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宋砚沉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回国的专机上。
乔蓁就在他的身边,闭着眼睛,完美的侧脸,美得不像凡人。两人的手,一直紧握着,好像从来就没有松开过。
“醒了?”乔蓁似有所感的睁开眼睛,四目相望,眸光轻碰。
“我……”宋砚沉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刚发出声音,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
乔蓁起身,想要去给他倒水。
可是,她的手却被宋砚沉牢牢抓着,她一动,他抓得更紧。
无奈,乔蓁只好带着宠溺的哄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宋砚沉的眸光好似锁在了乔蓁身上,他不愿她离开,哑声说了句,“宋泗。”
乔蓁听懂了,他是让宋泗倒水进来。
总之,就是不愿亦不想乔蓁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乔蓁只好按下了呼叫铃。其实……倒水的地方,离她不过几步远而已。
……
专机,就是宋砚沉飞来的那架私人飞机。
这种商务私人飞机的空间很大,布置得如同总统套房一般。
此刻,乔蓁就陪着宋砚沉在飞机上的卧室里休息。
宋泗来得很快,他进来后看到宋砚沉已经醒了过来,神情中流露出激动和欣喜之色。“先生,您终于醒了!”
“先给他倒杯水。”乔蓁提醒。
宋泗不疑有他,转身就给宋砚沉倒了杯水,然后双手递到他面前。
然而,接过水杯的手,却是乔蓁的。
她接过水杯后,声音轻柔的对宋砚沉道:“我扶你起来喝水?”
宋砚沉颔首,眼中只有她。
“……”被忽视得干干净净的宋泗,突然有一种被伤害的感觉。
不过,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配合着乔蓁,给宋砚沉身后塞了几个枕头,将他的身体垫起来。
之后,乔蓁喂宋砚沉喝水。
把一整杯水喝完后,宋泗十分有眼力见的接过水杯。
“还喝吗?”乔蓁问。
宋砚沉摇头,“不用了。”有了水的滋润,他此刻说话也不再费力。
“吃点东西?”乔蓁虽然在问,但神情却是不允许宋砚沉拒绝的。
宋砚沉唇角弯了弯,宠溺的道:“好。”
宋泗立即道:“我去拿来。”说完,他就转身离开,顺便也要把先生醒来的消息,通知下去。
在等待中,宋砚沉没有浪费时间,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他记得,自己昏倒是在研究所中,现在却在飞机上,那么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似乎是猜到了他的疑惑,乔蓁开口道:“你昏倒后不久,我们就接触了研究所对魔鬼之城的屏蔽装置。外面的人可以进来,柏莱也跟着他们一起。研究所被摧毁了,里面的人都交给了当地的军方,具体要怎么处置,暂时还不知道。被感染的人,注射疫苗之后,都恢复了正常,我们也就离开了那里。因为你情况不明,所以我们就直接坐专机回国了。”
剧组遭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大家都想回国,一时半会也拍不了戏。
正好柏莱也来了,大手一挥,让大家休整一天,然后全部安排回国。剩下没拍完的戏,回国后,寰宇会追加投资,在国内影视城里,直接搭建出一个战乱国来,剩下的戏,就在国内拍,国内取景。
其实,《火线》需要再国外取景拍摄的内容,已经不多了。
大家咬咬牙,坚持小半个月,就能拍摄完毕。
可是,经历了这样的事,柏莱哪里还敢把人放在这么乱的地方拍电影?宁可多花钱去搭景,反正寰宇也不差钱,真差钱了,就去向宋砚沉要呗。
秦亦冰是跟着剧组走,古晋也带着自己的人,通过自己的渠道离开了。
因为宋砚沉,乔蓁是把自己的保镖、助理全部丢下,一个人上了宋砚沉的专机。同样上了专机的还有苏畅,宋耳回了他该回的地方,柏莱则留下和剧组一起回来。
乔蓁刚说完,宋泗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进来了。
“先吃点东西,有什么事,吃完再说。”乔蓁接过碗,想把自己的手从男人的手里抽出。
然而,宋砚沉就是不放。
突然变得黏人的先生,宋泗真是没眼看,自觉的退了出去。
乔蓁拗不过他,只好无奈的笑着,“我单手可喂不了你吃饭。”
“我自己吃,你帮我吹。”宋砚沉理直气壮的道。
“……”这么黏糊?乔蓁眉心一跳。但看到男人依然苍白的脸色,还是妥协了。
行的吧!
于是乎,两人就这样配合着,给宋砚沉喂了一碗粥。
吃完粥后,宋砚沉漱了漱口,又在乔蓁的叮嘱中重新躺下。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乔蓁问。
宋砚沉仔细的体会了一下自己身体的感觉,才回答,“除了有些没力气外,一切都很好。”
“……”乔蓁看向两人十指交握的手。没力气还能抓得那么紧?
“所以,你多陪陪我,这样我能好得快一些。”宋砚沉的手指突然挠了挠乔蓁的手心。
“!!!”手心上的异样,让乔蓁倒吸了口凉气。她屏主呼吸,睁大眼睛看向此刻眼神软腻,身娇体软易推倒的男人,在心中道:‘这是在向我撒娇么!!!’
“咳。”宋砚沉轻咳了声,耳廓隐隐发红。
乔蓁的眼神直白得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这样的宋砚沉有些可爱。
乔蓁的嘴角忍不住上扬,眉宇间都沾染了笑意。她没有坏心思的去戳破男人的窘迫,转移话题问,“那些人会怎么样?”她指的是那些研究所里的恶魔。
从这个角度来说,魔鬼之城这个名字,也很贴合事实!
研究所里所从事的研究,杀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简直比魔鬼还可怕!
“你希望如何处置?”宋砚沉反问。
乔蓁的眸色一冷,语气极淡的道:“血债血偿。”
宋砚沉仿佛并未察觉到她语气中的戾气一般,依旧宠溺的道:“好,就如你所言。”
乔蓁眉梢一挑,“什么意思?”
宋砚沉淡淡笑着,“我在那个国家有一些投资,希望政府判一群疯子死刑,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