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场上,一个四旬上下的中年人,被数百个师生围着,唾沫横飞地说道:“……刚才我已跟大家分析过了,表面上,瑶老师是个贞洁烈女,实际上,她是个淫jian的女人,大家说说,这种女人,甚至连做老师都不够格,又有什么资格做副院长!”
郑生信誓旦旦地说出瑶老师与他人的“奸情”,并详细分析瑶老师平时的“异常”行为。
在他洗脑一样的演说下,大家都相信了他的话,仿佛遭到了瑶老师的欺骗,现场沸腾了。
“不会吧,瑶老师居然是这种女人?老子真是瞎了眼了,竟然会喜欢这样的老师!”
“这个贱货,平时装得那么纯洁,欺骗我们这些纯情少年,真恶心!”
“所以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上越是纯洁的人,底子里越肮脏!”
“既然她是这样的人,肯定很容易到手啊,嘿嘿,老子有机会了!”
忽然,传来一声震压声浪的怒吼:“你们这些人,都给我闭嘴,谁敢再亵渎瑶老师,我抽烂他的嘴巴!”
哗,天神来了!
师生们扭头望去,见易洛和瑶老师满面怒容地快步走来,顿时吓得噤若寒蝉。
虽说瑶老师在鱼龙院不是教导天神,不是天神的老师,但和天神相处那么久,私情或多或少都会有的,大家一时忘形,居然把这么关键的事都给忘了,他们慌乱地让开一条道,露出中间的郑生。
众人一脸惧色,而郑生仍然挺直腰身,冷眼望着易洛和瑶老师,一副威武不屈的模样。
在他的努力下,大家终于看清了瑶老师的“真面目”,他要趁热打铁,彻底将瑶老师打倒,他的目光似刀子般盯着易洛,冷笑道:“什么狗屁天神,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这样维护一个娼妇……”
“啪、啪!”
易洛抬手挥动两下,两股气流模拟掌击,在郑生两边脸颊各打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天神手段,让众人咋舌不已,目光灼灼地看着这一幕,这种机会,一般人就是一辈子都不可能见识到。
看到郑生的脸颊被打得通红,瑶老师和白老师都觉得很解气。
郑生只觉脑袋嗡嗡作响,不禁气得暴跳如雷,脸庞狰狞地道:“你凭什么打人?”
易洛大手朝着郑生张开,郑生的身体突然然上下颠倒,极旋转了起来,他吓得大声惊叫:“放开我……”
在师生们敬畏的目光下,易洛的大手猛然向下一甩,“咚”,郑生一头撞下地,随后歪倒在地上。他爬起来时,已是满头满脸都是鲜血,身躯摇摇晃晃地站立不稳。
易洛厉声喝问:“你为什么造谣惑众,毁瑶老师的清白名声?”
郑生定住身形,抹一把脸上的鲜血,悲愤地说道:“我说的都是实情,你凭什么断定我在造谣?”
易洛冷冷地瞪着郑生:“这些谣言,是你编造出来的,还是听别人说的?那人是谁?”
郑生断然道:“为了保护证人,不能告诉你!”
“保护证人?”易洛睨着郑生,“你应该知道我的能力,想当初,正言堂,毒茶事件,一件件,一桩桩,无论多绝密的阴谋,在我的天眼里,都无处躲藏。——请问谁愿意走一趟,把郑环叫来?”
易洛环顾四周,一位老师觉得受到了郑生的蛊惑,想作出补偿,热心地道:“我去!”
见被看破,郑生恼羞成怒地喝道:“慢着,我儿郑环胆子小,性格内向,不要去惊扰他,是他亲眼看到的,他绝不会撒谎……”
那位老师早已飞快地跑远,易洛正色道:“你儿子是怎样的人,我会让你看清楚,他有没有撒谎,我会自行鉴定,说出来的话、闯出来的祸,都要他去负责!”
郑生只有六段高级的修为,自知敌不过天神,没再吭声,只是满怀怨毒地低头沉思。
很快,郑环来了,已经二十出头的他,却像一个从未出过门的三岁小儿,在一个中年妇人的半拥半拖下,畏畏缩缩地走来。
这是个有轻微精神疾病的青年,中年妇人是他的母亲。
妇人表情吃惊地看着满脸鲜血的郑生,郑生摆摆手,以示不要紧,妇人转而望向易洛,胆怯地哀求:“天神大人,犬子不懂事,精神不佳……您如果要惩罚他,那就请惩罚我吧!”
“我自然会公道处理!”易洛淡然说道,然后瞪着郑环问:“关于瑶老师的谣言,是你编造出来的?”
四周的师生们紧张地盯着郑环,只见他胆怯地紧靠着母亲,低头一言不。
这时,来了几个学院护卫,易洛命道:“快去把郑家的仆人李基松抓来!”
得到天神的命令,护卫们深感荣幸,争着应声跑去郑家抓人。
这时的郑生夫妇已明白,自己的儿子肯定是被家中恶仆利用了,两人气得脸色都青了。
李基松被押来,在天神的威压下,根本不用审问,他吓得双膝下跪,哆哆嗦嗦地坦白了一切。
第三个副院长的竞争者名叫曹太勇,他为了踩下两个对手,收买了李基松,让李基松逼迫郑环,于是就生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周围的师生们,已经低声议论开了。
“我了个天神,这件事好复杂啊,这么一阵子功夫就解决了?不愧是天神。”
“是啊,谁也想不到,郑环竟然会被迫撒谎,从而导致郑生失控,郑生这下尴尬了。”
“谁不知道易洛和瑶老师的关系啊,曹太勇竟敢对瑶老师搬弄手段,他的脑子被驴踢了吗!”
“好惭愧啊,刚才竟然相信了郑生,这老小子太可恶了,害我怀疑敬爱的瑶老师!”
“哗,瑶老师这下要升为副院长了,瑶老师真棒,我支持她!”
一些少女看到天神为瑶老师出面,威风凛凛地惩治坏人,她们恨不得被诬蔑的是自己,然后得到天神的维护。
学院护卫又迅出动,将曹太勇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