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大人不弃,小人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说话之间,邱瞳神情激动,跪地叩。w≠w=w≈.≈8=1≠z≠w.
一直以来,邱瞳从不怀疑自己的才能,他唯一缺少的就是一个能赏识他的上司,现在,他觉得自己终于遇到了这个人,跪地叩的时候,他的身子都在突突地颤抖着。
上官秀把他从地上搀扶起来,含笑说道:“邱先生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把邱瞳拉起来后,他问道:“邱先生对火器在战场上的应用了解多少?”
“小人不敢说精通,倒是有很多事情向想大人请教!”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上官秀和邱瞳一见如故,聊起来也几乎忘了时间,等安容从外面进来提醒上官秀该用晚膳的时候,他二人这才回过神来,向窗往望望,天色已然大黑。
在上官秀的邀请下,邱瞳留在镇国公府吃的晚饭,直到深夜,上官秀才派人送他回家。
翌日,上官秀上完早朝后,和邱瞳结伴去了一趟灵武学院。
听说上官秀要来,灵武学院的官员们早早的站在学院的大门口,列队迎接。
等到上官秀的马车抵达,院使顾顺快步上前,对下车的上官秀躬身施礼,毕恭毕敬地说道:“下官参见大人!”
“顾大人客气了。”上官秀和顾顺只见过一面,他接任灵武学院的院卿后不久,就离京北上了。
“下官参见大人!”其余的一干官员纷纷上前,齐齐向上官秀施礼。
上官秀摆手,笑道:“诸位大人都请平身。”说话之间,他指了指身旁的邱瞳,说道:“这位是邱瞳邱大人,以后,他在灵武学院任院使之职。”
听闻这话,在场的众人同是一怔,对突然多出来的这么一位院使,有些反应不过来。上官秀对顾顺说道:“顾大人!”
“下官在!”
“以后,你和邱大人同为学院的院使,需相互合作,相互帮衬,多多配合才是。”
“是、是、是!下官谨记大人教导。”能在帝国书院和灵武学院任职的官员,大多都有不凡的背景,只不过他们的背景再不凡,摆在上官秀面前也变得平凡无奇了,对上官秀这位不太管事的顶头上司,众官员无不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和马虎。
“好了,这里不是讲话之所,我们到里面说话吧!”
“大人请!”“请!”
在学院官员们的众星捧月下,上官秀走进灵武学院。
进入灵武学院的大门,先映入眼帘的一座高大威武的石像,这正是圣武皇帝的石像。当年,灵武学院就是在圣武皇帝的大力倡导之下才得以扬光大。
看到这座石像,上官秀整了整身上的衣冠,走到石像近前,深情肃穆的深施一礼。见状,其余的官员们也急忙跟着施礼。
拜过石像后,上官秀方继续向学院内走去。顾顺躬身跟在他的身旁,满脸堆笑地说道:“大人,圣武皇帝的圣像在学院已有数百年,风吹日晒,已风化得很严重,下官以为,当为圣武皇帝重塑一新圣像!”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话用在顾顺身上再合适不过。看到上官秀对圣武皇帝的石像表现得如此尊崇,顾顺立刻提出打造新的石像,以示对圣武皇帝的尊敬和缅怀。
上官秀闻言大点其头,赞赏地看眼顾顺,点点头,含笑说道:“顾大人所言极是,我等当为圣武皇帝重塑圣像。”
顾顺二话不说,立刻从袖口内拿出小本子,又向一旁的随从挥挥手,接过随从递过来石墨笔,他在小本子上把上官秀的话认认真真的记下来。
如此会来事的属下,不管是什么样性情的上司,对他都不会太讨厌。上官秀也不例外,他考虑过在学院里替换掉很多官员,但从未想过替换掉顾顺。顾顺这个人太会揣摩上级的心思,太会做事。
上官秀一行人走在学院内,自然也引起许许多多学生的侧目。
学生们都认识学院里的官员,但认识上官秀的却寥寥无几。
平日里,学院派官员哪一个不是自命清高,眼高过顶,趾高气扬,即便对朝廷中的许多大臣都不放在眼里,而现在,他们竟然对一名只二十出头的青年鞍前马后,点头哈腰,态度毕恭毕敬,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人们都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猜测,这个看上去与自己年龄相仿的青年到底是谁,怎会让平日里自命不凡的学院派官员如此尊敬。
上官秀等人正往前走着,一名身穿学院制服的姑娘从旁边快步跑了过来,没等到上官秀的近前,吴雨霏已抢先一步,把她拦住。
那名姑娘翘脚看向上官秀,问道:“请问您是不是上官大人?”
听闻她的喊声,上官秀停下脚步,扭头看过去。姑娘未到二十的样子,眉清目秀,身材高挑,脸上还带着不谙世事的稚气。上官秀笑了笑,向吴雨霏摆摆手,轻声唤道:“雨菲!”
得到上官秀的示意,吴雨霏退回到他的身后。小姑娘顺势走到他的近前,站定,好奇的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他。
他笑道:“我是上官秀。”他的声音不大,可围站在附近的学生们都听清楚了,一时间,人群中就如同炸了锅似的,惊讶之声不绝于耳。
灵武学院对口的就是军队,而在军方,目前威望最高的无疑就是上官秀,在灵武学院里,上官秀也成为许多学生崇拜和效仿的对象。
能亲眼见到上官秀本人,许多学生的激动之情已溢于言表。
那位姑娘也是满脸的激动,说道:“我和我的同窗们都很敬佩上官大人,也都很喜欢上官大人……”
她话还没说完,顾顺已走上前来,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挥手道:“去去去,该去上课的去上课,该去休息的去休息,大人日理万机,可没时间与你们磨牙,都散了吧!”
说着话,他又回头向上官秀充满歉意的一笑,拱手说道:“大人,学院里的学生还都是群孩子,年幼无知,有失言之处,还望大人莫要怪罪。”
这是上官秀欣赏顾顺的地方,知轻重,最最关键的一点,身为灵武学院的院使,他很保护学院里的学生们,对这样的院使,学生们也都会打心眼里爱戴。
上官秀笑道:“顾大人多虑了,能被学院里少年才俊们敬佩和喜欢,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他们呢?!”
那名姑娘被上官秀的话逗笑了,噗嗤一声乐了出来,脑袋高高扬起,还得意洋洋的瞥了一眼顾顺。顾顺则是没好气的回瞪了她一眼,倒也未再难。
“这次大人在贝萨打了大胜仗,凯旋而归,我们都想听听大人在贝萨打仗时的情况!还有,贝萨国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她说出了许多学生的心声,四周围拢过来的学生越来越多,人群也越来越密集。
上官秀倒是也想讲,但这讲起来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讲完的。他琢磨了片刻,笑道:“这样吧,明天早上,在学院的大会场,我有几件事要向大家宣布,到时,大家有什么疑问,也可向我提出来。”
“不知大人要宣布的是什么事?”那个姑娘眨着眼睛,好奇地看着上官秀。
他笑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她还想再问,顾顺挥手说道:“好了好了,大人不是已经说了吗,明天早上在大会场宣布!”说着话,他又让随从在前开道,他护着上官秀,走出人群。
望着上官秀等人的背影,那个姑娘大声喊道:“上官大人,我叫田彩蝶!”
上官秀有听见她的喊声,嘴角微微上扬。
顾顺则是满脸的尴尬,老脸通红,一时间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了,学院里的姑娘如此不知矜持,丢脸的当然不是她,而是他这位主管学院事务的院使。
看到顾顺的表情不太自然,反而是上官秀宽慰道:“顾大人也说了,学生们还都是孩子,孩子们就应该是这样无所顾虑、充满冲劲嘛。”
“是、是、是!大人不怪就好,大人不怪就好。”
进了学院内的公办地点,众人分宾主落座。简单的寒暄过后,上官秀切入正题。他看向顾顺等人,问道:“诸位大人认为,现在灵武学院有何不足之处?”
听闻他的问,人们众说纷纭,有的说学院的管理不够严格,学生纪律越来越松散,有的说不少先生的资历和能力不足,教不出优良的学生,还有人提出学生中反朝廷的思想逐渐猖獗,已到了必须得惩治的地步等等。
上官秀边听边点头,说道:“诸位大人说的这些,的确都是问题,但这些问题还都称不上是关键,至于目前学院的最大问题,诸位大人还是听听邱大人是怎么说的吧!”说着话,他向邱瞳点点头。
邱瞳站起身形,正色说道 :“大人,下官以为,学生反朝廷的思想才是目前最大最应先处理的问题,若不能及时制止,闹出乱子,势必会牵连到很多人身上。”一旦再弄出一次行刺皇帝的事件,学院里上上下下的所有官员,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其中也包括大人您!他的后句话没敢当众说出口。
学生们为什么会反朝廷,曾经参加过反朝廷集会的上官秀再清楚不过,因为朝廷的不公,因为贵族制度的存在,因为平民学生看不到希望,他们当然会反朝廷。可这事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吗,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已经够大了,但仍无法做到废除贵族制度,让贵族和平民受到同等待遇,如此之大的变革,要做长时间的努力和抗争,要一点点的去争取和改变,急于求成,只会酿成更大的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