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宝的这个难言之隐,其实是众人皆知的。
他的难言之隐是无法生育,不过他的夫妻生活并没有问题,只是部分功能不活跃罢了。
在于宝和前妻的十几年婚姻中,并没有生下个一儿半女,而已经改嫁的前妻,现在已是一个健康宝宝的妈妈。
其实在于宝出轨的一些因素里边,也有重新给自己一次尝试机会的成分,因为于宝不甘心不服气这样的自己。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刁瑶怀孕了,这件事对于于宝来说,可以说是和当年创业成功一样的开心。
但是刁瑶给予于宝的开心,仅仅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在一个于宝下夜班回家的早晨,刁瑶跟于宝提出了离婚,离婚的理由很简单,就是那句已经被人用烂了的‘性格不合’。
听得刁瑶突然提出离婚,那时的于宝,根本就无法接受,因为于宝等自己有后的这一天,已经等了漫长的十几年了。
只见已经给刁瑶做好早餐并端到桌前的于宝,突然端着自己的汤碗发起了愣怔,而此时也在吃饭的刁瑶,虽然瞪着于宝却是一言不发。
空气就这么在飘着饭香中凝固了。
这种家庭里的僵局,最是让人难以承受的,不过于宝的承受力很强,从端着汤碗发着愣怔,到开始慢慢的喝起了稀饭,于宝始终就是不表态。
可是刁瑶就不行了,此时的刁瑶,不论是举手投足,还是拿碗动筷,都比正常的时候要用力很多,刁瑶一边摔摔打打着,一边偷偷摸摸的观察着于宝的反应。
刁瑶希望用自己的过激行为,激起于宝的冲动或是愤怒,刁瑶希望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刁瑶失算了,因为于宝根本就不为所动。
这可把已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刁瑶给憋气坏了,只见刁瑶狠狠的将筷子摔到桌子上后,便怒气冲冲的对于宝喊道:“你不知道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吗?孩子根本就不是你于宝的,你就好好的给老娘醒醒吧,你个废物点心玩意儿。”
“吃饭吧,离婚也可以,把孩子给我生下再说。”
于宝说完这句话后,便一声不吭的回房休息去了,已经开了一夜出租车的于宝,此时早已是困顿不堪,按照正常情况下的于宝,此时一定是倒头便睡着了。
可是此时的于宝,根本就睡不着,刁瑶的那些刺心的话,让于宝的心根本就无法平静。
其实于宝的心里很明白,孩子不是自己的可能性很大,但于宝的心里多少还存有一点侥幸,不过这种侥幸,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此时的于宝觉得,即便孩子真的不是自己的,他也想要留下这个孩子,于宝觉得,现在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如果连个孩子都没有的话,那自己后半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按照于宝的脾气,根本就不可能忍受刁瑶这样的放肆,可是于宝把这些都忍了,一切都是为了委屈求全。
困顿难当却辗转难眠的于宝,只能用一支支香烟的点燃来打发时间,可即便是已经如此低姿态的于宝,还是没有能够让刁瑶回心转意。
以前都是于宝拿钱砸刁瑶,现在这样的结构,却发生了一个很大的转变,就在于宝关着房门独自抽烟的时候,刁瑶却突然的推门走了进来。
“就你这样还想要孩子,你这样抽烟对孩子好吗?”
推门进来后的刁瑶,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别的不说,此时在刁瑶的脸上,最起码又挂上了那动人的笑容,这样的刁瑶,是让此时的于宝有所心动的。
“不抽了,不抽了,你快坐下说话。”
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的于宝,急忙很是殷勤的招呼着妻子刁瑶,刁瑶倒是也没有再使性子,只见刁瑶先是慢慢的坐到于宝的单人床尾,之后便是继续微笑的对于宝说:“老公,你知道你现在最缺什么吗?”
“最缺…我现在什么都缺,要说最缺的只能说是最缺一个孩子,不过孩子马上就有了,呵呵。”
于宝回应刁瑶的时候,是兴奋中隐匿着一丝难堪的,那一点点的难堪,不是对于宝很熟识的人,一定是难以发现的。
可此时坐在于宝身边的,是对于宝最熟悉的枕边人,虽然刁瑶和于宝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很长,可是曾今夜场工作的经验,还是让刁瑶看出了于宝那小心隐藏着的难堪。
“胡说,你知道你不可能有孩子的,做为一个男人,又何必受这种委屈,其实你现在最缺的是钞票,只要有了钞票,说不定将来的哪一天,你的那病就治好了。
等治好你自己的病,你再找一个和我一样年轻漂亮的女人,这样一来,你想要有个孩子的愿望,还不是分分钟就能达成的事情吗?
二哥已经跟我说了,只要你答应跟我离婚,我们就给你三十万做为启动资金,这钱不用还的,当年你几万块钱都能起家,现在有三十万摆在面前,那再次的起家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另外,像我这种女人,你留着还能干什么,拿我换个几十万的钞票花着,难道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这样一来的话,可以说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刁瑶对于宝说出来的每个字里边,都包含着点点滴滴的善解人意,此时的刁瑶的表情,就像是于宝的大姐大妈一般的相劝神情,在刁瑶的字里行间,好像已经给于宝安排好了未来的一切。
可是曾今风光过的于宝,心里就是想要一个孩子,对于刁瑶所说的那些未知,对于此时的于宝来说,根本就是没有确定性的未来,于宝根本不敢想也不想想。
此时的于宝,只记住刁瑶说过的一个叫‘二哥’的代号,至于这个代号是刁瑶有意还是无意间透漏出来的,于宝没有心思去想,于宝只知道这个叫‘二哥’的,一定和刁瑶肚子里的孩子有关系。
只见于宝又抽出一根烟来叼到嘴里,却是并没有点着的含含糊糊说:“二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