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瞪着她,魏羡渊哼笑:“要是我想对你做什么,为什么是你在我的床上?”
未央装傻:“我怎么知道?昨儿我老早就睡了!”
“那难不成是我梦游了?”
“谁知道呢!”未央抱头鼠窜。?八?一中文?网 ? w1w?w.
魏羡渊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未央也不至于胆子肥到敢轻薄他啊。想来想去,还是自个儿梦游了的可能性大点。
未央蹲在院子里看着做机巧的胭脂,忍不住问她:“你说,一个男人到底怎么样才会喜欢上你呢?”
胭脂手一顿,惊恐万分地看着她:“主子?”
“哎呀,不是我啦!”未央眼珠子乱晃:“是……是若芝,她看上一个人了,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人家也看上她。”
胭脂松了口气,认真地想了想:“林大小姐是二嫁,有点难。”
“咱们先抛开这个不谈。”未央道:“就光看人,不看身份。”
“那就简单多了。”胭脂道:“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姑娘。”
漂亮吗?未央支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立马回屋找东西。
今日休假,魏羡渊用了早膳就打算睡个回笼觉,谁曾想刚进屋子,就看见一袭西域金丝纱长袍拖曳在地上。顺着看过去,那袍子罩着个小巧的人儿,正坐在妆台前梳妆。
皱了皱眉,魏羡渊靠在门框上抄起了手:“你作什么妖?”
未央回头,朝他眨了眨眼,杏眼微晕,嘴唇艳红,整个脸蛋儿都画了浓妆,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好看吗?”她问。
魏羡渊嘴角抽了抽:“你这是打算去做什么?”
“哎呀……就问你好不好看。”未央起身,扯着裙子转圈圈:“这身还是当初你给我买的。”
“我买错了。”魏羡渊捂眼:“这种衣裳只适合萧祁玉那样的人。”
若隐若现的,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家妇女。
未央的小脸垮了,低头看了看自己:“我穿着没她好看?”
“嗯。”这是实话,萧祁玉身上那股子风韵,跟她完全不一样,杜未央就适合乖乖巧巧的精致衣裳,这么穿,瞧着就碍眼。
有点不服气,未央撇嘴:“你眼光有问题!我去问别人!”
问谁不都是一样?魏羡渊哼笑,扭头看着她蹦跶出去,迎面就撞上顺儿。
“我好看吗?”未央抓着人就问。
顺儿吓了一跳,低头看她,睁大了眼。
脸色一沉,魏羡渊一把就将人捞了回来,很是不悦地道:“你够了啊,今天抽什么风?”
“就是想变好看一点啊。”未央沮丧了:“妆还是专门请教了人的呢。”
“别瞎折腾了,原来就挺好。”魏羡渊道:“你总不能真跟萧祁玉比。”
为什么就不能比呢?未央不高兴,捞起裙子就要出门。
“你想去哪儿?”魏羡渊抓住她的手腕。
“我去找若芝!”未央气鼓鼓地道:“这你也要管?”
“我不管你,但是……”扫一眼她露在外头的锁骨,魏羡渊眯眼:“给我换一身再出去!”
凶死了!未央瞪眼:“你买的衣裳,我穿都不能穿了?!”
“不能!”魏羡渊拎着她就进屋,伸手亲自帮她脱,板着脸道:“我买的衣裳,那就归我管,我说不能穿就不能穿。”
外袍一扯,未央愤怒了,狠狠踩他一脚,扯了自己普通的外袍裹了就走。
“杜未央!”魏羡渊很不能理解:“你今天抽什么风?”
“东南西北风,你管我什么风!”白他一眼,未央恼怒地出门上车。
胭脂跟着她上车,坐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她,眼神分外深沉。
“你想笑话我吗?”未央撇嘴:“那你笑话好了。”
“奴婢怎么会笑话主子。”胭脂认真地道:“奴婢是觉得,主子这妆容很好看。”
“是吗?”一句话就让未央满血复活,眼睛亮亮地看着她:“真的好看吗?”
“别有一番味道。”胭脂道:“像一下子长大了,很美。”
“嘿嘿嘿。”捧着脸开心地笑了起来,未央道:“我就说嘛,我长得又不难看,怎么可能上了妆还不美?魏羡渊一定是瞎了!”
胭脂赞同地点头。
笑了一会儿,未央又垮了脸:“可他觉得不好看,那有什么办法?”
胭脂沉默,半晌之后幽幽地道:“所以您是想让姑爷喜欢您?”
“……没有!”未央扬了扬下巴:“我就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魅力!”
“那不如去请教一下林小姐。”胭脂道:“奴婢觉得她就很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未央撑着下巴叹息:“女人光有外表果然还是不行。”
要说内涵,林若芝肯定是最懂的,因为她从小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身上有世家小姐的大气和端庄。
然而,面对未央的问题,林若芝觉得很好笑:“你想讨谁欢心?”
“那个不重要啦。”未央道:“你就告诉我,女儿家什么时候最迷人?”
林若芝想了想,道:“那还是弹琴的时候吧,很多男人都喜欢花钱看女人弹琴,所以女人弹琴的时候,是真的很好看。”
弹琴?未央傻眼了:“我不会。”
“这个我倒是可以教你。”林若芝道:“可以先学最简单的,咱们有一战歌叫《国风》,节奏很简单,但很激昂,你可以试试。”
将信将疑,未央跟着她在林家学了一下午的《国风》。
魏羡渊跟沈庭出去喝茶,有点心不在焉。
沈庭说了半天,抬头看他,好笑地道:“你有没有在听?”
“嗯?”魏羡渊回神:“在啊,我在听,你刚刚说什么?”
无奈地摇头,沈庭道:“我说,你有什么想让我做的?”
“言重了。”魏羡渊道:“你只要明白真相,然后自己分辨顾秦淮让你作的事情能不能做就好了。”
沈庭挑眉:“我是他很信任的朋友,你竟然不想利用我吗?”
魏羡渊哼笑:“利用你?说白了,这家国天下,与我何干?我只是闹着好玩,怎么最后却成我的责任了?”
说得也是,他今日来找他,为的也不是听他的话,只是想知道怎么样才能挽回局面罢了。