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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黄世界之中一直流传着一句话:通天峰上通天路。
世人往往自作聪明,认为这一条通天路,值得是人们上得通天峰,拜的名师,求得仙家妙法之后,从此踏上的通天大路。
却不知道,这通天峰上,真的有一条通天路。甚至这通天路,才是通天峰名称的由来。
通天之路崎岖艰险,绝非一片坦途。
一如这求仙问道之路,在旁人看来,似乎是一片坦途,无忧无虑,风光万千。但只有亲身走过的人,才能够明白其中的艰险与付出。
一步踏出,陈白鹿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两个字传出:问法!
上古之时,人族初生,弱小非常。莫说是当时那无穷无尽的妖族大能,就算是一些未开化的蛮荒野兽,也是人族生存之中的巨大威胁。
直到有一日,但人族之所以能够延续至今,并成为玄黄世界的统治者。
不是因为什么团结,友爱,聪明,智慧,而仅仅只是因为人族获得了足够的力量。而这力量的来源,便是法,通天之法。
通天殿之内,一个声音在陈白鹿听到幻音之后,猛然响起。
“掌门师兄以为,此子能够走出多远?”
这一次开口的,乃是一名身材高瘦,白面长发,看起来文质彬彬好似书生一般的男子。
然而,谁也不会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看似有些文弱的男子,居然会是上清派天邢峰的话事人。手中掌握了上清派之中无数弟子的生杀大权。
上清派之中但凡是听到高震羽三个字,那真是比见了妖魔更为令人感到可怕。
身为上清派的掌门人,除了需要一身不俗修为之外,最重要的,还是要有一颗玲珑剔透之心。
“高师弟,那么你认为,这名弟子应该走到多远?”
那高震羽此时难得的摇摇头,开口说道:“通天路非比寻常,走的越多,从中获得的好处也就越大。
而本门对于能够在通天路走出一定距离的门下弟子,历来是不吝啬奖励。所以,这陈白鹿……”
“高师弟不必多说,我已经明白了,陈白鹿送来欧小龙与钱灵儿二人的功劳,都已经用来开启这通天之路。
至于他随后能不能从门中获得奖励,都要靠他自己在通天路之中的造化了!”
“高震羽,你也不必用话挤兑掌门人,我知道,你天刑峰一向护短,可是这一次,只怕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流云仙子,这一次康梅雪受罚一事,那是掌门人早有定论的。
况且,所有事情,康梅雪都已自己承认了所有事情,与秦昊何干?
流云仙子可不要稀里糊涂的迁怒于人!”
“哼!”
且不提上清殿之中的勾心斗角,此时此刻的通天路之中。
陈白鹿忽然之间已经感觉到自己周围的一切已经在一阵眩晕之后,化为了满天变幻的星辰。
彗星北来,流星坠地。
上古时期,天下无法,天下就是法。
故老相传,当年妖族最初的力量本源,就是来自于这满天星辰。
“问法,何为法?”
带着这疑惑,陈白鹿忽然一步踏出,随着他脚步的落下,忽然之间,一块白骨凝聚的台阶出现在他的脚下。
不知何时,不知何处,突兀的便有一颗白森森的星辰突兀的在满天星河之中爆发出强烈无比的光芒。
路,新的路,灰蒙蒙,阴沉沉,但又朦朦胧胧能够看的到前方的路。
这条路上,飞遁不能,神通尽失,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的身体。
陈白鹿一连行出十余里,至一水前,但见那水流广不数尺,流向西南。其水犹如鲜血,腥秽之气大盛,冲天蔽日,万物不可近。
远望河上有桥,桥险窄光滑,隐隐有日游神、夜游神巡游把守。桥下血河里虫蛇满布,波涛翻滚,腥风扑面。不时有鬼魂堕入河中。
“难道这里就是忘川吗?”
虽然早就知道,通天之路中定然会通过种种神奇的考验,经历种种不可思议之事。但眼前所见的一切,还是令陈白鹿震惊万分。
“通天之路,既然能够通天,步步艰险,也是步步机缘?
我且上前一观!”
待得陈白鹿一步步走到桥前,但见那桥分三层,一阵阵带着血腥味的阵风呼啸而过。好似有无穷无尽的生灵在其中呼唤着:“奈何,奈何!”
奈何桥!
故老相传,过奈何桥,三种人,有三种不同的过法。
善人的鬼魂可以安全通过上层的桥,善恶兼半者过中间的桥。而恶人的鬼魂只能过下层的桥,因为在最下面,所以多被鬼拦往桥下的污浊的波涛中,被铜蛇铁狗狂咬。
是以,凡俗之中,每年香会时,香客争以纸钱或铜板掷入池内,并以炒米撒入池中,以为可以施给饿鬼。许多老年香客,喜欢从上走过,以为走过此桥,死后可以免去过奈河桥之苦。
种种习俗,皆是因此而起。
“呔,兀那小子,通名!”
夜游神与日游神作“夜游巡”与“日游巡”,皆是狱吏打扮,披散着头发,手持木牌,上写“夜巡”,“日巡”二字。
仿佛狂风一般突兀的出现在陈白鹿面前之后,那猛烈的劲风直吹的陈白鹿险些站立不稳。
“通名,我为何要通名?”
陈白鹿面不改色的淡然开口道。
那日游神此时咧开大嘴,一阵狞笑,开口说道:“奈何桥上断前尘,你若是不通名,前世定然是大奸大恶之人,只有去走那最下层的桥了。”
说到此处,但见得那桥下的无数冤魂厉鬼发出一阵阵仿佛欢呼一般的鬼啸之音,那桥下的血水,便仿佛沸腾了一般。
永堕黄泉河之中的他们,最大的乐趣,也是唯一的目的,似乎就只有将过桥的人儿拉下去,与他们一齐作伴。
“世间只有人心,岂有善恶?即使有善恶,也是我自己的善恶,岂是尔等所能断言!区区一座奈何桥,能奈我何?”
言罢,陈白鹿也不多说,忽然大步向前,朝着奈何桥最底下那漆黑的小桥之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