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磊坐在一个阴暗的偏殿之中,这是一所百年前建造的宫殿,这所宫殿的建立,最初是夏磊三代之前的那位先祖,为了迎娶一位贵妃。
据说当初的那位贵妃特别喜欢荷花,所以这座宫殿就建在御花园的一旁,紧靠着一旁的荷花池,现在正是初春的季节,这一座偏殿中空无一人。
夏磊仔细的调出了自己父王的起居录,这在宫廷当中属于绝密,就是朝中的重臣都不可能见到。
越看夏磊就觉得越发的心惊,因为在上面详细记载着,某年某月某日,出动了六名宫廷供奉,从遥远的山中带回了一群火牛,这其中就有一头六级的火牛王。
某年某月某日,陛下第一次进行了牛血浴,出浴后的陛下精神极好,把六名供奉大大的夸赞了一番,每人追加了二十枚魔法石的赏赐。
某年某月某日,陛下沐浴。
某年某月某日,陛下沐浴。
某年某月某日,陛下沐浴。
这样的记载当中,已经几个月了,夏普每隔三天就会沐浴一次,每沐浴的时间长达四个小时,如果说这沐浴里面没有问题,那才是见了鬼。
呆坐在这里的夏磊,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得和这座宫殿一样的凉,低头看了看有些颤抖的双手,不死心的夏磊站起了身,他要去见一个人。
一个老的不能够再老的供奉,一位精通药剂调配的供奉,因为刚刚夏磊在父亲的起居注中发现了他的名字,他为父亲调配过药剂。
夏磊不担心这位供奉会泄漏自己的秘密,因为这位供奉跟自己的母族有着扯不断的关系。现在这样的白天自然不能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去见这位老人,所以夏磊先返回了自己的宫殿。
当夏磊再次进入皇宫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镇守使和着几名亲卫,打着一盏昏暗的灯笼,左拐右拐的来到了一所小院前,还没有进入院子,就先闻到了一股的药气。
到了这里的夏磊挥了挥手,几人停住了脚步,夏磊一人走进了小院当中。
老人有着一个怪癖,整个空荡荡的院子,只有老人一个人居住,夏磊走进以后,东边一间屋子的灯亮了起来,一个老迈的声音传了出来:
“外面的是谁啊?”
“是我。”夏磊沉声道。
房门吱呀一响,一个头发已经快要掉光,佝偻着身体,拄着一根长长木杖的老人出现在了门前,对方的身体太佝偻了,像狗一样的弯着腰,显得木杖很长。
看着站在外面的夏磊,老人先是一愣,然后弱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转身道:
“进来说吧。”
夏磊紧跟着进入,顺手关上了房门,发现老人已经坐在了凳子上,把身体紧缩在灯影之下。
夏磊透过灯影紧紧的盯着老人满是皱纹的额头,说道:
“我父王的血浴是怎么回事?”
“殿下,您来找我,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对方的目光有些躲闪。
“叔祖,这关系的我的性命,请叔祖告诉我。”
说完的夏磊扑通一声跪在了老人的面前。
老人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他的家族,是已故皇后也就是夏磊母亲的一支,如果按照辈分恰恰是夏磊的叔祖。
每一个家族总有或明或暗的人员紧紧围绕在皇室的周围,而这位老人,是夏磊母亲去世前才透漏给夏磊的人员之一。
老人微微一愣,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伸出双手来搀扶夏磊:
“太子殿下,您,您这是做什么?”
“叔祖,你不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我就不起来。”
夏磊已经下定了决心,今天就是在这里撒泼打滚都要问出事实的究竟。
“唉,你起来吧,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是。”
“叔祖,我父王的血浴,倒底是怎么回事?”
“那是在几个月前了,那次陛下去了后花园的那座小楼一次,回来之后就命令六名供奉远赴千里之外,去带回了一群火牛回来,为此,他们在我这里取走了整整一大包迷幻草配置的药剂。
后来回来的时候,据说有三十只的四级的火牛,还有一只六级的火牛王也被活活抓了回来。就在那时起,您的父亲就交给了我一张药方,让我给他调配药剂”
夏磊的眼中有着光芒一亮:
“叔祖,那张药方在您的手里?”
如果真的能够长生,这张药方的作用可就太大了,面对着这样的诱惑,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
“殿下,药方在我这里,如果殿下想要拿去就是,这张药方虽然奇怪,但是按照我的看法,重点不在这张药方上,是您的父亲掌握了一个特别的锻炼方法。”
“是什么锻炼方法?”
“这就不知道了,每到那个时间,陛下的周围不允许有人呆在周围。我后来看了陛下血浴之后遗留下来的血水,在我看来,血水中的精华都已经不见了,留在里面的,就是一些渣滓。”
特殊的锻炼方法吗?这样就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方法是什么了,夏普问到:
“那我父亲的变化,都是因为这种方法,叔祖,你看现在我父王的寿命是多少?”
老人昏黄的眼中亮光一闪,这样的问话,过问一个帝王的寿命,已经可以定义为谋反了,他迎来的,是夏磊那更加疯狂的眼神:
“叔祖,你告诉我,我父王的寿命是什么?”
老人低低的咳了一声,低下了头,轻轻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陛下的身体只是越来越好,越来越强壮。”
静默了一会,老人招了招手,趴在夏磊的耳边说道:
“陛下现在的身体,要比您好得多。”
说完之后的老人就龟缩在了阴影里,如同蜡像般的一动不动了。
彻底的证实了这件事之后,夏磊反而冷静了下来,对着老人拱了拱手道:
“叔祖,我知道了,我今晚前来,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老人无力的挥了挥手,在夏磊出门之后,屋子里的灯灭了,整个小院再次笼罩在了一片的黑暗之中。
夏磊怎么走出皇宫的,怎么回到家中,这一切夏磊都不关心,回到自己卧室的夏磊只是呆呆的看着房顶,所有的人都被撵了出去,夏磊在等着一个人。
结果让夏磊失望了,夏磊盯着床外整整一个晚上,却是没有一丝的动静,第二日清早的夏磊翻出了那张信笺,这张信笺是对方唯一留下的东西,如果不是这张信笺,自己甚至都在怀疑对方有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