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水马龙的沥青路上,一个女人提着挎包穿着运动鞋左顾右盼地快步走着。
她的面容清秀,是很耐看的那种,让人一眼看去就有种娶回家当老婆的冲动。
这个女人的穿着不是很精致,从上到下都散发着廉价的气息。
她一边走一边不停说着:“老公,你在哪里?”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让你这么优秀的人触摸我的肌肤了。”
“妈妈还真是懂我,知道我还是单身哼哼。”
“妈妈……不行,找到那个男人之后就远远地离开这里。”
“最好能出国,这样我就再也找不到妈妈了。”
“对,出国……”
女人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签证的问题。
另一条无人问津的街上,有一根路灯亮得渗人。
惨白的灯光下男人安静地眺望着天边的月亮。
他穿着精致,黑皮背包一看就造价不菲。
细心打理过的头发能够让女人第一眼就心生好感。
唯一奇怪的是,他的右手小拇指挂着一把大大的皮套装着的剪刀。
他似乎在等人。
“这次相亲很成功。”
“连人都没见着就直接晋升为老公。”
“弟弟,这像不像你跟我说过的你们班女生最喜欢看的那些?”
“霸道总裁之先婚后爱,哈哈哈哈哈。”
“爸、妈,我给你们找到了大儿媳妇儿,有机会带回来给你们见见。”
说着,他目光转向街道左侧。
那里有一个女人迈着轻快的步伐嘴角含笑地朝自己走来。
秦守业高呼一声:“老婆,这里!”
声音之大,连停在这条街路口等人的司机都听得一清二楚,连声音里饱满的爱意都能感觉到。
司机哼笑道:“要不是我也是来接女朋友的,今天这狗粮就被喂得满满的。”
李澜兴高采烈地跑向秦守业:“老公!”
看着跑来的李澜,秦守业慢慢打开剪刀皮套,带着血渍的南海鳄神大剪刀在灯光下慢慢露出狰狞本相。
李澜却丝毫没有感到异样,反而跑得更快了,三两步间来到秦守业面前。
“老公,你怎么现在才来?”
秦守业将她搂入怀中:“老婆,让你等久了。”
李澜似乎喜极而泣了:“坏蛋,你还知道啊,我都等了二十八年了。”
秦守业将大剪刀缓缓举起:“没事,宝贝儿,苦难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此时,停在路口的司机忽然感到有点不对劲,他将行车记录仪调转了一下方向,对准秦守业和李澜两人,将发生的一切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李澜说着和秦守业同样的话:“对,苦难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说着,她的手从衣下伸进去,伴随着令人恶寒的筋膜分离声,她从身体里取出了一根尖锐的肋骨。
这一幕将司机直接看懵了,他背上不停冒出冷汗,好像自己在今晚发现了不一样的世界。
秦守业将剪刀对准李澜的腰部,然后凑到李澜耳边用情至深地轻声说:“老婆,我爱你。”
李澜将肋骨对准秦守业的心脏,然后同样开口说道:“老公,我也爱你。”
随后,在司机睁得不能再大的眼中,李澜将肋骨直接插进秦守业的心脏,从背后穿出。
透心凉!
秦守业手中动作也不慢,他松开抱住李澜的手,两只手控制着南海鳄神大剪刀,轻而易举地把李澜拦腰剪断。
李澜眼中慢慢失去神采,她口中冒着黄色液体,并伴随着低语:“妈妈……”
秦守业看了眼胸口的肋骨,没有去管它,而是扛起李澜的上半身和下半身,慢慢离开了这根最亮的路灯的照耀范围。
“老婆,我爱你。”
司机坐在驾驶位上,大气都不敢喘,幸好秦守业离开的方向不是朝着自己这边,否则他大概会马上开车跑路到警所去。
寂静的夜只有制服小姐姐才能带给他一丝丝温暖。
邦邦!
“啊!”
敲击窗户的声音让司机吓了一大跳,他转头看去,发现是自己女朋友面色疑惑地看着自己。
司机立刻摇下窗户,故作镇定地说:“澜澜,上车吧。”
被称作澜澜的女人没有立刻上车,而是问道:“建军,你怎么了?”
建军摇头道:“昨晚看了个恐怖片,被吓到了而已。”
澜澜切了一声,随后坐上副驾驶:“说吧,想去哪里?”
建军回道:“看电影去呗,电影票我都买好了。”
澜澜瞟到档位前方的两张电影票,捡起来一看:“碟仙惊魂之女工宿舍?恐怖片?你不是说自己昨晚看恐怖片被吓到了吗?”
建军嘿嘿一笑:“这种国产的,肯定不吓人,而且恐怖片这东西,就是要看了被吓到,吓了还想看!”
澜澜白了他一眼:“先说好,我胆子可是很小的,要是看到一半被吓坏了,你得负责。”
建军心中顿时高兴起来,胆小好啊,你昨天才答应做我女朋友,我可是连手都还没牵过,正好今晚迈出万里长争第二步。
挂挡,启动。
车辆在街上缓缓开着,忽然他看到前方路灯下有个男人在打电话,建军蓦然想起刚刚用行车记录仪录下的那一幕骇人的场景。
他的神情显得格外紧张。
善解人意的澜澜注意到建军的反常举动,挣扎片刻后就用自己从来没有被男生牵过的手轻轻放到建军靠在档位杆上的右手上。
“建军,紧张什么,你还怕我吃了你啊?”
建军听到“吃了你”不由得又是一怔,路灯下的那一幕在他脑海中更加清晰起来,不过他嘴上说道:“澜澜你这么漂亮,那我想吃了我这个……”
这句话还没说完,手刹就被澜澜拉了起来,而建军的胸口处,被一根肋骨狠狠地刺穿。
血沫从建军抽搐的胸膛涌上嘴角,他无力地质问了一声:“李澜,你——”
然后双手垂下,生命消逝。
李澜冷漠地看着自己与建军肌肤相触过的左手,厌恶之情难以掩饰。
这些臭男人只会喜欢姣好的肌肤,他们肯定非常厌恶自己衣下那些恶心的疮口。
但她嘴上却说:
“建军,你为什么只摸我的手?难道这些地方你就不喜欢了吗?”
她扒开所有衣服,露出皮肤上遍布的脓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