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枫林寨的时候,他就已经见识过那些祝由师的厉害了,朱轻鸿虽然年纪轻轻,但却也十分的精通祝由术,而且从昨天唐万三的讲述来看,显然朱轻鸿已经找到了其它的同伴,否则那日火烧法坛的人也就不可能是二男一女了。
而且最有意思的是,无论双方谁赢谁输,对于李耀华来说,那都是喜闻乐见的,因为这两者都不是庸手,无论哪一方胜出,都将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现在李耀华反正一无所有了,那么坐山观虎斗,又有何不可呢?
在李耀华暗自思忖之际,李耀中已经再度开口说话了。
“耀华,关于唐万三的事情你就不用再忧心了。”
“这件事情我自然会找人处理的。”
“眼下你在这里住院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我必须得尽快安排你转院,这样才不会被唐万三干扰。”
“另外你转院的事情不要对别人提起,为了保证你的安全,医院也将不会留下任何资料!”
“那太好了!”
李耀华闻言心中一喜,这正是他所期待的事情。
这一段时间虽然他看似平静,但其实心中早就已经愤怒已极了,尤其是近期不断有一些所谓的朋友过来看望他,在病房里那是极尽嘲讽之能事,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李耀华根本不能接受这些狐朋狗友的背叛。
都说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句话绝对是有道理的。
如今堂哥安排他转院,也正好可以杜绝那些无恶意的闲人过来嘲讽,倒也落得个清净。
当然也能杜绝唐万三派人过来加害,这家伙的手段李耀华是清楚的,若真的惹火了他,还真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堂兄,那日后在对付唐万三的事情中,可要小心对待。”
“千万要照顾要轻鸿,别让他受到唐万三的伤害啊。”
“当初是我把轻鸿从枫林寨中请出来的,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如何向他的爷爷交待呢?”
看着堂弟那假仁假义的样子,其实李耀中也有一些无语了。
二人相处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亲如兄弟,他自然也了解李耀华的为人。
像他这种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会如此关心轻鸿,要知道他之所以住院,皆拜轻鸿所赐啊。
不过李耀中是个明眼人,当然不会戳穿堂弟的嘴脸,毕竟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弟弟啊。
念罢,李耀中勉强咧嘴笑了笑,安慰道:“你安心养病吧,外面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言罢,李耀中伸手拍了拍堂弟的肩膀,独自一人走出病房,回工厂安排相关相宜去了。
看着李耀中逐渐离去的背影,李耀华的脸上却浮现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对于自己的目标再度往前推进一步,他心中自然是十分欣慰的。
且说阿松独自开车来到了龟峰山之后,立即甩开步子往山顶上奔去。
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五点半之间必须把菜买回去,所以说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好在这龟峰山倒也不算高海拨,加上阿松又是一个练家子,所以在山阶上奔跑起来倒也不嫌累。
大约花了十五分钟的时间,阿松一口气奔到了龟峰山的山顶之上,也就是天师殿坐落之处。
郭半仙此时正在山中采气吐纳,一见阿松大汗淋漓的奔了上来,不由得迎上前去,诧异道:“咦,你不就是那个保镖吗?”
“怎么忽然跑到山上来了?”
“不会是来抓我们的吧?”
说话的同时郭半仙已经警惕的四下打量起来。
然而目力所及之处,但见前方的山脚一片祥和,完全感觉不到任何潜在的危险。
“朱先生在吗?”
“我找他有急事。”
阿松伸手擦了擦额间的冷汗,一脸急切的询问。
“找我有什么事?”
这时轻鸿的声音从前方的大殿之中传出,接着便见人影一闪,一男一女已经疾步而来。
待轻鸿站定之后,阿松连忙急切的说:“朱先生,我的时间不多,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们力必要记住。”
“请说!”
轻鸿冷静的伸手示意,同时也从对方的神情之中预料到了事情可能不太简单。
阿松略微点头之后,便将阿芬所要传达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末了他又再度强调:“这一次偷听到这个消息的人是阿芬,我目前不知道她是敌是友,所以没有向她袒露身份,不过从她今天的表现来看,应该也不太可能是敌人!”
“你做的很对!”
轻鸿朝他伸了个拇指,赞叹道:“不愧是做保镖的人,确实比一般人要警惕许多。”
“话既然已经带到了,那么也就不用在此多作停留,以免引起唐万三的警惕。”
“另外,你帮我带一句话给阿芬,让他继续监听唐万三,必要的时候我会“人”过去接应!”
“好。”
阿松匆匆的应承一句,然后转身往山下的方向奔去,片刻间便消失在了前方的树林之中。
待到阿松走后,郭半仙立即好奇的嘀咕:“你们说这阿芬不会真的改邪归正了吧?”
“居然能如此及时的把这个消息传达出来,而且还是用钱买通阿松,看来她并不是在说谎啊!”
“嗯。”
轻鸿理性的点了点头,附和道:“她这个消息应该是真实的,但你可不在被她的假象所迷惑了。”
“阿芬此举并非意在改邪归正,而是想另寻靠山。”
“她必是发现了唐万三的嘴脸,而且也知道唐万三不会娶她,所以才会临时反戈一击的。”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她怎么想的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只要能对付唐万三,帮李叔和老太太夺回那一批古董和家具,同时又能教训一下灵姑,这就足够了。”
“至于李家和唐家其它的恩怨情仇,我才不想理会。”
“也对。”
郭半仙憨憨的挠了挠头,反问道:“阿芬没有听清楚灵姑和唐万三的计划,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做呢?”
“总不能坐以待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