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你呢,”邱弦雅问道,“你有什么发现没?”
朱阳阳说道:“我只发现了一点,每个桌子上都有一张点酒的单子,但这单子上面只罗列了三种酒的名字。”
“是吗?”
金木科来了兴趣,走到桌子上拿起那张背面朝上的点酒单,这单子背面是黑色的,与酒桌表面的颜色混杂在一起不是很明显,所以金木科和邱弦雅一开始居然没有发现。
单子的正面罗列了三种酒,除了名字还有图片,看上去比较高级。
“很奇怪嘛,”金木科看着酒的名字说道,“一般来说酒吧怎么会只有三种酒,而且酒的名字还这么奇怪。”
邱弦雅把三种酒的名字念了出来:“朝霞,白昼,黄昏。”
朱阳阳提醒道:“要不全部点一遍?我觉得既然把这么奇怪的酒单摆在这里就应该有它的用处才对。”
金木科喊了一声:“服务生!点酒!”
没人回应。
仿佛整个酒吧的工作人员就只有那个吧台后面的调酒师,这个调酒师似乎听力还有点问题,听不见金木科的呼唤。
见状,金木科拿着酒单就朝着吧台走去,走到吧台的时候,金木科还没有开口,就听到调酒师说道:“先生要点什么酒?”
金木科愣了一下,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这句话好像是在回应刚才自己所喊的“服务生!点酒!”这句话。
“朝霞、白昼、黄昏,这三种酒都要,麻烦稍微快一点。”金木科说完看着这个调酒师好一会儿,才看到调酒师有所动作。
调酒师的反应实在太慢了,比售票台的女孩的动作都还要慢上几拍。
邱弦雅她们没有跟过来,而是在桌子边上坐下:“时间马上就要到六分钟了,我们还没有发现太多的线索,甚至连如何出去都不知道。”
朱阳阳点头:“我没有发现去下一个房间的门,这个酒吧好像就只有两个门,一个是我们进来时候的门,已经被堵住了,还有一个就是刚才你去的贮藏室的门。”
“对了,”邱弦雅忽然想起来,“刚才我在贮藏室里面听你说老板不准外人进贮藏室,那个调酒师就是老板吗?”
整个黄昏酒吧里面除了调酒师好像就没有其他工作人员了,朱阳阳提到“老板”是口误还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朱阳阳摇头:“调酒师只是个员工,不是老板。”
邱弦雅正想问既然调酒师不是老板那朱阳阳又是如何知道老板不准外人进入贮藏室这件事的时候,金木科端着个盘子走了过来,盘子里面装着三杯颜色不同的酒。
邱弦雅闻了闻后指着这三杯酒一一说道:“这家店酒单上只有三种酒,分别是朝霞、白昼和黄昏。这杯无色的应该是白酒,对应的应该是白昼;这杯黄色的是啤酒,红色的是红酒,但朝霞和晚霞都有可能是红色的,也都有可能是黄色的,不太好分辨,调酒师有告诉你哪个是哪个吗?”
金木科说道:“没有,我问他他不回答我这个问题,就像没听到一样。对了,我又发现了两个异常。”
“第一,那个调酒师反应很迟钝,比售票台的女孩还要迟钝,这里的员工不可能全是这种天生反应迟钝的人,我认为他们应该都是装出来的,这肯定是一种线索。”
“第二,调酒师在拿红酒的时候,我看见他先是从柜台右边拿了一瓶红酒下来,还没有打开又把它放了回去,从旁边拿了一瓶一样的红酒下来。我问他这两瓶酒有什么区别,为什么要换一瓶给我们,他刚开始不回答,也有可能是没反应过来,我问了很久之后他才解释说那瓶酒是老板的,他不能碰的。”
“你们不觉得这很奇怪吗,明明两瓶酒一模一样,他却非要坚持说有一瓶是老板的。”
“是很奇怪。”邱弦雅想了想说道,“除非——”
“除非两瓶酒表面上一样,但里面却有所不同,再加上这家密室的名字叫做嗜血密室,恐怕调酒师所说的属于老板的酒里面应该装的是血。”
金木科瞳孔一缩,细思极恐:“要这么说的话,刚才朱阳阳不是让我们出来吗?那贮藏室里面的红酒瓶里不会藏的全是老板的酒吧?”
听到这里,邱弦雅想起了刚才被金木科打断没来得及问朱阳阳的问题——你从哪里得知老板不准别人进入贮藏室?
邱弦雅自己可是没有发现任何标志标明这一点。
可是。
“阳阳不见了!”
就在两人身旁的朱阳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不见了。
金木科心想,难道她是趁我和邱弦雅走神的时候悄悄离开了?
可是她离开干嘛?
“老……”
金木科听见吧台那边有声音传来,扭头看去,发现调酒师正冲着一个方向看过去。
顺着那个方向,金木科看见有一个穿着牛仔夹克的男人靠在一道门上。
邱弦雅也看到了那个男人和那道门。
很显然,那个男人就是从门里走出来的,但为什么刚才自己没有发现那里有道门?
是视觉误区还是一种罕见的工艺?
“危险……危险!”
一阵阵波纹从邱弦雅身上传开,她感受到了剧烈的危险。
“怎么办……”
金木科听到邱弦雅喊着“危险”,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害怕,即便这里的场景逼真,但那些都是员工客串的演员,是不会真正伤害他们的。
邱弦雅跑到上一个房间的门,使劲踹了两脚,这道门纹丝不动。
这一瞬间,邱弦雅的脑子急速运转。
“这道门打不开,贮藏室没有对外的通道,刚才调酒师喊那个男人应该是喊的老板,而这家店的老板有高度嫌疑是嗜血的,所以必须要逃,而且只能从穿牛仔夹克的老板身后的那道门逃出去!”
哒哒哒。
还没等邱弦雅想出办法,血奴就朝两人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