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少博笑着眯起桃花眼,“你若是害怕,可以来阮府寻本少爷。”
贺颖儿淡淡地看了阮少博一眼,那一眼看得云淡风轻的阮少博微微一窒。
他这话,本有些试探。
他想知道,贺颖儿对阮府有没有是不是全然否定。
不想,却听得贺颖儿清冷的话语。
“等哪一天,你成了阮家的大主宰再说。”
阮少博心思一动,扬唇而笑。
只是这颠倒众生的笑容在大白飞身而来的一刹那,僵硬在唇角,他忙一闪身,对着贺颖儿怒吼。
“把你这母老鼠给小爷拿走。”
贺颖儿莞尔,抱着大白盯着它滴溜溜的豆豆眼,心中疑惑。
这小家伙,但凡她与男子接触超过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捣乱。
看阮少博揪着衣襟,气得面红耳赤,恨不得立刻搓洗千百遍的模样,就知道这小家伙用它无耻的口水给洗礼过了。
阮少博气急,给了贺颖儿一袋子银子,就道:“小爷下去走走,你跟着马车去刘府。”
贺颖儿掂量了下银子,凤眸微眯,便鸠占鹊巢了。
贺颖儿到刘府的时候,任妈妈便亲亲热热地拉着贺颖儿的小手,道:“老爷夫人小姐都在念慈堂呢,今天二少爷回来,说是一会儿也去上厝村,你一会儿就随着二少爷一道去,我已经让人通知大娘子,让他们先走。”
刘家二少爷?
刘丰华?
贺颖儿点了点头,一双明媚的眸子满是笑意,跟着任妈妈去了念慈堂,就看到刘允文朝着一个男子点了点头,刘夫人满脸喜悦,刘佩兮刘佩珊都围绕着那男子,喜笑颜开。
三少爷刘丰异则在一旁问起了最近的那一次庙会案。
任妈妈走了进去,方一通报贺颖儿就看到那男子转过身来,男子一见贺颖儿,双眼微眯,而贺颖儿微微一愣。
她竟没想到那日一同出现在野竹林的竟是刘府二少爷刘丰华。
刘丰华神情一敛,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多番查探此女娃的身份,奈何阮少博口风紧地很,他身旁之人个个都闭口不谈这小女孩。
他心中的怀疑无所纾解,不想回家一趟,却得了意外之喜。
“娘,她是?”
刘佩兮笑着拉过贺颖儿的手,刘夫人则笑道:“是那双面绣贺家的小女儿,名唤颖儿。乖巧机灵地很,当初还救过咱们佩珊的命呢。”
刘佩珊不满刘夫人总一副看女儿的心态对着贺家两农妇生的孩子,便刺了两句。
“说来也怪了,当时的惊马就连驯马师都无能为力,偏她一个小孩,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弄出的声音跟海啸轰隆一样,吓得那马呆住了。我真怀疑,她是不是会妖术?”
“佩珊!”刘佩兮怒喝了她一声,刘夫人沉默着看了刘佩兮一眼,刘佩珊才掩嘴退了下去。
刘丰荣闻言,目光便落在了贺颖儿身上。
贺颖儿眉头微微一蹙,同样是军人,贺颖儿能感受到刘丰荣身上的凛冽气息。
她浅笑着将绣品递给了刘夫人,笑道:“这是娘送给夫人的,多谢夫人这两个月来的照顾,爹爹的腿好全了,改日登门拜谢。”
刘夫人接过,看了一眼后就直接换上了这帕子,别在了衣襟扣子上。
刘丰荣想着刘佩珊的话,笑道:“那我就先去拿点东西,颖儿姑娘一会儿就到大门麒麟石那等我。”
贺颖儿不动声色地听着,心底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待她辞别刘佩兮走到刘府大门的时候,见着刘东站在马车旁。
“颖儿小姐,二少爷已经在马车里头等您了。”刘东说着将小凳子放在了马车旁,一脸笑意地看着贺颖儿。
贺颖儿不由撇了撇嘴,一上马车就装死,索性闭上眼睛假寐了起来。
“我想,能在那样紧急的时候找到阵眼,将马厩那的水缸砸碎,这样的应激反应,当真是实力卓越,让人不容小觑。”
贺颖儿睁开明亮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刘丰荣,“丰荣哥哥可是在夸谁?”
刘丰荣的唇角狠狠一抽,这丫头成精了!
他现在是在审问,夸?
府中来了一个怪胎,七岁这样的年龄,勘破阵眼救了刘家大小姐性命,又在庙会那样的危险之中脱离众人寻到了生门上的古青铜铃铛,后有与阮府少爷阮少博一表一里,忽悠世人!
这不是怪胎,是什么?
“颖儿妹妹,听闻佩兮生辰那日,你去了林子?”
贺颖儿微微皱眉,却没有回答。
刘丰荣从怀中拿出一个符咒,朱红,刺眼。
“这个,是你那天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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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了。
还有四天文文上架,万更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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