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张角盗取了全真心法,因为没法修炼,张角料想白子云不会来追究自己,但最近教弟子屡屡修炼成功,固然大喜过望,但心中隐隐担心白子云会来找自己麻烦,刚好最近身在幽州境内,幽州蓟县马钰传来消息说尊上要见他,顿时把他吓了一跳,急急派人来向白子云请罪,以市场价来购买全真心法。
他以为全真心法白子云一直不外传,肯定是一门高等级的功法,又打听到白子云经喜欢用武功秘籍来换粮食,所以为了太平道的发展,便忍痛割爱将贮存了几年的百万石粮食拿出来购买全真心法。
在张角看来全真心法是宝贝,白子云心里却很清楚,这门功法在凡人看来非常神妙,其实按等级来分只能算二流内功,全真心法有诸多优点,比如该内功中正平和,怎么修炼都不会走火入魔,练到深处还可以年年益寿,但它的缺点却是太明显了,那就是进展非常非常的缓慢,越往后越慢,这也是为什么它这么一门二流内功心法的兑换值只需要10点,比一般的三流武功还要低。
张角愿意使用百万石粮食来购买这门二流内功心法,白子云能不高兴吗?在他看来张角真是大好人啊,近乎圣贤菩萨啊,现在急缺粮食,他就送来了,用这批粮食施救难民,运作的好的话,很有可¢,能回报上万点功德值,这等买卖真是大赚特赚了。
如果要让张角知道他眼中的神功秘籍这么低廉,估计要狂吐血了。
忽然白子云心中一动,这次抗击鲜卑入侵。自己必然名震天下,仙法神通、武功秘籍肯定会成为天下人向往的东西。既然这些土著这么渴望得到武功秘籍,愿意用大量的钱财粮食来换取。那就干脆做大一点。
白子云沉吟了一会儿,把管事阎惜娇叫来,笑道:“现在长留仙门 经此战事,必然扬名四海、名满天下,倒是会有不少人慕名前来求学武功,人太多,我等也不可能全收入门墙,特别是那些大世家垂涎我等武功,怕要闹出事来。所以,我决定先弄个小型的拍卖会,拍卖武功秘籍,你发请帖与燕赵之地的世家豪商,让他们在下月十五日来涿县拍卖,拍卖物品必须是粮食,其他金银珠宝之类我不要。”
阎惜娇跟随白子云身边久了,也知道了一些关于拍卖会的事情,但她从没办理过。心中没底,便可怜巴巴地媚声道:“尊上,奴婢从没做过此等事,而且这拍卖会事关重大。奴婢实在是没有信心能做好。”
白子云笑道:“你不用担心,拍卖会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神秘,其实也就是买卖而已。和白云百货商店的售货员推售东西差别不是很大。我会教你具体如何操作,你试着去做便是。不过你说的很对,拍卖会事关重大。以后这个拍卖会很有可能会成为我们仙门最重要的产业,你会成为主要的负责人,你好生仔细对待此事,不可马虎大意。”
“是,奴婢会静心做事,不让尊上失望。”阎惜娇点头道。
白子云将拍卖会的操作流程说了一边,阎惜娇反而更加苦起了脸,说道:“尊上,这拍卖会主要客户是世家豪商,需要和这些人交集,奴婢一个女子多有不便,还请尊上另请他人吧。”
白子云微微一愣,才意识阎惜娇说的没错,汉末不是现代社会,让一个女子来交际应酬世家豪商,多有不便,便道:“嗯,你说的有道理,你作为拍卖会的负责管事,而与世家豪商交流的人另选他人,嗯,这样好了,我便弄个招聘会好了。”
“招聘会?招募能力之士吗?如此便好。”阎惜娇松了一口气。
白子云拿起笔纸来,在白纸上一阵书写,递给阎惜娇,笑道:“这个招聘告示,你拿去印刷一些,然后贴到大街小巷。”
“诺!”
阎惜娇拿起纸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飘逸不凡的文字,云:“长留仙门创于去年,名扬天下,弟子众多,产业繁多,现本座建立新产业名为拍卖会,人手不足,英才缺失,急招有能之士入盟。此职位为说客,主要职责:与世家豪商洽谈合作,征集来源,并保持良好沟通与合作。应聘人要求:相貌端正,品性正直,能言善辩,谈吐风雅,尧舜千钟……”
阎惜娇见了暗自咂舌,这说客要求这么高,那些有学识的人视商贾之士为贱业,会来应聘吗?
阎惜娇离开白子云的书房之后,便直奔印刷坊,印了一堆告示,然后派家奴前去涿县城内贴告示了。
这招聘公告与官府的告示不同,是白纸黑字,这是长留仙门的特点,城中之民见了,顿时蜂拥向前,看起了告示。
田丰挤在人群之中,将告示看完,和其他的学子一样都皱起了眉头,这说客虽然用的先秦名字,但说到底就是游走于世家豪商之间的掌柜小二之流。我因禁酒令之事,有了污点,不可再自污,不然这孝廉与我再也无缘了。
身旁的不少学子显然也和他一般的想法,纷纷摇头离去,而有心应聘的却又没自信能胜任。
田丰身旁站着两个少年,一个魁梧高大,面容粗犷,另一个身高体长,垂手过膝,方脸大耳。
忽然那魁梧少年粗豪的声音响起:“大哥,尊上要招说客,你在长留仙门学习一年,学有所成,近日就要结业,正需要谋个去处,不如做这个说客吧,以大哥之才,定能成为张仪苏秦之辈,流芳百世。”
田丰在一旁听了顿时好笑,这个莽夫看到说客两字就以为是秦汉之前纵横捭阖的说客,却不知道如今已不同往日,这天下早就不是诸国纷争群雄蜂起的时代,说客早已消失无踪,没有用武之地了,这告示上的说客不过是冠个名而已。
那大耳少年也知道,被说的满脸通红,轻斥道:“李勇不可胡言,我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虽然落魄,却也不可失了志气,岂可做此等商贾贱业?”
李勇愣了好半会,才搞明白告示的意思,顿时摸着脑袋羞赧道:“大哥说的极是,以大哥之才,便是做一郡太守也可,岂能做商贾贱业。”
忽然不远处一个刺耳的声音传来:“刘备刘大耳,我常听人说你身为贩履织席之卒、却喜犬马美服,逢人即道自己是‘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今年一见,哈哈,果然如此,好笑,真是好笑啊,哈哈~”
说话的是一个锦衣少年,身子圆鼓鼓的,颇为滑稽,此刻正捧腹大笑。
李勇大怒,一个箭步过去,一脚踹在锦衣少年圆滚滚的肚子上,那少年哎呦一声,滚出了好几米远,吐了七荤八素,指着李勇对身旁的家奴喝道:“你们愣住干什么?还给我打死他,给我打死他。”
呆愣的家奴这时反应过来,一起冲向李勇,双方顿时打了起来,田丰见这些人力大势猛,出手狠辣,毫无顾忌,连忙跑的远远的,免招鱼池之殃。
田丰跑到一处墙角,又忍不住去观望,周围的人也是如他这般,看来汉人爱看热闹,古今如是。
身旁一个魁梧虬髯汉子左手拿一只酒壶,右手拿一个鸡腿,嘴中含糊不清道:“这几个家伙的白云拳法练得还不懒。”
田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也练过这个拳法?”
虬髯汉子忍不住笑了:“这涿县有几个人没练过这套白云拳法?看来你是外乡人,到此处来做什么的?不会也是来拜师修仙的吧?”
田丰微微一笑,摇头道:“不是,在下来此不过是图口饭吃。”
虬髯大汉不屑道:“切,矫情,你们这些文人就爱言不由衷,若你只是为了图个糊口,为何不去应招说客,那可是仙门的产业,尊上亲自办的,你却不屑为之,显然是个心高气傲、自负有才学之辈。”
田丰摆手道:“这位好汉过奖了,在下也不过就是读过几年书的普通学子而已。”
虬髯大汉盯着田丰好一会儿,如此一笑:“呵呵,你可不普通,你来涿县数月在涿县年轻文士之间便颇有威望,是个难得的英才。其实你对这说客很心动,但你的志气太高,容不得自己的身份有污垢,所以宁愿错失此等良机。”
田丰微微一凛,这大汉表面粗犷,实则心细,便起了结交之心,拱手道:“原来壮士认识在下,还不知壮士怎么称呼?”
虬髯大汉微微回礼,大咧咧道:“在下管亥,太平道人。”
田丰肃然起敬,恭敬道:“原来是太平道管道长,在下失敬了。”
现在太平道还没造反,在民间很有名望,又乐善好施,常救济百姓,田丰这种寒门学子心中非常敬佩。
“田先生客气,咱们也无需这么客套了,那大个子少年快吃不消了,你稍等一会儿,我们再叙,我去去就来。”
说着大踏步地往李勇等人走去,猛然一股强大的气势散发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