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深知吸魂幡的可怕,虽然它目前还只是上品法宝级别,但此幡有巨大的成长空间,若是机缘足够,假以时日,它必然可以成为不输给半仙器的法宝,甚至更胜一筹!所以,但凡有强大此幡的机会,周兴都不会放过!
一声令下,无数不屈战魂呼啸而出,形成大片的黑雾,铺天盖地的扑向四人。
这些嗜杀成性的战魂无不充满戾气,四人一见,全都惊得魂飞天外,蓝袍老者拼着重伤又祭出两件法宝,然而不屈战魂对寻常法宝完全免疫,它们虚幻的身体直接从法宝穿过,没有受到丝毫伤害。
眨眼间,无数战魂便将四人团团包围,封堵了所有的方位,继而一拥而上,冲入他们的身体内。
四人本已重伤,此时被无数战魂穿体而过,顿时发出更加凄惨的吼叫,身心都再受重创。
“抽魂夺魄!”周兴法诀一变,厉声喝道。
随即,无数战魂开始拉拽四人的魂魄,其中三人都已经油尽灯枯,再无抵抗之力,战魂没费什么劲,就把他们的魂魄拉出体外,然后拉拽着飞向吸魂幡。
没有了魂魄,三人的躯体先后倒地,然后便被体内灵气之火焚烧,不多时都变成了焦炭。
周兴维持火界已经很长时间,对手越多、越强,他维持火界的难度就越大,此时已到了临界点,可蓝袍老者还在咬牙坚持。周兴一皱眉,心念一动,便有一只小虫闪电般飞出,在无数战魂的掩护下,眨眼间就飞到了蓝袍老者的身边,然后将尾针深深的刺入他的脖子,再狠狠一吸。
周兴放出的正是经过多次进化的嗜血蜂,此时的嗜血蜂,尾针上有奇毒,蓝袍老者被它一扎,顿时感到全身麻痹,当精血被嗜血蜂吸走一大口后,已经重伤的他气息顿降,修为直接跌落到了元婴初阶。
吸走一大口修士精血的嗜血蜂精神大振,身体都鼓胀了一圈,它意犹未尽,于是又用力一吸,这一吸,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蓝袍老者再也承受不住了,再无力抵抗战魂的侵袭,眨眼间便也魂魄离体,也带入了吸魂幡内。
吸魂幡内又多了四大元婴境战魂,周兴心满意足,也已经力竭,便立即收了火界,也收起了嗜血蜂,吞下一把丹药,在半空盘膝打坐,让两大战傀和黑皇虫群为他护法。
另一边,阴阳火龙已经杀死了斑斓巨虎,周兴一吸,便将火焰吸入体内。
事不宜迟,周兴立即命令孙兴打开囚车,而他则全力运功调息,因为邪灵塔的反噬此刻已经到来。
这一战虽然只有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却极为凶险,看起来是周兴一直压着一群人打,其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一旦松懈,就可能阴沟里翻船。
周兴一边调息吐纳压制痛楚,一边回想刚才这一战,寻找战斗时的种种错漏之处,以免下次再犯。战后复盘已然成了他的习惯。
困住翟星辰的囚车是特别打造的,即便用正确的方法,打开也需要一定时间,就在囚车即将打开之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天际传来:“孙兴你这叛徒,原来你们就是他的同伙,既如此,就一起留下吧!”
闻言,周兴立即睁开眼睛向天空望去,他看到了两个白袍老者,正是副观主罗天和肖战!
周兴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他们会来!此时结界已经消失,二人随时可以攻过来!
原来,周兴杀死的几个元婴老怪,朱雀观都有他们的命牌,他们一死,朱雀观立即便会知道,尤其是几人全都死了,立即惊动了两个副观主,二人一起前来。
“孙兴,你为何背叛朱雀观!我们待你不薄!”肖战怒斥道。
孙兴低下头,一副惭愧的样子,不再去开囚车,这可不是周兴的奴印诀出了问题,而是他要求孙兴这么干。
周兴曾被元婴巅峰老怪追杀过,深知这个层次的修士有多厉害,论战力,一人对付个元婴高阶根本不成问题,更何况一次来了两个元婴巅峰,还恰好是在周兴状态低迷的时候出现,这仗没法打!
所以,周兴用心声要求孙兴停下来,并伪装成心虚惭愧的样子,同时,他向孙兴询问如何打开囚车,跟着就让他向天上飞去,如飞蛾扑火一般去攻击那两个老怪。
“逆贼,找死!”二人见孙兴突然攻来,都是勃然大怒,二人同时出手,都恨不得立即将他击杀。
而此刻的周兴半点也没闲着,他忍着邪灵塔反噬造成的剧痛,以及灵气运转的凝滞,立即来到囚车前,心念一动,便将整辆车装入了海纳戒。然后他又取出了龙椅,坐上后一拍扶手,两条龙便幻化而成,它们分别用龙尾卷住龙椅的两侧,跟着就如流星一般飞出,眨眼间消失不见。
周兴让孙兴去送死,就为了争取这丁点时间。孙兴做到了,代价是被二人轰杀,脑袋只剩下了半边。
杀死了孙兴,罗天和肖战余怒未消,他们发现周兴跑了,立即意识到上当了,中了对方的金蝉脱壳之计!
“追!”二人齐声道,都恨疯了,立即祭出最好的飞行法宝,向着极远处追去。
龙车是最顶级的飞行法宝,但是周兴使用起来不得法,使用不能让此车发挥出最大速度,如此一来,他便能感受到身后有两股惊天气势,不用问,必是罗天和肖战二人。因为他们的修为极高,使用的飞行法宝也属上品,此消彼长之下,双方的距离竟越来越近。
俗话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又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周兴不愿孤军作战,便在龙椅上取出了偌大的囚车,一番鼓捣后,翟星辰得以脱困,从囚车中钻了出来。
此时的他依然狼狈,满身是血,伤痕累累。
“兄弟,我连累你了。”周兴歉意道。
翟星辰自嘲一笑,道:“这么说就见外了,是我大意了,小看了这帮老道,不怪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