骓的人,还是陶嗔自己的弟兄,全都退至堂屋,围撑抵命。
“射死他们!”
冲入院内的封府护院呵声下令,其后十多名弓箭手便接连不断,可怜陶嗔这些人根本无处可逃,逼压之下,陶嗔反杀,却因力弱不足,大腿小腹中箭跪倒在地。
也就同时,院门外惊呼连连,使得这些强杀陶嗔等人的护院家奴们惊蛰不已,随着封济惊嚎传来,这些家奴护院立刻舍小保大,夺路奔出。
门外,吕虔如虎下山,一力冲命封济,封济左右拦截不住,自己更是坐骑受惊,脱缰逃离,这么一来,滚落于地的封济便从狼成羊,落尽吕虔的口中。
“混账贼儿,如此放肆,莫不是以为无人可杀你!”
吕虔吼声泄怒中,封济的家奴护院从后奔来搭救,可吕虔左手腰刀,右手尖刃杖,其出打力,无人可挡,那些个弓箭手妄图远射压制,吕虔一臂扫地,雪花四溅,遮挡眼目,就这瞬息,吕虔已经飞身夺骑,冲驰上去。
看到这里,封济得空逃窜,奈何吕虔强势,怎能放过?了理左手贼种,便打右手狗畜。
黑夜中,封济惊慌逃命,其后百步之外,吕虔紧追不舍,结果侧向一身影飞速奔来,将封济连人带马撞翻在雪窝里。
吕虔目瞪扯缰,细目望之,结果视野里竟然出现胡车儿的面容身尊,可以说,在这样的情况下,胡车儿的突然出现绝对让吕虔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